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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草房子(5)

“说得容易,我把他的户口都迁出来了,在我口袋里呢。”

邱二妈刷着锅,刷着刷着哭了。

这时细马站在了厨房门口,用一口邱二爷和邱二妈都不太听得懂的江南口音问:“院子里是一棵什么树?”

邱二爷去看邱大,去过江南好几回,勉强听得懂江南话,说:“乌桕。”

“上面是一个鸟窝吗?”

“是个鸟窝。”

“什么鸟的窝?”

“喜鹊。”

“树上没有喜鹊。”

“它们飞出去了。”

细马就仰头望天空。天空没有喜鹊,只有鸽子。他一边望,一边问:“谁家的鸽子?”

“桑桑家的。”

“桑桑是个大人吗?”

“跟你差不多大。”

“他家远吗?”

“前面有座桥,在桥那边。”

“我去找他玩。”

邱二爷刚要阻止,细马已经跑出了院子。

桑桑见到了细马。起初细马很有说话的欲望,但当他发现他的话很难让桑桑听得懂之后,就不吭声了,很陌生地站在一旁看着桑桑喂鸽子。

细马走后,桑桑对母亲说:“他是一个江南小蛮子。”

邱二爷领着细马来找桑乔,说细马转学的事。桑乔问:“读几年级?”

邱二爷说:“该读四年级了,跟桑桑一样。”

桑乔说:“你去找蒋一轮老师,就说我同意了。”

蒋一轮要摸底,出了几张卷子让细马做。卷子放在蒋一轮的办公桌上,细马坐在蒋一轮坐的椅子上,瞪着眼睛把卷子看了半天,才开始答。答一阵,又停住了,挖一挖鼻孔,或摸一摸耳朵,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蒋一轮收了卷子,看了看,对桑乔说:“细马最多只能读三年级。”

邱二妈来到桑桑家,对桑乔说:“还是让他读四年级吧。”

桑乔说:“怕跟不上。”

邱二妈说:“我看他也不是个读书的料,就这么跟着混混拉倒了。”

桑乔苦笑了一下:“我再跟蒋老师说说。”

细马就成了桑桑的同学。

细马被蒋一轮带到班上时,孩子都用一种新鲜,但又怪异的目光去看他。因为他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一个小蛮子。

细马和秃鹤合用一张课桌。

细马看了看秃鹤的头,笑了,露着几颗大门牙。

秃鹤低声道:“小蛮子!”

细马听不懂,望望他,望望你,意思是说:这个秃子在说什么?

孩子们就笑了起来。

细马不知道孩子们在笑什么,觉得自己似乎也该跟着笑,就和孩子们一起笑。

孩子们便大笑。

秃鹤又说了一句:“小蛮子!”

细马依然不知道秃鹤在说什么。

孩子们就一起小声叫了起来:“小蛮子!”

细马不知为何竟也学着说了一句:“小蛮子。”

孩子们立即笑得东倒西歪。桑桑笑得屁股离开了凳子,凳子失去平衡,一头翘了起来,将坐在板凳那头的一个孩子掀倒在地上。那孩子跌了一脸的灰,心里想恼,但这时一直在擦黑板的蒋一轮转过身来:“笑什么?安静!上课啦!”

笑声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课上了一阵,一直对细马的学习程度表示疑虑的蒋一轮打算再试一试细马,就让他站起来读课文。蒋一轮连说了三遍,这才使细马听明白了老师是在让他念那篇课文。他吭哧了半天,把书捧起来,突然用很大的声音开始朗读。他的口音,与油麻地的口音实在相差太远了,油麻地的孩子们连一句都听不懂,只剩得一个叽里呱啦。

蒋一轮也几乎一句未能听懂。他企图想听懂,神情显得非常专注。但无济于事。听到后来,他先是觉得好笑,再接着就有点烦了。

细马直读得额上暴着青筋,脖子上的青筋更像吹足了气一样鼓了出来,满脸通红,并且一鼻头汗珠。

蒋一轮想摆手让他停下,可见他读得很卖力,又不忍让他停下。

孩子们就在下面笑,并且有人在不知何意的情况下,偶尔学着细马说一句,逗得大家大笑,转眼见到蒋一轮一脸不悦,才把笑声吞回肚里。

蒋一轮虽然听不懂,但蒋一轮能从细马的停顿、吭哧以及重复中听出,细马读这篇课文,是非常吃力的。

孩子们在下面不是偷偷地笑,就是交头接耳地说话,课堂一片乱糟糟的。

蒋一轮终于摆了摆手,让细马停下,不要再读下去了。

细马从蒋一轮脸上,明确地看到了失望。他不知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反复地向蒋一轮重复着一句话。蒋一轮无法听懂,摇了一阵头,就用目光看孩子们,意思是:你们听懂了吗?下面的孩子全摇头。细马终于明白了:他被扔到了一个无法进行语言沟通的世界。他焦躁地看了看几十双茫然的眼睛,低下头去,觉到了一个哑巴才有的那种压抑与孤单的心情。

