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贞失慎
“那就真的没得半个消息,那就得了不。结了,全放在烟灰缸里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是历史啦,不用再翻啦,再翻都是旧帐。”爽快得很,艳涛眉飞色舞啦!
这让我看着就想捏她,东一扯,西一捏,俩姐妹嘻嘻哈哈就乐开了花,可笑我姐妹离别时又多了一份牵挂,她就是艳涛。
人生情,莫过于,天地君亲师。亲则更是友人,亲人,爱人。友人的牵挂更倍显珍贵,所以,人生莫让情份踩于脚下。
我与艳涛离别时,亦是学业有成时,她一切都好,顺其自然地去了巴黎,过去的日子,那些快乐成为我俩最好的回忆,任我轻描淡写。而这个她在我的人生道上却留下难得一臂之力,待往昔叙来一笔。
应父母的要求我还是回家来啦!可是当踏进家门时,一切都像是一场被安排的局在等着我。
要让这一切都化为烟灰,见到这全家这一刻就要开始准备啦。
“哇,全家都齐啦!还有这是?”我的疑问,进门这刻印在了脑海。怪不得那只老猫此时也跑到小玉怀里害羞起来啦,此时的小玉已是一个八岁小姑娘啦!
也怪不得刚进门时,蓝妹开门时那眼神不对,见到我不高兴也就算啦,可还是不希望我回来一样。也怪自己干吗要答应爸爸要看一眼呢,想来家里坐的那个倒胃口的人物就是我的订婚对象吧?
再瞧瞧爸爸正与那厮肥头大耳的在谈论什么,都未曾注意到我的归来还是?倒是妈妈老远看见,可叹我看到妈妈的银发时,心中凉了一番,时光催人老。
“七女,你回来啦,给你打电话,让你哥来接你的,你倒好,偏不要,这一路上苦了你啦。”妈妈走到了跟前,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
“妈妈,这是?”明知故问。
可瞧妈妈却拉着上二楼书房,轻掩门,细声说:“七妹,你看看你,都长高了,成熟多啦!”妈妈那丝激动,看在眼里。
才上楼房,就闻老爸粗噪:“莉香,下来吃饭。”
好在隔窗,不然我真会被炸飞了耳堂,顺道出屋来,看到那张脸正朝上望,才想到要好好打量,虽没见过太多帅哥,可也吃过不少龙虾螃蟹,看得出来什么叫做食欲与无欲。单说两眼吊出来,吓都会把鬼给吓死好几回,因为鬼也怕他,不说太离谱,因为他而胃口倒了一大半。本来就饿的我,剩的那丁点居然要吐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转身撇开。
妈妈关心地问我:“你怎么啦!”
“妈,妈,我先进屋睡下,可能坐车的原因,头晕,实在不饿,您去吃吧。”如果真的不饿就好啦,要是饭桌前见到那张脸,吃不下,也就得了,不小心把剩的丁点给吐出来的话,我怕会让大家都没法吃饭啦。
躲进屋里,屋外,老爸还在那大叫,只好同老妈去应付啦。
其实,这种情况,直接性地没有给面子,想必那局长是下不来台。嘿,嘿,可笑老爸使出杀手锏,把小玉给派了上来,这下可有得啦!我可是让我不得下台啦!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小玉,这时的她却也礼貌了起来了,看来年岁是把她磨练成了懂事的孩子了。
“姐姐,姐姐,下去吃饭啦!”小玉的声音听在耳里我能不动吗?看来是小玉给我下台的理由,何况是真的很饿啦!
可笑才坐到桌前,才发现,这规矩早改啦,都在吃,可笑我,还以为他们都在等我下来。看来我这面子是没有什么啦!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
哪知道,张眼一瞧,这倒好啦,就偏撞见那只螃蟹就坐在对面,双眼不好瞧,可看那吃相也吓死人。难道局长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所以才会有吃得嘴身肥肉。
一口酒把酒畅欢,一碗饭马上见底,一根烟云开雾散,一吐口马上成圈,一说话吓倒一片,一伸手,我立马就天啊。
坐在对面,失足差点仰面倒地,一脸的惶恐,再也不敢吃这顿饭。更气那‘螃蟹’见我样,反应奇快,顺手来拉,动作一起,长方桌是翻了半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螃蟹站起来道歉已晚,一顿饭就只有他一人吃饱,不少人溅满身残渣,大哥的身上给泼一身汤,嘴上没有沾多少,有点烫,此番正跑向沐浴房,再晚点就要扛不了。
更好笑,老爸是差点跟着桌子跑,让我们吓了一跳,旁边的妈妈顺势把他拉住,不然今天老爸招来的不是客,是招了灾。全家人包括局长肥头先生,齐刷刷地看着‘螃蟹’。即便那句‘我不是故意的’想来好像说,你就是有心的。
因为是太有心啦,所以就想拉我一把,是英雄救美,可偏成狗熊拉屎,不能好处。再看大家眼中的他,只当笑话,这是意外啦。可叹我的大哥从沐浴房出来时,上身不得着衣,此时已是红了一大片,看来是烫坏啦,还得我开车送大哥去医院。
留下家里这一摊子乱七八糟的,那些木呆的表情;老爸哈嘴笑出声来,才解得那局长大人放松那张肥猪脸。
“哈哈,哈哈……”才开上车,我忍不住狂笑。大哥一脸堆笑应和着。
“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人呀?老爸让我回来看看,都看什么?”我笑骂‘螃蟹’,心中禁不住高兴起来啦,本来就没有好心情,却一时间,让大哥也跟着狂笑啦!
