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爱情这个东西
皮特轻抿了一口不知名的名贵红酒,观察着舞池中的施鹊伯和马路的周围。轻轻对放音乐的侍者说:“把音乐的时间延长三倍。”
“是的。”侍者点头答应。
舞池边,龙腾焦急的听着音乐,真是的,今天的音乐尤其的长呢有些人就是喜欢黑暗,他把黑暗当做一种保护,所以选择藏匿在这其中。余墨臣杯中的酒已经见底,眼神迷离的看着场中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喃喃自语:“兔子,你说,人想要理智干净的活着就必须要远离?就像你杀了柯远一样。”
黑暗中有个人影晃了晃,许久之后吐出一句话:“是那个女人害的小姐。”
“对,因为你们小姐害死了那个女人的姐姐。”今天的小兔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兔了。小兔,好似芭比娃娃,以前可爱的让所有人忍不住疼惜,可是现在,却因为黑羽卓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机器人。他知道小兔喜欢他,喜欢的可以为他付出生命,所以她在设了一局浪漫的流浪诗人的戏码之后,成功的杀了柯远。最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黑羽卓。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多喝一杯,他的视线又回到了池中的两个人,笑的好似疯癫了一般,却像是绽放开来的罂粟花,他是罂粟花,是有毒的,却也苦了笑容里隐隐泛出的泪:“难道我做炎天海中毒了吗?”
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白雾朦胧的天气让本来人不太少的街道变得不太熙攘。深处的店铺若隐若现的人影来回穿梭,那里面是市郊区的活动市场。这个时间,多是些卖早点的小摊位。很多人不畏严寒,喜欢聚首在摊位前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或汤面。今天,小市场里格外的热闹,据说,这里要拆迁了,而今天,就是发布拆迁信息的第一天。
把空调开到最大,捂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衣,柏濯躲在车里远远眺望着声音的深处。那个嗓门最大的就是马路的妈妈——柳芊芊。透过浓雾,依稀能看见她站在一块青石上,大着嗓门说着什么。马路的性格真的和她妈妈很像。
“柏濯,八点还有一个签唱会,我们先走吧。”红色适时的提醒柏濯,自从马路去了尚亭市,柏濯就好似丢了魂魄似得,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连同红色都觉得柏濯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柏濯了。
“哦,走吧。”转动方向盘,柏濯最后看了眼柳芊芊,多么希望那个就是马路啊“啊!”红色惊恐的捂住嘴巴,刚刚貌似冲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柏濯倒车的时候,就倒在了地上。
坏了!拍了拍呆住的红色:“快下去看看。”
雪一直在下,掩盖了整个城市。从超市里出来,小淳看了眼浓雾的天气,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已经一个星期了,雷临就是不接她的电话。不接就不接,她才不在乎呢!她月缨淳一定都不在乎!
“哎呦!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啊撞死我了”揉着自己的屁股,月缨淳一边踹车一边骂人的走到窗户边,使劲的拍:“带眼睛出门了吗?会撞死人知不知道?撞死我你赔得起吗?”
柏濯埋着脸从车上走了下来,低着头虔诚的祈祷老天爷啊上帝啊西方的神啊东方的仙啊你怎么让我撞到这个母夜叉了“淳姐,好巧哦”柏濯笑的很小人。
原来是你小子,小淳狞笑着一步步走近,柏濯一步步后退,这个女人的本事他可是见过的,伟大的雷临就曾经屡屡死在她的掌下……
咚茫茫白雾里,一个穿着黑色百褶裙,黑色皮靴,白色绒衣,黑色圆角帽的瘦小女孩帅气的给了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一记直拳。一声惨叫,男生漂亮的脸上立刻一块乌青乌青的拳头印筒子楼的背面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废气操场,坐在楼梯上,月缨淳和柏濯一人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一个哎呦哎呦的捂着脸。一个唉声叹气的想着情人。红色夹在中间,痛苦的仰天长叹一声:“我受够了,我去帮柏濯请假。”
喝了一口奶茶,小淳的嘴角都是淡淡的奶香味,呼一口气,空气都香甜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柏濯眨巴着眼睛想着措辞,总不能说是想马路想的情不自禁的吧?“那个……路过……对,就是路过。”
小淳质疑的凑近:“真的?”
