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云欢夜雨
待我和妈，要上前拦时，也想劝一下莲香，哪知莲香那力气最近给锻炼了一下是特大，用力一甩，直直还把老爸给甩了一个趔趄，接而就跑开了。
这可不得了。
老爸哪能容忍莲香这般，站稳身子，立马给追了上去，可气呀，莲香没跑快，七八步就给撵上。
呆看，老爸扬起巴掌，拍拍地打在莲香头上，嘴里直骂：“你这死昵子，你敢跑，你老爸你都甩，你翅膀硬啦！”
“洼，洼，洼……”被打惨啦，那巴掌打得不是脸，是头呀，砰砰的，都能听到响声，连连打了好几下。
妈妈与我，迟跑这一步，莲香已被打得嘴角流血，耳根还留下老爸手上的手指印。天啊，下手打得不轻。
妈妈紧紧抱住了老爸的双臂，嚎哭道：“别打啦，她是你女儿呀，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你想把她打死呀！求你啦！你要打，你打我吧。”嚎得老爸松一下手，莲香被解救了出来，我待拉着莲香。
却看莲香，几步跨开，冲老爸喊：“你打死我，我也要去，我就是要去。”
径直就跑，老爸大喊：“你给我回来，你给回来！。”接而冲妈妈大嚷：“你给放手呀，你女儿要跑啦！你女儿要跑啦。”
“你就放了她吧，还是小孩子，让她去吃吃苦，你就随了她的愿吧。”
“你个疯婆子呀！你个疯婆子，你是？你？……”老爸被老妈抱得死死的，移好几步都没法挣脱，喊出的声音带着哭腔，撕心，寒碜。
“莉香，看着干吗？快把你妹妹给追回来呀？不能让她去呀？”老爸的责骂，让我才提起那沉重的脚，因为我被吓傻啦！已经只能听了就应声。
“哦——”
才明白什么一回事时？莲香已经跑远，我只是表示一下意思，装作追了过去。待转弯角路口我看见莲香停在那等着我。
她知道我追过来，是故意等我的。
“莲香，你就别去了，你看把爸都气成啥样啦！”我的劝说一点都没有力度。
“姐，我怕是一时不会再回来一趟啦，你就好好在家照顾爸妈吧，有空去找大哥回来消消爸爸的气吧。也别再劝我啦！……姐，你是知道的，我想在农村闯出名堂来，我先去找贵喜哥，要他也来帮我，你知道他在哪？告诉我吧？”莲香这是要闯一条路出来，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干吗要做这些呀。可是她却要做，因为她深深爱上那草地蓝天。
“好妹妹，你这一去，家里是没得消停的呀，说不定，爸还会来找你，到时就更麻烦啦！……还有，你说你把贵喜也给带上，让他去做什么？”我还想劝说莲香，可看她的坚定的眼神，我知道都是白说。
“我想让贵喜帮我做事，他人能干活的，我在那农学所，就是刚成立的一个小试验地，现在三孩子都在帮我做事，你看贵喜来了，不是更好了吗？”听她这一说，我算明白些。可她上次火车上的离奇失踪让我还想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莲香却极不喜欢地笑笑，看我的眼神领悟到什么？
“那好吧？我有空就来找你们？”我的问话不想太多啦，因为我怕我要拉住她，我的心里的挂念是无时无刻的。这才见到一面，莲香却这番要离开。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情愿。
“姐，姐，有件事，告诉你。”莲香好像很奇怪。
“其实，我和慕然什么事都没有，慕然哥哥喜欢你，他现在有可能又要调回所里来。”她的话语很太让我离奇。
反问道：“莲香，你说他干吗？我没有那些什么意思呀？倒是告诉你贵喜在钢达水泥厂，那里你知道的，贵喜没什么么文化，别的他做不了，让他在那工作啦，你去找他吧，我不方便带你去，我先回去应付老爸啦！”
“姐——”
我转身看着她，一丝泪含在眼角，其实，姐妹心中，那丝不舍是多少的深。我何尝愿意这样背对背地离开。
“好妹妹，去吧！”其实是我对不住你，好妹妹，你始终是我的好妹妹呀。
“嗯——”莲香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她的身影消失在车身里，这时眼泪夺眶而出。好妹妹你为什么让爸找到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告诉我你这些，你带着这些孩子，你怎么过日子呀，傻妹妹，你装傻。你是不愿这些孩子受苦吧。
她的请求让我想到了这一点，可是眼下，我能做什么？
