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连忙道:“我不回去,我是来找人的。”
“啊?你要找人啊?”白无常有些动摇,拉了拉黑无常的衣角,“阿黑啊,我们帮帮她吧!”
黑无常柔声细语地说道:“可是,这是不合规矩的,别忘了,你可还在实习期呢……”
然后转脸面对阿飘时却是瞬间变脸:“生魂就回你的人间去吧!”
“等等——”阿飘还没说完,就见黑无常一挥衣袖,她就又飞上了云霄。
阿飘在天上还能隐隐地听到黑无常循循善诱的声音:“你啊,就是太心软,这个也帮,那个也帮,那要到何时才能转正?”
“可是,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做的是对的……”
“哦~”
——
10月27号
阿飘再次睁眼,还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她有点不甘心,还没有找到周公大人,就被人打回来了。
不过,她还得解决下生理需求,随意地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便又躺在了床上。
这次她没有借助药物作用就轻易地入梦了。
梦中景依旧还是黑沉沉的天空,等了一会儿,她的眼睛能适应这黑沉沉了,便向前走去。
一路走过去,四周的景和物皆是黑色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树,都是单调的颜色,看得人眼睛生疼。
不知走了多久,阿飘的眼中突然闯入了一抹鲜艳的红。阿飘放眼望去,就看见远处横亘着一条宽广的大河,河的一岸开满了大朵大朵妖艳异常的红色花朵。
“这个花,好漂亮啊!”阿飘情不自禁地伸手,刚要抚上这红色的花,身后突然响起了清冷好听的男声。
“那是彼岸花。”
阿飘的伸出的手就那么顿住,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的公子立于河岸处,遗世而独立。
阿飘愣了愣:“你是谁?”
白衣公子听了她的话笑笑:“在告知在下的名字之前,姑娘可愿先听在下讲个故事?”
阿飘默了默。
白衣公子便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彼岸花,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阿飘听着这个故事,道:“这个故事有点点悲伤……”
白衣公子讲完故事,见她一脸茫然,笑笑:“悲伤吗?”
阿飘点点头,这种Bad end的故事最吸睛了,适合赚点小女生伤春悲秋的眼泪。
“我叫彼。”白衣公子这样说道。
阿飘若有所思。
“彼。”黑白无常突然悄无声息地来到白衣公子的身后。
白衣公子问:“找到她了吗?”
黑无常:“抱歉,没有。”
白衣公子像是习以为常,也没再多问:“没关系,我总会找到她的。”
阿飘:“?”这是什么剧情?
白衣公子的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等到阿飘反应过来时却早已不见白衣公子的踪影。
阿飘看见熟悉的黑白无常,腿有点软,也有点想拔腿就跑。
黑白无常却是没什么想赶她的意思。只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看了她一眼,却像是不认识她了似的。
白无常还好奇地问道:“你是彼的朋友吗?”
阿飘:“不……是。”
“那倒也是。彼这么久以来,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朋友来看他……”说这话的居然是黑无常。
不知为何,阿飘总感觉这次见到的黑白无常和上次的有点不一样。
“那个,彼是谁啊?他又为什么在这里?”阿飘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黑无常突然来了兴致,看着黑无常这截然不同的两次表现,阿飘有点迷茫。
黑无常的声音也较上次暖了许多,没那么冷冰冰了:“传说天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仙分别叫彼和岸,他们互相爱慕,私定终身,但这感情是不被允许的。因为神仙是不允许私自谈恋爱的。”
“一个长在彼岸,一个生在三途河边。生生世世,永远相忘……”
黑无常的声音渐渐地变得低落伤感。
“所以,彼是在等岸?”阿飘顿时懂了,“他没有忘记?”
黑无常突然爆笑:“哈哈哈……我就讲个故事,你还当真了,哈哈哈,太好笑了……”
阿飘:“……”
“不过,彼的确是在等一个姑娘,至于那个姑娘叫什么,是不是叫岸,我就不知道了……”黑无常又道。
白无常也道:“彼让我们帮他找那个姑娘,都找了几千年了……”
阿飘:“那还没有找到吗?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啊?长什么样子呢?”
说到这个黑无常就想吐槽了:“关键是,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样子啊!这要上哪儿找?就连彼自己都说不清楚那姑娘长什么样,还要每次一见面就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他要找的人……”
“那他自己怎么找?”阿飘疑惑地问。
“彼说,他只要见到了那个姑娘就能认出来……唉,姑娘,你也帮着找下吧!”黑无常对她说道。
“好。”阿飘点点头。
看着黑白无常,她实在是好奇得紧:“我能问问,为什么你们跟昨天不一样啊?”
“昨天?”白无常一愣,“哦,你是说那两个啊,我们值双日,他们值单日。”
阿飘:“黑白无常难道不是只有两个人吗?”
“是两个职位,却不是固定的鬼哦~”黑无常突然对她来了个wink,“而且那个黑无常老讨厌了呢……”
阿飘:“……”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昨天的黑无常明明是凶巴巴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变了画风。
拜别了黑白无常,阿飘面对眼前的这条宽广的大河,犯了难。
该怎么过去呢?
出乎意料的是,映入眼帘的这条河,河面波光粼粼,水流平静,河流的颜色也是极为漂亮的宝石蓝,清幽神秘,完全不是神话传说中说的忘川那样是殷红的血色的。
阿飘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宝石蓝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巧精致的渡船,渡船上隐隐地站着一个带白斗笠的人。看着身形,倒像是个姑娘。
阿飘来不及多想,连忙招手:“船家,我要过河。”
渡船的行船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她跟前。
“上来吧!”是清脆好听的女声。
阿飘连忙跳上船,带白斗笠的女子便开始撑船,长长的杆子在水里轻巧地一划,船便飞快地前进了好几里。
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那个姑娘大概天生如此沉默寡言,而阿飘则是因为不善言辞,所以一路相对无言。
许久,阿飘刚打算开口打破这沉默,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
阿飘:“……姑娘,你这船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白斗笠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