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选择(2)
马路咽下一口热汤:“他谁都不见。”
“这不算理由。”
“爸,我们包点饺子去看看施爷爷吧。”马道悄悄推了一把马路,他看她不只是因为施功渊住院这件事,她好像还有别的心事。
马越冷哼一声,他从来没对自己的儿女失望过,这次非常的生气。
医院护士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老先生谁都不想见。”
马路抱着保温壶,坐在椅子上,伤感的望着施功渊病房的方向。
施鹊伯终究是走了,他是不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啊枉我一生倾注在他身上的心血啊鹰伯为什么你这么早就走了,把我这个孤零零的老头子丢在这个世界上。我的鹰伯啊回忆:“爷爷,我交的女朋友一定会和我一样孝顺爷爷,我不在的时候她可以代替我每天每天都陪着爷爷。”小鹰伯天真的仰着脑袋,趴在施功渊的大腿上。
施功渊开怀的大笑:“呵呵,鹰伯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爷爷的,鹊也一样对不对?”他回头看向一旁依靠在长椅上认真玩游戏机的施鹊伯。
施鹊伯头也不抬的开口:“呵呵,我想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那个时候的鹊,总是微笑着让人感觉疏远和冷漠。
从以前到现在,所有人的心里,施鹰伯就像是一个天使,是无可挑剔的好孙子,好儿子,好大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施鹰伯就是这样,温暖的如同微微的春风,没有脾气,却有主见。帅气逼人,总而言之,一切可以想到的好的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可是却因为醉酒驾车,而永远的离开了施功渊和大家。
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施鹊伯隐藏在喧嚣的夜总会,冷视着午夜摇摆疯狂的生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尚亭市猛虎帮的中心地盘,这里将是他癫狂的第一战。他需要消灭一些帮会来树立自己在这个城市的威望,同时合并所有的地下组织。能够让上面更好的控制。
雷临摩拳擦掌的看着舞池中的生物,嗜血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在他眼里,都是猎物。缓缓的走近Dj,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麻烦你,把音量开到最大。”
Dj欣喜的把钞票塞到怀里,把音量拧到了最大。施鹊伯狰狞一笑,走上二楼最深处的包房。惨叫声和打斗声淹没在噪杂的音乐声里。
施鹊伯用睁大眼睛的猛虎帮大哥的名贵西装擦了擦手上的血渍,面目表情的走下楼,坦然而冷漠。
夜风凛冽,即便是三十,墓园依然冷清的萧瑟。
施鹊伯瓶中的酒已经见底,醉眼朦胧的看着碑上有着温暖笑容的帅气男人,泄露了深深隐藏,属于施鹊伯的情感:“哥,如果你在该有多好,爷爷就不会被我气的住院,你就可以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他……他,忘记和你说了,我娶老婆了,一个白痴的女人,就……就在我刚刚对她有点感觉的时候,雨卓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个女人是爷爷让我娶的,如果我利用她模糊取得龙乐岩的信任,再抛弃她,然后……然后还有雨卓,爷爷就更不会原谅我了。但是,但是她真的不是我的菜……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他一定还在怨我害你喝醉,然后开车,然后……才让我娶了那样的一个女人……”
他喋喋不休的醉倒在了施鹰伯的墓地上,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朦胧的墓园,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没你不行》并不算是我呕心沥血的作品,只是想到了就写了。逻辑会有一些东一块西一块。但是写了,我很快乐。作品里有些许喜剧的成分,或许我写的并不好,但是我会把自己逗得像个疯子似得笑个不停,这就足够了。
既然是快乐,就要分享。这是我的座右铭。
很长很长时间我沉浸在自己的天马行空里,享受着,沉沦着。生活是会说话的,他让我从飘摇的虚幻中走出来,要我走近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要不务正业。
人总是要被逼到一种程度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就是这样。或许我应该换一种方式去享受我的童话世界,被允许的意乱情迷才真切。
别人的故事告诉我,当我们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寒冷的不仅是自己,可我却深深眷恋着,虽然我没在高处。
我的故事告诉我,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在拥有全世界的同时还能拥有你的爱。《没你不行》我在漫长的小说征程中,有了自己的小心得。并不是无所事事,并不是就此沉沦,并不是毫无想法。其实野心勃勃,其实心明思密……
19年悲悲喜喜,郁郁凄凄,扬扬熠熠……
还是那个街心公园,还是那个长椅。马路和小淳很有默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叹气:“哎”
“哎”
“你为什么叹气?”
