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拜拜试图弄断铁链,奈何铁链太重,她压根撼动不了。
许拜拜被囚禁在了季君的楼里,除了晚上会见到季君,白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许拜拜的精神有些不对劲了。
季君却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七月七号,季君带着许拜拜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结婚后,许拜拜获得了自由,她有时候会忘掉一些事,有些时候莫名激动,她知道自己可能出问题了。
她偷偷穿梭在城市里,在电影学院撞见了张硕,她突然很想告诉他她的事。
她告诉他,她一切很好,她结婚了,对象是一个教授。
他只是笑了笑,眼底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执念。
她想他长大了。
她约他见面,嘱咐他带上喜欢的人。
那天,酒吧里,他带来了赵灵灵,那一刻她的心冷如死窖。
她问张硕爱赵灵灵什么,他说爱她率性,爱她勇敢,爱她烂漫。
是啊,他们都是生活在光下面的人,我这个见不得光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但我还是忍不住扇了赵灵灵一巴掌,我发现自己至始至终都忘不了张硕。
张硕恼怒的瞪着我,我不受控制的掏出刀刺向了赵灵灵,却刺进了张硕的胸膛,看着满地的血,我不知所措。
赵灵灵哭着跑了出去,我冷冷看着,我在酒吧外安排了人,赵灵灵她九死一生。
我看着张硕问他:“你为什么不继续喜欢我,我在黑暗地下呆惯了,也需要光。”
张硕嘴里吐着血:“许拜拜,我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像一个遗失的孤儿,无人救赎,我看着张硕一点点断气,我冷笑着。
我看见警察冲了进来,我被带走了。
我待在监狱脑子里异常清醒,我躺了一天,紧接着有人来传唤我。
我出去看见俩个陌生的男女,那个女的长得很善良,好像叫白燃,我以为他们可以救我出去。
那个善良的女人说出了一句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在人世间蹉跎了这么久,如今还杀了人。
我一头撞进了玻璃墙,脑袋恍惚着,鲜血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白燃看着赵灵灵灵台上的黑白照片,她笑靥如花,眉眼里仿佛藏着银河系。
赵灵灵的父母从榆川赶了过来,看见女儿的灵堂,哭得晕了过去。
我靠在邵东怀里什么都说不出,她恨许拜拜那个人,恨她为什么无缘无故找张硕,这样他就不会死,赵灵灵也不会死。
都煜放学回到住处没见白燃回来,用座机打了白燃电话。
白燃听见电话铃声响了没接任由它响着,邵东掏出白燃包里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
都煜眉头紧蹙:“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邵东沉眸没心思陪小孩玩:“赵灵灵死了。”
都煜闻言怔住了:“她前天还来这里了,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邵东听着眉眼闪了一下:“白燃我会照顾她,还有她和我在一起了。”
都煜在电话那边气得想骂人:“什么叫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同意!”
邵东直接挂了电话,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白燃。
白燃有些困,她真的好想睡觉。
邵东又接了个电话,将电话挂掉后,他说着:“许拜拜被季君从监狱接走了,许拜拜据证明患有精神分裂症,不负刑事责任!”
白燃闻言立马清醒过来,什么叫不负刑事责任,这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要去会会这季君,竟敢窝藏罪魁祸首!”
邵东眉眼微眺:“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这个人不简单,不是你可以惹的起的。”
我哑着嗓子问:“那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难道要我看着许拜拜逍遥法外?”
邵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怀里的白燃,望着窗外的阳光,那么刺眼,那么热烈。
白燃辞了超市的工作,她呆在那里,时不时会看见赵灵灵的影子,她想哭,她的好友就这么没了,她才二十二三,还有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去了阴间。
她在路上走着,看见一家眼镜店,走了进去,看着一排排眼镜,好像回到了学生时期,她有点想时期了。
她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们还招人吗?”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年龄四十多岁的男的打量着白燃:“招人,如果有意向的话,明天过来上班。”
我点了点头走了。
下午熬了小米粥,炒了包菜。
都煜放学回来了,看见白燃躺在躺椅上发呆试探着问道:“你……谈恋爱了?”
我发了愣:“小屁孩,你懂什么,大人的事不要打听!”
都煜扭头别扭道:“那个邵东冷得可以冻死一个人,你们不适合。”
我拿起手边的书拍向都煜的脑袋:“什么叫不适合,快点吃饭,我一会还要去房地产公司上班。”
都煜看着白燃眉眼间的焦虑已经不见了,不由会心一笑。
白燃收拾了碗筷,看着写作业的都煜笑了笑,随即下了楼。
我看见巷子里停着邵东的车,邵东从车后面走了出来,走过来拿过我手上的包。
“那个小孩是你弟弟吗?”邵东替白燃打开车门。
我坐在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捡来的。”
邵东没有言语静静的开着车,看着天边的晚霞。
不久两人到了房地产公司,白燃为了避嫌,刻意比邵东晚五分钟进去。
白燃坐在办公椅上打开电脑,范围凑了过来:“几天不见,越发靓丽了。”
白燃懒得搭理他:“嘴贫!”
范围手直接搭在了白燃肩膀上,白燃正准备甩开,邵东走了过来,直接捏起范围的手腕。
范围疼得呲牙咧嘴:“邵东,我平时敬你,你别太过分了!”
邵东冷冷的看着范围:“下一次让我看到你对白燃有不轨,胳膊不一定是这么疼而是断了!”
范围蹙眉:“邵东,别以为你是挪威国际地产的副总裁,我就不敢惹你。”
邵东冷笑:“知道我是挪威国际副总裁,就少在我面前放肆,不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范围缓缓挪步走开,白燃瞪着邵东:“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以后哪位男同事还敢跟我开玩笑!”
邵东笑了笑:“有我就够了!”
白燃懒得和邵东计较,核对着报表。
邵东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观察着白燃的一举一动。
点了杯咖啡,让助理给白燃端过去。
直到十点,公司人都走光了,白燃才忙完,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区只剩她一个人。
邵东看着监控里白燃起身,连忙走了出去。
“忙完了。”邵东看着白燃的背影说到。
白燃回头吓了一跳:“我以为你都下班了。”
邵东笑了笑:“我手上有些工作,才处理完,饿了吧,我请你吃东西。”
白燃刚想说不用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出来。
邵东开车拉着白燃去了新西湾,那儿满天繁星,灯火辉煌,海浪翻涌。
我下了车踩着木板路,看着两边杆上的彩旗,到处挂着红色灯笼,偏具中国风。
邵东看着前面一袭红裙的白燃,长发披肩,试着拉起了她的手。
我看着手上邵东的手,本能的想甩开,但强忍住了。
进了一家餐厅,里面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入眼是一扇画屏,长约十米。
两人进去了,上了二楼。
雕梁画栋,到处是弹着古筝的师父,我在座位上落座。
邵东将菜单递了过来,我翻看着。
点了三样菜,邵东点了四样菜。
我看着透过玻璃门,看见了一个男子穿着黑体恤白短袖,背影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