“还真就没见识过这样的熊宝,实在也太带劲啦!”大哥给那螃蟹给起的名我特喜欢。
赞同道:“大哥,我力挺你的叫法,对极啦,就一个‘熊宝’样,不过他那样也不算国家保护动物,我看充其量是狗熊而已。呵呵……”
“开好你的车,别乱打方向盘呀!”哥哥的提醒,让我把情绪放低调了点。
在医院给哥哥打了一针消炎针,随便处理一下出来时,我为哥哥亲手挑了一件漂亮衣裳,也是想大哥今晚犒劳我一下,大哥脸上春意漾然,满口应道,‘今晚七妹想吃什么尽管说。’
“嘻嘻,太好啦,大哥,今天我想吃麻辣烫。”我的话才出口,大哥讶异的表情告诉我,天下的美味,难道会是麻辣烫,想我是不是脑子发烧了吧。
其实是我想慕然,贵喜他们了,想起那些同他们吃苦的日子,好久没有那样的日子,也没有那样的快乐了,可是大哥哪里会明白。
“好吧,看来七妹是想火一下嘴巴,那就走吧!”大哥也不问来由,居然答应了,其实大哥隐隐也猜到三分,怕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嘿嘿,还是大哥好,走。”我的高兴当然是来自大哥的赏脸,因为大哥其实是不喜欢吃麻辣烫的,常年在外奔走,早已经把胃淡化掉很多。蓝妹曾告诉我,大哥也因此在家吃饭总把汤放在他的面前,就是为这个原因,没有想到,今天差点给烫成肥牛。
那碗辣辣的麻辣烫,吃在嘴里,此时却充满了亲情,特别的有味,也许,天底下最好的美食就是麻辣烫,烫在嘴里,辣在嘴里,温暖在心里。
笑笑看着大哥一边擦汗一边吃,还在那陪我笑说:“实在太好吃,好久没吃,这味道还是那么好啊!”
摊上的阿姨脸上绽开了花,大哥的赞赏无疑是对她最大的肯定,趁此机还送上来一小碟泡辣椒表示谢意。可是我却看着偷偷笑,大哥已经够呛的了,再泡上几个辣椒,那可就是真火啦!
“七妹,看着笑什么,这些是给你的呀!”那双手奉上来时,明摆着不给阿姨面子啦,不过,我给阿姨面子,一口一个,想起贵喜那吃辣椒那吃相,不免就全给吃完啦!结果被阿姨送上了个好名字——辣妹子。心中燃烧的那团火却有些湿润我的眼睛,我太想他们啦。真想下一秒就要看见他们——最亲的朋友。
陪着大哥把这顿饭算是解决了,可时间太早,接着逛商店逛公园愣是逛了个大半天才回家。其实是?就是怕回去见到那让人心惊胆颤的人物。也是我们兄妹俩相聚太少的缘故,都想好好乐上一回,进得泉源山这一趟玩得实在过把瘾。
笑我大哥居然还像小时候那样怕高,坐一回缆车居然下来后半天都没回过神,差点要打112;进到鬼城,可笑佛尘愣把他给吓着了!不小心踩到设的机关,落下那刻却让大哥给抱得紧紧的,笑说是怕,其实是害怕我被惊着,都怪我没跟他说起,如此的鬼城我已经是家常便饭,那些个恐怖场景简直我都会演得更逼真;再说到坐那过山车那回,大哥头都快炸,扯着我就快跑,这让我想来真的太有意思啦!