蒋一轮摆了摆手,让细马坐了下去。

后来的时间里,细马就双目空空地看着黑板。

下了课,孩子们觉得自己憋了四十五分钟,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不是大声地尖叫,就是互相用一种犹如一壶水烧沸了、壶盖儿“噗噗噗”地跳动的速度说话,整个校园,噪得听不见人语。

细马却独自一人靠在一棵梧桐树上,在无语的状态里想着江南的那个小镇、那个小学校、那些与他同操一种口音的孩子们。

下一节是算术课,细马又几乎一句未能听懂别人说的话。

第二天,细马一想到上课,心里就有点发憷,不想去上学了。但邱二爷不允许,他只好又不太情愿地来到学校。他越来越害怕讲话,一日一日地孤僻起来。大约过了七八天,他说什么也不肯去上学了。邱二爷想,耽误个一两天,也没有什么,也就由他去。但过了三四天,还不见他有上学的意思,就不答应了,将他拖到学校。当他被邱二爷硬推到教室门口,看到一屋子的孩子在一种出奇的寂静中看他时,他感到了一种更深刻的陌生,用双脚抵住门槛,赖着不肯进去,被邱二爷在后脑勺上猛击了一巴掌,加上蒋一轮伸过手去拉了他一下,他才坐回到秃鹤的身旁。

蒋一轮和其他所有老师,唯恐使细马感到难堪,就显得小心翼翼,不再在课堂上让细马站起来读书或发言。孩子们也不再笑他,只是在他不注意时悄悄地看着他,也不与他讲话。这样的局面,只是进一步强化了细马的孤单。

细马总是站在孩子群的外边,或是看着孩子们做事,或是自己去另寻一个好玩的事情。

那天,桑桑回来对母亲说:“细马总在田头上,与那群羊在一起玩。”

母亲就和桑桑一起来到院门口,朝田野上望去,只见细马坐在田埂上,那些羊正在他身边安闲地吃着草。那些羊仿佛已和细马很熟悉了,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的,没有一只远走。

母亲说:“和细马玩去吧。”

桑桑站着不动。因为,他觉得和细马在一起时,总是觉得很生疏。无话可说,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朝细马走去了。

在一次小测验之后,细马又不来上学了。因为无法听懂老师的讲解,他的语文、算术成绩几乎就是零。那天,放了学,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田野上,走到了羊群里。他坐下后,就再也没有动。

邱二爷喊他回去吃饭,他也不回。

邱二妈来到学校,问蒋一轮,细马在学校是犯错误了还是被人欺负了,蒋一轮就把小测验的结果告诉了她。邱二妈说:“我看,这书念跟不念,也差不多了。”

邱二爷也就没有再将细马拖回学校。他知道,细马原先在江南时就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他既然不肯读书,也就算了。

邱二妈对邱二爷说:“你可得向他问清楚了,到底还读不读书,不要到以后说是我们不让他读书的。”

邱二爷走到了田野上,来到细马身旁,问:“你真的不想读书了?”

细马说:“不想。”

“想好了?”

“想好了。”细马把一只羊搂住,也不看邱二爷一眼,回答说。

那天,邱二妈看到河边上停了一只卖山羊的大船,就买下了十只小山羊,对细马说:“放羊去吧。”

每天早晨,当桑桑他们背着书包上学时,细马却赶着那十只山羊,到田野上牧羊去了。

细马好像还挺乐意。那十只小山羊,活蹦乱跳,一只只如同小精灵一般,一忽儿跑,一忽儿跳,一忽儿又互相打架,给细马带来了许多快乐。细马一面用一根树枝管着它们,一面不住地跟它们说话:“走了,走了,我们吃草去了。……多好的草呀,吃吧,吃吧,快点吃吧,再不吃,人家的羊就要来吃了。……别再闹了,在草地躺一会儿,晒晒太阳多好!……你们再这样偷吃人家菜园里的草,被人家打了,我发誓,再也不管你们了……”细马觉得羊们是能听得懂他的话的,也只有羊能听得懂他的话。每逢想到这一点,细马就对油麻地小学的学生耿耿于怀:他们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话说得有多难听!他就在心中暗暗嘲笑他们读课文时那副腔调:说的什么话呀,一个个都是大舌头,一个个好像都堵了一鼻孔鼻涕!