回头跑进了家门前那刻，却后悔我没有把莲香留下，这一幕让我难忘。
爸，爸，爸爸，您这是怎么啦？
快，快，快快扶他坐下。
爸，爸，您倒是说话呀？
来，来，来，别喊先，帮忙先。
哦——
如果说天要旋，地要转，神仙你也不能管。
如果说事出因，情由理，魔鬼我也一定杀。
爸爸的心，妈妈的情，女儿的不孝……
儿子的臂，孙子的手，全是我的错……
爸爸的声音微弱中开始喘过气来，一句让我想不到的话被他脱口而出：“莉香，我不许你再去见莲香啦！不去见她，从此她不是你妹妹，你没有这样的妹妹。你知道吗？你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呀？”
“不要问为什么？就当我华家从来没有养过这么一个女儿，她走她的，我们不用管她，不用管她。知道了吗？”爸爸为什么这样子呀！就算这么一点事，也犯不着就不认莲香呀。
“爸，爸，你说什么吗？不就是莲香想自己吃点苦，等吃够苦头，她会回来的。干吗要不认她呀？”我的疑问无疑是给老爸添堵，这一说，又给他堵了一口气下去。
“七女，你就听你老爸的，别死顶啦，你不是不知道你老爸什么脾气。”妈妈的话听在耳朵顺了我的一点气，若再计较，怕让我把老爸给气死啦；我得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哟！
“你也一样，不许再有什么想法啦，她呀，踏出这个家门，她就别想着再进来啦！什么人吗？我华家就她一个女儿吗？我华家还丢不起那么大的人呀？”爸爸一边骂，在妈妈的扶持下准备上楼，才到楼梯旁，一团火红从爸爸口中直吐而出，是血咒，是心魔的鬼怪。
我能体会那是什么？
“送你去医院，你这？”妈妈关怀地说。
“没事，死不了。”爸爸这下的话却如此没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实在的很，这是气血攻心。
说实在的话，爸爸打小最最疼的其实是八妹。八妹，不详的生日一直是个谜。可是老爸待八妹是有笑有骂有打，也为打小莲香就是一个调皮的丫头，可是却没有像今天此番场景。都说儿大不打，女大就嫁，充其量就是教育两句。可今天爸爸太反常啦！
还有那句说的让我十分生疑，什么丢不起这个人，有什么事，让老爸如此绝情绝义，如此大发雷霆。可如今我却只能猜想。希望不是让我失望的事。
而今见老爸这样子，让我如何面对妹妹呀？
望着窗外的天，此时还是初升的太阳，何以如此哀伤。
看着爸妈进房里啦，此时我却特想见到莲香，希望能在她找到贵喜时能担搁住她一丁点时间，能让我再见到她。脚是不由自己地飞奔而去，已经忘掉爸爸刚才的话，全当是耳边风，只因为我现在太担心许多事，几乎是每一秒都在担惊。
风一样的速度，找到水泥厂打听时，一切却浮云一样让我无法相信，我还是来晚啦！留给我的只有那心中曾留下的他们的身影，是不是太过于多愁善感啦，可能一切都没有那么悲伤吧，可是爸爸心中的坎，那纠结在心中的恐慌与不解呢？
淡淡岁月，勿勿而过。
慕然回所里来啦，他的归来，见到那刻，堆起十万的高兴。他背上的包裹那么多东西让我头一次感到惊讶，这人怎么也学习贵喜的精彩，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堆在一起啦！
“嘻嘻，最近可好呀？早听莲香说啦，你要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要不是撞见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看见你呀？”我的随意的过问。
“谁说的呀，就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专门来会你的呀！”他迎挑的眼神好像就是色鬼的相吧，不然怎么就特像那街上的流氓。
“哟，别那样看我，我可不想瞧，对了，说说我妹子的情况，行不？”我高兴地
就想知道莲香过得好不好，到底在做什么事，因为太多的不解。
他甩甩头，拿眼睛看着：“你俩姐妹感情还真好，一个在那边说，回去记得一定要对我姐，这些全带给我姐，我姐一定会喜欢的。一个我这里还没进家门，就来堵我的家门，争着要问情况，你让我先歇口气吗……”
“哟？有你的，我妹给我带什么啦？”我什么都没听他哆嗦下去，一个纵身横夺，直接去夺他肩上的行李。
他不躲不闪，很乐意让我就抢了过来，哪知特重，啪的一声全落地上啦！
