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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觉醒

冰冷的夜色逐渐笼罩这一块陌生的世界,阴沉的天空之下,阵阵凛冽寒风刺痛着我,我醒来以后不久,身上的绷带早已经被拆去。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下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势,我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纵横交错。索性的是我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我还有很多牵挂,我的亲人们,此刻,或许他们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她也是。

我静静躺在冰冷的凉席上,呆呆望着黑暗的天空,它是那样的黑暗,深邃。不带一丝光芒。就像一个垂老之人的眼瞳,浑浊不堪,却又给人以无尽的异想。

突然,我想起了陷入沉睡之前,那只落入我精神识海的可怜生物,不知它现在怎么样了,静下心,通过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将我的意识渐渐沉入识海,识海中依旧空荡,只是不同往日的是,它披上一层金色的如同沙子一般的实物。好奇心驱使着我伸手触摸,实质性的摩擦感。

“这是金沙吗?”我很好奇,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见过金沙。不过它的美丽确实令人心动,多美丽的颜色。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他们兄妹说的,人类的体质变了,世界变了。

我踱步在漫天金沙般的识海之中,向前走去,屏障已经消失,或许是它已经不再有存在的必要,我想起了往年最喜欢的那本小说,它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物事的存在总有它存在的道理,当它的消失时,说明它的责任已经完成。”

而此刻,最让我记忆犹新的话语是我曾经最爱的一款游戏里的一句台词。

“当世界改变,我们也将随之改变。”是的,世界改变,我们也要随之改变。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当时突然就把心态转换,这是必然之势,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之中,颓废度日,在奔波中生存,为了生存奔波,或许早已遗忘血性,但这不能使人类生来的傲气得以抹平和那不甘平庸的反抗之心。以及外来基因的融合导致了当时很多人从沉睡中苏醒之后性情大变。而后的几年中,世界各地,发生了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为了自己的私心,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理由,我也不例外。)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没有刻意的减缓或者加快自己的脚步。从进入识海开始,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往日的假期,在公园里散步,不期待,不彷徨。

恍惚中,我突然回神。一股亲切感充斥着我,如血脉相连般,敲打着我。

蓦然回首,无比震撼的巨大冲击力冻结了我的身体。只见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心跳加速,血脉膨胀,直冲脑海。

强大,威武,霸气,雄壮。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驱使着我向它走去,如同来自远方的战歌,让人不禁诚服在它的威仪之下。

血色战甲披风若隐若现的暗红之光,护手处伸迎而出一点寒芒,右手紧握战剑,左手握拳,单膝下跪,低着头,仿佛在等待着。

完美,如同艺术般的勾勒。我再也想不出什么词语用来形容它,如同战神降世。

我静静的看着它。

缓缓张开双臂。

自言自语,

“拥抱吧!融合吧!”

这金色沙海仿佛听到了我的召唤一般从四处奔涌而来,聚合在我脚下,托举着我,向上浮去。

胸口位置的战甲之上,拳头大小的镶着菱形多面体暗红血色宝石,此刻,它正闪烁着柔和光芒,将我包裹其中,一股柔和的力量在我身体中涌动,却又让我心颤,杀戮的欲望,让我久久不能平复。

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就像一道编制好的系统程序。

“修罗武神基因觉醒!”

“……”

之后,我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不再记得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

刺眼的光芒让我从梦中惊醒,还是熟悉的凉席,我依旧平躺在这个我第一次醒来的角落。瞥眼,我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萧庭杰兄妹二人,只是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

三人正围着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低声交谈着,我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我重重咳了一声。

他们停下了话语,一同转身看向了我的方向。

“你醒了!”萧婷洁转过身,看着我,招牌般的笑容和声音传来。然后起身小跑到我身边,伸手就要将我扶起。

“谢谢,我能起身了!”我转头看向她,虽然没有认识很久,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他们救了我,特别是她今天对我的照顾。

“你们在谈事情,我就不过去了。”

“你说的什么呢?我们就是聊聊天,你也加入进来吧!没事的。”

我不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就像萧庭杰说的,我伤好了以后,就应该离开他们。在此之前,我不应该参与他们太多,知道太多。虽然我执意矜持,但最后还是不忍她眼巴巴的看着我,那仿佛会发光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好多年前我的妹妹,很温暖。我还记得她生病去世前的笑容,最后喊我的一声哥哥,我爱你。

她最后在我的怀抱中离去,我静静的感受着她的体温散去,感叹着人生的短暂和脆弱,深深体会到亲人离去时的痛苦。

我静静看着她,就好像看到我妹妹,家人的温暖让我无法拒绝!只得作罢。

“好吧。”

“嗯,快过来。”

说完她率先跑去,坐回她原来坐的位置,然后又给我腾了一个坐的地方,火堆不大,四个人坐却是足够的。

摇曳的火光在冰冷的黑夜中给人温暖,令人陶醉。我渐渐沉浸在了过去,我贫穷的家,一套老宅,破旧门窗,掉色的瓦砾。

还有,那些欢笑着的脸庞。

你们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等着我们再一次相聚,举起手中酒杯,再醉一次。

“嗡!”

一声闷响,将我从飞舞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转动我浑浊的眼瞳,才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

“修罗武神基因,觉醒!”

就在我楞神的片刻之间,一道光柱自我体内爆发而出,直冲天际,弑杀的气息如涛涛江河,奔涌而出,血色光辉之下,一尊杀神隐隐。

一股血腥气浪在窄小的空间中横冲直撞,将原本就已经是残檐断壁的简陋房间摧毁,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到天际。

这一刻起,超大世界级武神血脉,正是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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