“你先说。”
马路看着小淳坚定的眼神,长叹一口气:“哎”
“快说!”
“那个黑雨卓回来了。”
小淳同情的抱着自己的好朋友:“路啊咱放弃吧,我调查过这个黑雨卓,她实在是太牛掰了。不仅长得好,家世好,画画好,而且据说人也超好。”
马路一把推开小淳,痛心的看着她:“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啊,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
“那你哎什么啊?”
这个女人真是的,一点同情心和哥们义气都没得。
“你呢?是怎么回事?”雷临好样的,这样的娘们就应该多教育教育。
一想起自己,小淳的眼神立刻变得暗淡:“马路,雷公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我爱财,刁蛮粗鲁,也不像你似得,那么的会做菜,我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还那么爱财,他肯定特别讨厌我。”
你也知道你自己这么挫?天下奇闻:“我觉得你挺好的,你那不是野蛮是爽朗,虽然你不会做菜,但是你比我聪明啊,你那么可爱,雷临怎么会讨厌你咧”老天爷哦说假话是要遭雷劈的。
小淳感动的鼻涕眼泪哗哗的往下流:“马路,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两个花季少女在大年初一的街心公园相拥而泣。
铃铃铃……马路掏出手机,附在耳边,嘴里不住的安慰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淳。
“喂?谁呀?”
小白听见对面有女人的哭声,忙不迭把耳朵凑得更近:“那个那个路路姐,我,是我,小白。”
“小白?”好熟悉的“小记者。”这个马路真是的,“您可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个那个事,想起来了没?”
马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什么事?”
桌子上的报纸是前几天,他一直保存至今,头条上是鼎鼎大名的施家二少爷施鹊伯和尚亭市首富,有着黑道背景的龙氏集团当家龙乐岩。
“听说施少爷今年在尚亭过年?”小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的八卦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文章足以让他以后前途无忧。
小样,敢打本姑娘老公的主意,小白,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白啊我觉得我们还是见面谈好些”
冲小淳挤眉弄眼,马路眼里亮晶晶的闪烁着属于她的经典的恶作剧坏泡泡冒了出来。
停止了哭泣,小淳坏坏的看着马路:“亲爱的,又有什么好玩的事了?”
抓起一把白色的雪,马路贱笑连连:“为某些同志排解寂寞去”
沿着幽幽长长的马路慢慢的走,路边的积雪剔透。凌末抱着胳膊,飘扬的长发凌乱的温柔。黑羽卓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打扰。很早以前就想要来看她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子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前就对她充满了敌意。她喜欢鹊,一直很喜欢。
意识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凌末紧了紧鹊送给她的防身器准备给色狼致命的一击。帅气的一个转身,黑羽卓哎呦一声,低头捂着肚子对跑出数米的凌末竖起了大拇指:“五年没见,功夫见长。”
凌末倏然回头,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咸不淡,不冷不热,永远一副欠扁的语气:“黑羽卓?”