“哇，哇哇……”
什么好宝贝，被我这给弄砸啦，惊讶地看着慕然，他更是没辙地吼上：“莉香，你完啦！你把我的钱宝宝给炸完蛋啦！那可有你受的啦！正好我家没钱揭不开锅，你要救济啦！我也背累啦，你得给背进屋来先。”
这什么人，都什么光景啦！还要我帮他背这么沉重的东西，故意的，不过高兴被他耍一次。
背进屋来，才看到慕然的家居然如此文雅。天啊，一个什么人呀，还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还有蓝球躺在角落里，什么样的东西也是乱堆上床啦！有他这样一个家，不过强调，这是在所里面，一个人有间房，还有这么多东西，他算是一个不错的啦！
“你这没地方放啦？都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呀，这能住人呀！你是鸡呀还是？”
挺新鲜他这个破地方。
“嘿嘿，也没什么？鸡什么？我就一人，还管得那么多，你可还是第一个女贵宾，很难得呀！来喝杯水，清水呀，别皱眉头。”笑哈哈的他那是什么态度。看我皱了一下眉头，就以为我赚清水无味啦！
接过来一口喝干，递过去：“还来一杯。”好在有水喝，不然，我不知道他拿来什么跟我客气。
“呵呵，你还喝上啦，我都渴死啦，要喝自己倒去。”伸出去的手还停在空中。
“你听话不？哪有你这样待慢客人的呀！”我故意推了他一把，他算听了一回话，脸扬起一朵花，还像个小孩子哟。
看我在喝水，那双不规矩的眼睛还盯着我说：“你猜一猜，都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啦！”
“你打开来给我看就行啦！别装什么神秘，充其量也就一些山里的货，还能有什么呀？”我的轻言淡语，并不想让他请楚我内心那些喜悦，真实的感受到那种牵挂，把心悬在那屋梁上，何以还会如此坦言哟，其实就是自我的调节。
“给你看，定让你吓一跳，什么宝贝让你给弄完蛋啦！”慕然就是慕然，如果这样子你能看到什么心思，那就是他那随和的表情下隐藏着让你无法捉摸的诡异。
但看他慢慢地打开那——让我心跳的包裹，可是却只看到了他的背，这人挺没趣，还要把身子挪来挡住我的视线。
“你倒是让我看吗，拦着我，看什么呀”
“你不是不屑一顾吗？看了那又有什么？你先不许看，我给弄好了，才准看，听到没有？”
不曾想，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粉捶下去，好像没有伤到筋骨，可却听到比杀猪还叫得惨的声音。死拧着把我挡在那小屋里面，给我造成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讨厌的感觉在心中燃烧。
“给你看啦？”
“哟！”
“咦，我当什么好宝贝哟，原来是这样一个东西！怪不得。”我能看到的居然是失望，猜想的永远都是错误的。因为第三种思维告诉你，相信一个男人说的话，那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猪。可惜今天我彻头彻尾地当上这个猪。
可笑，猪八戒还会娶媳妇，我只能是猪头猪脑地被他给愚弄啦！
那双圆球的双眼是最好的答案，那个撇到一旁的我是最好的见证。简直要把他翻过来对他说一句：“你太无聊啦！”
当我从那个破屋子走出来时，我建议大地给我一双风火轮，我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他。实在让地球自转加反转，转到太极啦。
“你别跑吗？你别跑呀，哎呀！”他的话音与脚步是顺风车赶上了我，把我给拉住说：“看，看看，这个才是你的。”
“伤心，有你这样子吗？好讨厌哟！”笑骂他，眼前呈现的居然是我最喜欢的风玲。可惜的很，底盘给撞破啦！看到这份心灵的礼物只有莲香最清楚。那是风的声音给我留下最深的印痕的礼物。我一度认为，爱情似那阵风吹起的风玲，只要能在那和谐而美秒的音韵中，就会茁壮成长。
可如今，妹妹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她是暗示我吗？可不太像，应该说，不是吧？是拷问可就是质疑，但看他那笑脸，更是起心，这人有鬼。刚才就该好好骂他，什么破钟，给拿出来啦，说气不气死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