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办公室里,我的办公位位上放着一份资料,是安一的,我随便翻看了一下,什么时候入伍的还有在军队中的个人简历都有。
“龙头,怎么样,和嫂子去哪里嗨皮来啦?”火龙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笑嘻嘻的说。
“没去哪儿,回了趟她老家。”我揉了揉眉头接着说:“训练怎么样了?”
“还行,已经走了五十六个人了,说是要去控告我们虐待他们。”火龙不屑的笑了笑说道。
我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龙头,你就不怕他们真去控告你啊?”火龙说。
“如果就这点训练都接受不了,去控告就去控告呗,再说了,你还真把他们当成小孩子了,随便受点委屈就去告家长啊?”
“也是啊,不过他们肯定恨死我们了,特别是你这个大队长,我最近听说他们私底下给你取了一个绰号,叫暴君。”火龙哈哈大笑的说。
“恨我,你们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那你们恨我吗?”我似笑非笑的说。
“那可不一定。”
“小兔崽子。”我站了起来一拳打在火龙的胸口。
火龙佯装痛苦的捂着胸口哀嚎起来。
“行了,别装了,这份资料你看了吗?”我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说。
火龙表情严肃的说道:“看了。”
“感觉怎么样?”
“他们连队半年前就被撤销编号了,他一个人留守营房半年,我没任何抱怨,尽心尽责,而且资料中显示,这个人在新兵营的时候枪法就特别的好。”
我点了点头说:“能尽心尽责的留守营房半年,说明这个人耐得住寂寞,我和他见过一面,沉默少言,再加上新兵营枪法特别好,证明他有当狙击手的天赋,可以说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狙击手。”
“龙头,虚了吧,有你说的这么神吗?”火龙有点不相信的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一个人的枪法可以经过长苦的训练来达到很好,相对你和我,我们两个的枪法都很好,可是那是经过刻苦训练出来的。而和有些人比起来,我们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就因为我们没有这样的天赋。仅仅就是因为那一点天赋,却如同鸿沟一般难以跨越。相信我,这个人一定是我们需要的人。”
“我信你。”火龙接着说:“不过要这个人可能有点难要,在他们团,这个人可是团长眼里的红人,就连他们前连长调走时,想带这个人走,他们团长都没同意。”
“他们团长是谁啊,这么硬?”
火龙敲了敲我的电脑,一份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看到屏幕上的这个人,我笑了,火龙也跟着笑了。
“老熟人啊。”我哈哈大笑着说道。
“哦,对于龙头,慕医生调走了,好像还辞职了。”火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默了一下,想了一会儿说道:“嗯,知道了。”
对于慕倾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或许对于我们两人来说,分开是更好的选择吧。
“龙头,问你件私事可以不?”火龙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
我说:“可以,想问什么?”
“你和慕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总感觉你们两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她来是为你而来的,好像现在走,也是为你而走的一样。”火龙一脸八卦的看着我问。
“你早就想问了吧?”我问他。
火龙答:“嗯,可是你已经结婚了,而且孩子也有了。”
我点了一颗烟说,理了一下情绪说:“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兼同桌,而且那时候我们还是恋人,都是对方的初恋,我当初来当兵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火龙一副我懂了的说道:“懂了。”
“行了,八卦也满足你了,你出去吧,我可能要亲自去走一趟了,不然这老古板可能是不会放人的啦。”我挥了挥手让火龙离开。
火龙走了出去。
我惆怅的抽了一口烟,对于我和慕倾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我给她,又或者她给我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我想了想一下,还是去一趟训练场吧。
来到训练场,鸵鸟拿着一个喇叭对着正泥潭里面爬行前进的菜鸟们问一些战场上的紧急情况下如何处理的一些问题。
几挺机关枪泥潭两旁的掩体上不停的扫射。
“空包弹?”我听着枪声问了一句。
“嗯。”鸵鸟放下手中的喇叭说。
“扯淡,给我停下。”我一把抢过鸵鸟手中的喇叭大吼了起来:“机枪给我停下,换上实弹,再给我打。”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
“机枪手,发什么愣呢,我让你给我换上实弹,没听到吗?”我对着机枪手吼了一句。
“龙头,会出人命的。”鸵鸟看着我说了一句。
“放屁,我告诉过你们什么,训练是为什么,为了让他们能更早适应战场,而不是在这里过家家,给我换上实弹。”我吼着鸵鸟说。
鸵鸟朝机枪手挥了挥手,把空包弹夹换成了实弹夹。
下面的菜鸟脸色都变了,通过了的一些菜鸟露出一副幸运的表情,同情的看着那些还没有通过铁丝的菜鸟。
“看什么看,所有菜鸟给我回来重新爬。”我吼道。
一群菜鸟重新回到起点,我大吼道:“给我听好了,所有特种部队每年的训练都是有死亡标准的,火龙,告诉他们天龙曾经的伤亡情况。”
“报告,是。”火龙立正说:“我曾服役的天龙特战队,成立以来,共有十六人牺牲,其中十人是在训练中牺牲,六人在任务中牺牲。二十八人因身体原因转业,其中二十五人是因为在训练中出现的,其余三人是因为任务原因,报告完毕。”
我对着菜鸟吼道:“听清楚了吧,历年来,所有特种部队训练中,伤亡率远远高于任务中出现的。我宁可你们今天在这里死去,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将来到了战场上死去,在这里受伤,你不会拖累任何人,如果将来到了战场上,你拖累的就是你的战友,兄弟。机枪手给我打,还愣着干嘛给我爬,往前爬。”
“报告。”一个菜鸟喊道。
“讲。”我看着他。
“我想知道子弹的高度。”
“水平高度,问这个干什么?”我回了他一句。
“我想以此来判断子弹飞过我们的安全距离是多少。”菜鸟吼道。
哒哒哒……
我抢过旁边一个教官的抢,对着天上就是一梭子吼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他们还有力气来问我问题。”
“报告,我的错。”鸵鸟对着水枪手道:“给我把水压开到最大冲。”
一只菜鸟在泥潭里面爬行前进,这样的训练,不仅需要克服心里面的心理压力,还要有足够强的身体毅力,才能通过。
我宁可这批受训人全部退出,也决不会将就着让他们留下,因为这样只会害了他们将来在战场上丢了命,连累别人。
我交代所有教官以后所有的训练都必须按照最严格的训练标准来,才开着车朝基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