“真的真的……”忙不迭的点头:“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哈?”转移话题,呼呼,好办法!
“呃没什么,可能感冒了……”难得啊,他好像看到小淳脸红了哎坏笑着学小淳凑近:“你脸红了哦”
“你才脸红了呢”心虚的别过头,真是的……
“你本来就脸红了嘛!”
“你再说?”
“就说就说!”
“气死我了,柏濯,你死定了!”
欢笑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操场上,雷临一拳砸在跑车上,本来他是要和小淳道歉的,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尚亭市,海边别墅。
浴室里传出马路经典的歌声,柏濯新专辑的歌曲几乎被马路破坏殆尽。满浴室的泡泡飞舞,浴池里满是泡沫,打开淋浴,冲掉身上的沫沫。马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一个口哨。
“谁的电话啊?”扑向床上的施鹊伯,马路按着遥控器,把小脑袋放在施鹊伯的肚子上。
“雷临的,不知道发什么风,喝了不少酒……”抢过遥控器,拨回刚刚的体育频道。竟看些没营养的东西。
马路奸笑一声:“嘿嘿,看来我们家淳已经把那个雷公拿下了,小样……”
中国队在意料之中赢了,施鹊伯把台换到新闻频道,他对雷临和某些个人的感情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包括那个月缨淳。
躺在施鹊伯的肚子上,马路抬头看了眼施鹊伯的下巴,声如蚊蝇:“老公,对不起”
电视里的新闻立刻失去了施鹊伯的兴趣:“你说什么?”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
“没听清。”
“我爱你!”马路从床上弹坐起来,扒着施鹊伯的耳朵吼了出来。
施鹊伯一把拽过马路,把她压在身下,第一次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她。马路整颗心怦怦怦怦跳个不停,呼吸窒息,深陷在他申请的眼眸里。他的呼吸就在鼻端,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汗毛。施鹊伯肤如凝脂的马路,发现,马路其实很漂亮。
咚咚咚龙腾使劲踹了踹门为什么,他的小路路嫁给了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死人呜呜该死。施鹊伯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件外衣,走过去开门。
马路看着施鹊伯慢慢走远,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紧张的她心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不过,是那么的期待,期待老公的吻能落下来。该死的!
尚亭市的夜晚是热闹的,马路和施鹊伯借了根火柴棍支撑着耷拉的眼皮,若有所思的看着精神抖擞,异常兴奋的龙腾,有了一种研究脑部神经的冲动。大哥,现在是夜里凌晨两点哎,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在睡觉吗?
“你觉得这件好不好看?”土黄色,圆领,领口还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结,马路抚了抚额头,伟大的造物主啊,造人的时候请您不要打瞌睡,搭错了有些物种的神经,残害这美丽的社会。
“真……”突然间想起了他是大财团老板龙乐岩的独子,马路把那句真太恶心了生生咽下去了:“还不错……”
马路不算夸奖的夸奖,让龙腾欣喜若狂:“那好,就这件了。路路,你要不要也试试啊”
本来昏昏欲睡的马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拽着龙腾从一楼到八楼来来回回转了三圈,龙腾的身上是堆成山的衣服,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时候,他有那么一丝丝后悔至少应该留一个保镖的。
粉红色的纱裙,舒爽的面料,上好的材质和做工。马路坐在试衣间的小沙发上,使劲够着身后的拉链,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马路趴在小沙发上气若游丝,她还是够不着。龙腾猛拍着试衣间有些摇曳的小门:“路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你,你还有你,把门给本少爷踹开!”
马路打开门,探出小脑袋:“龙腾,我没事,你叫那个卖衣服的女的过来,我有点事……”
“听见没有,叫你呢?”他也不确定,刚刚马路说的是什么,只听见让卖衣服的过来,没听见女的那俩字。一个一米八的帅男从龙腾的眼前飘过,钻进了试衣间。马路背对着,整个雪白的后背都呈现在对方的眼前。
炎天海轻轻咳嗽了一声:“我说马路,你也忒放得开了”
“啊!盐巴,你怎么在这里?出去!”马路的表情像极了已经被非礼的样子。双手护胸,像一只被惊吓了的兔子。
炎天海色迷迷的看了看她:“人家在学校也见不到你,在施家也见不到你,听说你到尚亭来了,就情不自禁的跑来了嘛!”