细马似乎很喜欢这儿的天地。那么大,那么宽广的大平原。到处是庄稼和草木,到处是飞鸟与野兔什么的。有那么多条大大小小的河,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船。他喜欢看鱼鹰捕鱼,喜欢听远处的牛“哞哞”长叫,喜欢看几个猎人带了几只长腿细身的猎狗,在麦地或棉花地里追捕兔子,喜欢听芦苇丛里一种水鸟有一声无一声地很哀怨地鸣叫,喜欢看风车在野风里发狂似的旋转……他就在这片田野上,带着他的羊,或干脆将它们暂时先放下不管,到处走。一切都是有趣的。他乐意去做许多事情:追逐一条狗,在小水塘里去捉几条鱼,发现了一个黄鼠狼的洞,就用竹片往洞的深处挖……

这样过了一些日子,细马忽然觉得这一切又不再有什么趣味了。当他听到从油麻地小学传来的读书声、吵闹声时,他就会站在田野上,向油麻地小学长久地张望。然而,他又不愿意再回到学校读书。

冬天到了,因为平原没有什么遮拦,北风总是长驱直入,在原野上肆无忌惮地乱扑乱卷。细马虽然不必天天将羊们赶到田野上,但他得常常拿一把小镰刀去河坡、田埂上割那些已经枯萎了的草或漏割的豆秸,然后背回来喂羊。北风像冰碴一般锐利地划着他的手,他的脸。没有几天,他的手就裂口了,露出红艳艳的肉来。晚上,邱二妈烧一盆热水,邱二爷就把细马拉过来,让他将双手放在热水里长时间地浸泡,然后擦干,再让他涂上蛤蜊油。但即使这样,细马的手仍在北风中不时地产生一种切割样的疼痛。每逢此时,他就对那些坐在门上挂了厚厚草帘的教室中读书的孩子们产生了一种嫉妒,一种敌意。

冬天过去,细马已基本上能听得懂油麻地人“难听的”话了。但,细马依然没有去学校上学。一是因为,邱二妈并未提出让他再去读书,二是细马觉得,自己落了一个学期的课,跟是不可能再跟上了,除非留级,而细马不愿意这样丢人。细马还是放他的羊,虽然细马心里并不喜欢放羊。

细马越来越喜欢将羊群赶到离油麻地小学比较近的地方来放。现在,他不在乎油麻地小学的孩子们用异样的目光来看他。他甚至喜欢挑战性地用自己那双眍眼去与那些目光对视,直至那些目光忽然觉得有点发虚而不再去看他。他在油麻地首先学会的是骂人的话,并且是一些不堪入耳的骂人的话。他知道,这些骂人的话,最能侮辱对方,也最能伤害和刺激对方。当一个孩子向他的羊群投掷泥块,或走过来逗弄他的羊,他就会去骂他们。他之所以骂他们,一是表明他讨厌他们,二是表明他现在也能讲油麻地的话了。油麻地的孩子们都已感觉到,这个江南小蛮子是一个很野蛮的孩子。知道了这一点,也就没有太多的孩子去招惹他。这使细马很失望。他希望有人来招惹他,然后他好去骂他们。他甚至在内心渴望着跟油麻地小学的某一个孩子狠狠地打一架。

孩子们看出了这一点,就更加小心地躲避着他。

细马就把羊群赶到了油麻地小学的孩子们上学所必须经过的路口。他让他的羊在路上拉屎撒尿。女孩子们既怕羊,又怕他,就只好从地里走。男孩子们不怕,就是要走过来。这时若惊动了他的羊,他就要骂人。如果那个挨骂的男孩不答应他的无理,要上来与他打架,他就会感到十分兴奋,立即迎上去,把身体斜侧给对方,昂着头:“想打架吗?”那个男孩,就有可能被他这股主动挑衅的气势吓住,就会显得有点畏缩。他就会对那个男孩说:“有种的就打我一拳!”有几个男孩动手了,但都发现,细马是一个非常有力气的孩子,加上他在打架时所表现出的凶样,纠缠了一阵,见着机会,就赶紧摆脱了他,逃掉了事。六年级有一个男孩,仗着自己个高力大,不怕他的凶样,故意过来踢了一只羊的屁股。细马骂了一句,就冲了过去。那个男孩揪住他的衣服,用力甩了他两个圆圈,然后双手一松,细马就往后倒去,最后跌坐在地上。细马顺手操起了两块砖头。两个小孩打架打急了眼,从地上抓砖头要砸人的有的是,但十有八九是拿着砖头吓唬人。砖头倒是抓得很紧,但并不敢砸出去。胆大的对方知道这一方不敢砸,就在那里等他过来。这一方就抓着砖头奔过来了,把砖头扬起来。对方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大声地说:“你敢砸我!你敢砸我!”抓砖头的这一个就说:“我就敢砸你!”嘴硬,但终了也不敢砸。对方也有点发虚,怕万一真的砸过来,就走开了。但细马却是来真的。他对准那个高个男孩,就砍出去一块砖头。那高个男孩一躲闪,就听见砖头“唰”地从他的耳边飞了过去。眼见着细马拿了砖头冲过来,一副绝对真干的样子,吓得掉头直往校园里跑。细马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砖,一手提一块,并不猛追,咬着牙走进了校园。吓得高个男孩到处乱窜,最后竟然藏到了女厕所里,把前来上厕所的几个女孩子吓得哇哇乱叫。细马没有找到那个高个男孩,就提着砖头走到校园外面,坐在路上,一直守到放学。高个男孩回不去家,只好跑到小河边上,让一个放鸭子的老头用船把他送过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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