“太荣幸了,凌末美女还记得我哦”这女的忒狠了,我的小蛮腰。
突然间,有些绝望。她以为马路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挑战了,黑羽卓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绝望。
“你怎么回来了?”因为绝望,话里有些慌张,心里面,凌末是不欢迎黑羽卓的。
凌末的心情黑羽卓是很理解的:“奉旨成婚啊”
笑着拍了拍凌末的脑袋:“肯定不会是施鹊伯。”看向一旁的参差的巷弄:“我已经和鹊说过了,他说会带着他的小妻子参加我的婚礼。”又转头看向凌末:“我今天是来邀请你的。”
“为什么要邀请我?”对于这一点她是好奇的,收拾着自己悄悄溢出的自责。
“我们即使同学,也是朋友不是吗?”黑羽卓的笑容明朗。
不敢看这种魅惑人心的笑容,透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巷弄。里面传出阵阵惨叫声和求救声:“路路姐,我错了,救命啊不要,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马路和月缨淳窄巷两端一头一个,马路狞笑着:“白啊只要你肯穿着这身卡哇伊的性感比基尼,配上我们精心为你画的妆容在一品女人街、尾货商城、淘宝城等各大人群聚集的地方转一圈,我和小淳绝对无条件的为你提供包括商业巨子施鹊伯啦,当红偶像柏濯啦,雷将军的孙子雷临啦,黄金单身汉雨抻岚啦,帅气的上校池亥东啦,美丽的钢琴公主凌末啦等等等等,我马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么富有诱惑力,多么慷慨。
小白已经开始动摇了,走就走,完事谁认识谁啊“好,就这么说定了。”小白一副为祖国为人民献身的姿态悲愤激昂……
马路和小淳相视奸笑……
“马路玩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拿鹊找乐子呢凌末就要冲进去,被黑羽卓一把拉住了:“原来她就是马路啊真可爱,好有意思啊。”
“黑羽卓!”
“凌末,就看看她想要玩什么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会在她出卖鹊之前阻止。”
市中心最最繁华的地段,小白在寒冷的冬季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站在新春气息浓郁的中心街。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小白已经很难冲出重围了。
马路和小淳坐在空空如也的冰欺凌店,托着下巴:“马路,我们真是太过分了。”
“淳很善良呢好吧,听你的。”她刚刚接到柏濯的电话,他很讨厌狗仔队,有一个叫小白的尤其的讨厌。
小淳嘿嘿一笑,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喂,是精神病院吗?这里是中心街,你们那跑出来一个病人……”刚放下电话,两个人忍不住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马路眨着眼睛,对着人群中备受瞩目的小白报以同情的一瞥:“白啊天太冷了,多跑跑就不会太冷了。”
“小白啊快跑,交通警察说你严重妨碍社会治安,要抓你咧我们在街心公园后面的高山等你,拜”一甩头,马路和小淳骑着脚踏车,哼着小曲,向高山出发!
黑羽卓和凌末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惊讶的长大嘴巴:“马路,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黑羽卓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变得牵强:“太强了!”
精神病院的车急速行驶,交通警察配合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疏开了一道人群,小白的冷汗啊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四处张望,想要找一个逃跑的道路。“啊!救命啊”城市的大街小巷您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个穿着性感比基尼的瘦小男子在前面疯狂的奔跑。后面一辆白色的车紧跟不舍。还有两辆帅气的摩托车开路。其中比基尼男子不断的接电话。
“白啊抄小路知道吗?你现在在的那条街在往前跑一千米左右吧,有一天曲折的巷弄,在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向右拐,跑大概三百米左右的时候,会看见一个干枯的老井,它前面有一条窄巷看没看到窄巷有一根晾衣服的绳子上,上面是一条粉红色的内裤?在往前跑,第六个门口的石阶上会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奶奶,从她旁边的路口传出来就是高山。恩恩,我们等着你哦”放下电话,马路抱着石头哈哈大笑:“小白啊小白,我说你是单纯咧还是白痴咧?”
“马道!飞机弄好了没”小淳地主婆的嘴脸永远能够演绎的那么真实马道从飞机的破仓子里探出脑袋:“问问马路那个白痴,发电机哪捡的?能发动吗?我怀疑?”
站在远处的马路颠颠的跑了过去:“怎么了?只要能飞上去就成……”
小白懂得全身哆嗦:“路路路路路……路路姐,我……我……”马路看着哆嗦成那样的小白,激动的抱着他:“淳,赶紧的,拿棉衣!”
小淳和马路把小白捂得严严实实。又是递热奶茶又是帮忙按摩的……
“马路,弄好了……”马道是来拿工钱的,最近他有点紧,有个有钱的妹妹,却是个比自己还抠的小财奴。想要拿钱就要做工……
马路掏了这个兜掏那个兜,浑身翻遍了,翻出两个一块钱的硬币:“这个是预付款,剩下的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说”马道可怜巴巴攥着两个硬币,愤恨的看着马路:“你真是我亲妹妹”
不理会叫嚣的马道,马路温柔的对小白说:“白啊为了弥补我们内心对你的那种,算是自责吧,我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决定送你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