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天上忽然怜悯他赐了这样一个宝贝给他。
换好了衣服，齐巧雅走回来。因为阿刚说需要给他看看。
季寒冰和单浩城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这一眼，让他们两人都大出意外。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此话不假。
脱去牛仔裤换上了碎花长裙的齐巧雅，好比从闺室走出来的小家碧玉，袅袅婷婷，尽显玲珑秀美。
季寒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能移开半分。
意识到他的目光，齐巧雅低头小步跑到了他身旁，继续帮他做她能做的事。
季寒冰一只手往身边一抓，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被他抓住手的齐巧雅抬起头看到他揪胸口的动作，不由大惊失色：“大叔——”
“叫我寒冰。”什么大叔，他年纪轻轻的，并不比她大多少岁。
直呼他的名字，她一时间有些叫不出口。
“你不叫我？”他喘息着，虚弱的脸色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齐巧雅慌然地喊了声：“寒冰！”
她叫了他名字了。季寒冰的眼睛冲着她满意地眯了眯，紧接他突然眼睛一闭，靠在了她身上一动不动。
幸好有医生在，齐巧雅后来想。
当时他那一下晕倒，直接把她吓坏了。
站在门外等候医生消息的齐巧雅，一刻都坐不下来，双眼盯着门板，时不时眉头揪揪。阿刚给她搬了张凳子过来，实在劝不了她去隔壁坐，只好对她说：“你在这里坐吧。医生给季先生检查，速度不会那么快的。”
“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齐巧雅抬头问阿刚。
“季先生是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动手术，但是医生一直对他的手术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一拖再拖。现在是——”阿刚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拖到没法再拖了。齐巧雅听出来了。等于说，不动手术他得死。动了手术，他也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齐巧雅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双眼直直地望着地上光滑的地砖。
闭紧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单浩城带着护士走了出来。
“他怎样了？”齐巧雅立马冲上去问。
单浩城叹口气。
“单医生，有什么话你说。”齐巧雅道。
“我和你老实说吧。他这个人，性子倔，实际上心脏却很弱。所以，做医生的，都是担忧他的心脏在手术过程中反而撑不住。”
齐巧雅隐隐约约听出来了，医生是说他表面看似坚强其实内里不如外表那样的坚不可摧。
“如果有个人愿意陪着他，而不只是单独在口头上说说的话。”单浩城的手插进白大褂里耸耸肩膀，似乎在说季寒冰的这个心愿看起来是个奢望。
齐巧雅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头对着阿刚说：“请问，你可以给我一张纸和笔吗？”
她愿意写下誓言，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按下她的手印。只要他能活下来，她怎么做都可以。
阿刚听到她这话，抬头和单浩城对视一眼，迅速转身去给她找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