披上外套,马路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盐巴,你是不是……生病了?”好恶心哦炎天海哀怨的看着马路:“亲爱的路啊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是我的表情不够真诚吗?”
“摇的我晕死了!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质疑的看着她……
抠着自己色彩鲜艳的指甲:“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偶”
龙腾的用力的敲着试衣间的门,炎天海暗暗皱眉,施鹊伯这个王八蛋,龙乐岩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居然把马路带进这个危险的圈套里。看来施鹊伯真的打算拿马路去做挡箭牌,冷血至此,也只有施鹊伯能做的出来了。
不过,我余墨臣又怎么能让你得逞呢?美特种部队隐大队队长……
马路观察着炎天海的表情,这个人发呆发好长时间哦近距离看,睫毛超长的……
“路路,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揽住马路的肩膀,炎天海认真的看着她……
马路那个犹豫啊炎天海揽着她肩膀的手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勉强算是吧。”
“那你一定得帮我追一美女,一定得帮。”
立刻,马路的好奇泡泡就冒了出来,色迷迷的扒着炎天海的胳膊:“什么美女呀?”
“路路!你们干嘛去啊?”马路和炎天海飞快的从龙腾面前飞过,冲上店门口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龙腾拿着大包小包在狂奔:“路路,等等我……”
挥动着小手:“龙腾,你先回去吧,衣服别丢了,丢了我回去找你算账!”
夜风拂过,马路从没有想过在黑夜里飙车这么爽……
前方灯火通明,大声呐喊的声音此起彼伏,乌压压的人群排在马路的两边:“黑姐必胜!黑姐加油!”
炎天海把摩托车停在路边,马路跟在他的后面,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这种场面她是第一次见。被称作黑姐的窈窕女子黑色的皮衣,黑色的短裤和丝袜,再配上黑色的高跟马靴,飘扬的及腰长发在前进中肆意飞舞,那叫一个帅!
“黑羽卓?”即便相距较远,又是在黑夜里。但是那种风采和气质却让马路清明。那个让所有人疯狂和尖叫的女人就是黑羽卓,错不了。
“路路,你也认识啊?”马路啊马路,你注定成为施鹊伯和我手下的牺牲品!
如果一个女人在拥有了美丽的外表,傲人的身材,过人的家世的同时拥有倾人的智慧和无话可说的好性格。她又怎么不会让人疯狂和尖叫呢。马路知道,黑羽卓不是花瓶,她可以把她画附上灵魂。
摩托车直冲向马路,刺耳的车灯和尖叫声。马路意识到,自己站在了马路中加你。
咚“啊!救命啊!”马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摩托车还在至少三米开外。黑羽卓从车上走了下来。走的潇洒不做作。缓缓的低下身子,拍了拍马路粉嫩粉嫩的小脸:“你没事吧?”
“有事。”这么漂亮一女的,我也喜欢。姐姐啊,你摸摸我吧。
黑羽卓浅浅一笑,今天她回国,紧随其后跟了一群国外的粉丝。下了飞机就被余墨臣拉来赛车。满身的疲惫还没有舒缓,是她吓到她了:“把她抬上车。”呼啦一群人把马路拖上黑羽卓的摩托车。对着人群中的炎天海竖了竖中指:“余墨臣,低级!”
对着黑夜里扬长而去的影子嘿嘿一笑,余墨臣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得意。揭掉炎天海那张阳光白净的帅脸,比较起来,他本人的笑容妖冶的多……
海边别墅。
满屋子的黑衣人低着头,气氛异常压抑。施鹊伯冷着脸站在其中,不怒而威。
“老大?”皮特从没有见过施鹊伯这么生气,以前的施鹊伯不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一盘****,会臭那是自然规律。
“为什么会跟丢?”缓缓吐了一口气,施鹊伯恢复了原本要死不死的样子,口气温柔的让人颤抖惊恐。
皮特站在施鹊伯面前:“对方是个高手。”
余墨臣带着马路离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隐藏在笑容和自在下面的汹涌。皮特受伤了,险些命丧在余墨臣玩世不恭的飞刀下。
施鹊伯陷入沉思,整个屋子变得更加压抑。连皮特都对付不了的人会是谁呢?余墨臣吗?“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