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总有人不想让你睡,我都闭眼要睡着了,冯琦从商铺探下了头,月黑风高的晚上,先从上面垂下头发,跟贞子似的,然后再开口说话,你说吓人不吓人。
“想听八卦消息,你就把头给我缩回去,不然不说。”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的熊熊八卦之心了。
冯琦很听话的把头缩了回去:“说吧。”
我没往细了说,只说了我过肩摔给邵子琪撂地上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冯琦竟然一点都不惊奇,刚才不还好奇的跟什么似的。
“我把邵子琪过肩摔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奇?”
“有什么好惊奇,就他那个啰啰嗦嗦神神经经的劲,被你过肩摔不是早晚的事嘛,不过刘璃,”冯琦话题一转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好奇的永远都不是这些,我知道你这个人心事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跟别人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忍,忍,你又不是忍者神龟,老忍什么?”
冯琦絮叨起来也很厉害,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
我今天的脑子转的有点慢,我一直觉得刚才冯琦说的话有毛病,但是一直抓不住是哪句话。
我冥思苦想是哪句话有毛病,冯琦还是絮絮叨叨,突然间我一脚登上冯琦的床板:“你才是忍者神龟呢。”终于找出这句话是什么毛病了。
“好好,睡觉,总之我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我感觉冯琦说完翻了个身,就不再动了,等啊,等啊,等了十分钟,也没有动静,冯琦是真的睡着了。
睡得可真快啊。能吃能睡的人最幸福,我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世上之事十之八九的不愉快,一是因为吃不饱,一是因为睡不好,剩下的十之二三情况就比较复杂了,所以说长长失眠的人就是心眼太多了,想的多,失眠就多。
我很快也睡着了,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有程慕,有邵子琪,梦见他俩为我决斗,最后两败俱伤,我跟裁判走了,等走了好长时间等裁判一转身,我愣住了,这不是张看嘛。张看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我也呆呆的望着张看,然后感觉脑袋嗡嗡的响,好像还有冯琦在我身边给不停的叫刘璃,刘璃。
我猛的睁开眼,果真冯琦正站在我的床边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你能把接下你那烦人的手机吗,跟蚊子似的,嗡嗡半个小时了,早上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确实我手机在枕头下面放着,调了静音,现在跟中电似的,死命的嗡嗡,我不想接,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邵子琪。
我只好把话题往别的地方扯:“你这马上就是博士了,还睡什么懒觉,赶紧出去看书去。”
“看个屁的书,姐姐就想睡觉。”
手机还在嗡嗡的响。
“麻烦你接下电话行吗,这是干什么,想听歌,听歌你倒是把静音调过来呀,这嗡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苍蝇窝了呢。”
我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果真是邵子琪,这种事情他最擅长了。
“是邵子琪吧?”冯琦问。
我嗯了一声,还是没接,接起来说什么呀。
我愣神的功夫,手机被冯琦抢走了,干脆利落的按下了接听键:“刘璃一大早拉肚子,蹲厕所去了,已经俩小时了还没出来,你别打了,一会她出来让她给你回电话。”
霸气的一把把手机扔回床上:“多大点事,磨磨唧唧的不接,不够费劲的。”说完猛地一推我:“往里点,给我腾个地儿。”
“你不起床吗?”我打个哈欠,往里面挪挪,给冯琦腾地。
“起个屁,睡个回笼觉。”
冯琦一躺下我也不想起了,周末的起那么早干嘛,还是睡吧,何以解忧,唯有睡觉,一觉不够,那就睡两觉。
可是还没等我俩再次有睡意,枕头下的手机又响了。
冯琦烦躁的坐起来开始挠头,整个头发给挠的跟鸡窝似的:“你就说他是不是神经病,他想干嘛,都跟他说了你在厕所里,还打。”
“人家根本就没信好吗?”我拿出手机递给冯琦,“接吧你。”
“不是他信不信的问,我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你不想接啊,谁家蹲厕所能蹲两个小时呀,明白人一听就识趣的不打了,这是个什么怪物,听不懂暗示呀。”
估计就是听懂了才一遍一遍的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