兄妹俩就在车里坐着时。
“大哥,我还想玩,等玩到这里打洋为止吗?”我缠着大哥,怕是三岁小孩子要糖吃的那种味道;在大哥面前我是地道的小女孩,长不大的小女孩。
“七妹,你饶了大哥吧,我实在是……”大哥再说下去就要掉眼泪了。倔强一点,大哥还会向我嗑响头,那就是我的罪过啦!
看他那样,只好作罢,打道回府。
此时的天作美,总在此时开始下着毛毛雨,似在诉说我的绵绵心声。车流如浮云,淡雾漫黑影,车声雨声喧哗声充斥在空气中,驾车对于我来说好像是太过于轻率,以至于天道下,行路总有一人呼唤我,那个人就是你,我心中的爱人。
无尽的思念把我引回了家,而此时的老爸已经守候在大门口。原因只有一个,一下午死到哪去了,答案不用找,在面前,大哥实在太累啦,睡着啦!如果还想找麻烦,也得请到屋中聊。然而今天的局没有结,因为我的不归,局长儿子是等不住,早就滚蛋,正因如此,此事告吹。可是老爸心中的念想从不曾断,那种眼神在表示着,如若没有一个结果,今天算是没完。
妈妈扶着大哥出来,大哥都困成了棉花球,任尔东南西北走。不忘叫我早点睡,却没想到此番老爸正找我的麻烦,全当大哥睡着,点头称是。
“你,你看看你,你成什么体统,你不给老爸脸,可你得给人家局长的脸呀,你不给人家脸色,你让老爸我的脸往哪搁。你一去不回头,你说不吃就不吃,你手机一关了之,你什么态度待你老爸,你什么样子呀,你什么样子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又东南不分方向,平常都没有这么激动,这一来,‘你’字一个比一个叫得凶,平常那个莉香,那个七妹,全成了泡影。
委屈?还是我的错,我的任性,铸就的就是伤害家人,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我的苦,我的心,爸爸难道不可以听一下吗,感受一下吗?气上心头。愤然而出:“爸,你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数落我也就得了,可是你看看那个肥猪样,今天给你唱的戏还不够好看吗?还要怎么样才行啊!还相什么人哟?丢人哟!”
扬起脸,这是跟老爸顶上啦!
都是平常老爸疼的原因,他可是从来没有这番对待过我,所以,顶了就顶了,反正都是与那‘螃蟹’是没戏了,还怕老爸硬啃骨头不成。
“哟,有你这样跟你老爸说话呀?啊,人家好呆也是个局长,难道就被你毛丫头说成……”老爸这是被气上啦!哽喉也就得了,可看后面来的妈妈给吓坏啦!
“哎呀,你们吵什么?”妈妈紧捶慢捶,帮老爸缓过气来。看来我成千古罪人了。
不孝之名,已经背上,不义之名,已经背上,还有不敬,不尊,白一点就是没有任何道德了,自责当中。
此时是在正门口,街坊邻居都在看着,都在笑我——不孝女,唏嘘声一片。无地自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能是空无,感到做错事的人是我,应该是逆来顺受的,可是我没有那样做,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伤害到别人。
脚步不由自己要躲避,正要跑回家门,老爸亦吼道:“你给听好啦,人家局长儿子答应你这门亲事啦,择日就上门来,你到时别又跑啦!”
天啊!
“爸。”
一声惊讶的呼声,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喊出来的。
“您,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呢?说什么呀?说什么呀?”我嚎啕大哭起来,心中到底有多少苦,不知道,只知道为什么会碰到这样子的事,爸爸不是明理之人吗?可为什么就这样给我的一生定格了!我成什么啦?
“哭什么哭,什么样的人家不行啊,难道要找你从那山里带出来的那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什么慕然?啊????”爸爸也疯了吗?为什么这一切事都要来操纵不成,难道我也成了他运筹帷幄的一颗棋子了吗?我的人生要这样定格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死不要……你们谁爱嫁,就谁嫁去。我不要,我不要……”长天厮吼,天为我愁一把眼泪,地为我寄一把相思,软坐在地上,我像失去灵魂的孤鬼游荡在无人的夜空。
“你,你,你,你……”爸爸的那手指着坐在地上的我,脚步一步一挪,架式很气火,却又舍不得打我的样子,可还是控制不住,冲到我的跟前来啦!
老爸疯了,抓住我的头发似一野狼一样狂撕着我的灵魂,我疯狂了,不再是只可怜的肥羊,是一只猛虎,可笑我还曾记得妹妹的耳光,想起那离走妹妹,临行前的那叮嘱,我的心里惶恐,没有星的夜,只有飘着的细雨,没有月的夜,只有似鬼嚎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