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引着两人上了顶层包间。
季芸笙直接推门进去,果不其然,包间内坐着她的熟人。
她黑着脸走进去,将离涯随手捡起的碎瓷片一把拍在桌上,“谁扔的?”
厉谨墨幽幽的看了眼按住碎瓷的小手,而后换了个坐姿,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慵懒笑道:“你夫君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季芸笙嘴角抽了又抽,只想把手下的碎瓷片一把扔到他脸上去,看他还有没有脸同她玩笑?
厉谨墨轻笑一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瓷片从她手下“解放”出来。
“瞧这火气大的,伤了手怎么办?”
“要你管!”她抽回手,靠桌边坐下。
某国师凤眸眯起,狭长而美丽,“求之不得。”
“……”
见她脸色不愉,厉谨墨才收敛几分,将桌子上的一个小锦盒推向她,道:“打开看看,你可喜欢?”
季芸笙依言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嵌有银环的紫晶手镯。窗外射进的光线照在上面更显其晶莹剔透。
“手镯?”她拿起手镯仔细端详,除了好看之外没什么其他特别的。
不由看向厉谨墨,十分困惑。
“你再仔细看看?”厉谨墨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搁在桌沿上。狭长的眸子盛满笑意。
她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盯着镯子看,找不到任何蹊跷之处,“不是普通镯子么?明明就没什么特别的呀。”
“我订的是防身杀人之物,可不是这女儿家的东西。”她把镯子放回锦木盒中,推还给厉谨墨。
厉谨墨挑眉,拿起盒子打量着,慢悠悠问,“这东西……你真不要?”
“不要。”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取出盒子内的手镯握着。
也不知按到了手镯哪里,那手镯立马换了个颜色,由原来晶莹剔透的紫色变成了乌金般亮的黑色。
季芸笙诧异的睁大眼睛,顿时心生悔意。那手镯哪里是普通之物啊?明明是罕见的机关暗器。
连一个镯子都用了机关术,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镯子还给他。
这厢季芸笙还在懊悔,那厢厉谨墨却在笑。
乌黑色的手镯银环上,有几个黑漆漆的小孔,想来孔内装着的就是那些出其不意的暗器了。
“为夫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可惜了,逗不了美人开心,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说着他拿着手镯就要扔出窗外。
季芸笙连忙拦下,把镯子抢了过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形象。
“这是何意?”某国师故作不知。
季芸笙讪笑,“往窗外乱扔东西不好,万一砸到人了怎么办?”
厉谨墨轻笑一声,“还是汝汝想得周到,那就让掌柜他们拿去丢了吧。”
“……”
见季芸笙吃瘪,厉谨墨心情大好,站起身向她走去,惹得她连连后退。
顿时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吃了你,后退干什么?”
某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过来,我会后退吗?”要不是怕他抢镯子,她会后退?
不由心里一阵郁闷,他肯定是故意的。
厉谨墨哑然失笑,凑近她无奈道:“既然已经给了你,那为夫扔谁的东西也不会扔你的啊。”
“那你过来干什么?”她狐疑道。
狭长的凤眸稍稍眯起,唇角上弯的弧度逐渐加深,“莫非……汝汝是希望为夫对你做些什么?”
“……”
笑了一番才不再逗她。
轻柔的取过镯子为她戴上,委屈道:“过了这么久,汝汝还是不相信为夫,真是伤透了本公子的心。”
季芸笙有些无所适从的别开眼,“……我看天色尚晚,悦康就先告辞了。”
可是,手被他抓住,她挣脱不开!
偏头看厉谨墨,只见他一脸的幽怨,“汝汝有时间陪别的男子弹琴,却无时间陪本公子,真是偏心。”
季芸笙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监视我?”
虽然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惹人注目,可她以为厉谨墨不会派人监视她的,可如今呢,是她看错人了吗?
厉谨墨不满的哼了声,“汝汝不喜,我才不做那闲事,只是方才碰巧撞上了。”
眯了眯眸子,精光闪现,狐狸本性露了出来。
“不过东湘太子到了我南陵境内,竟无一点风声,也不知是何意思。”
又笑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家汝汝太会勾人了,才会让东湘太子念念不忘。”
季芸笙“!!!”
她幽幽的看着他,十分不满,勾人?她哪里勾人了,明明是某人神经不正常,喜欢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