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月儿之心
虽是点起了一盏灯，屋里还是有些昏暗。他拉着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眼中窜起了一束火苗。
“别这么看着我，像是像是个登子徒。”我被他看地脸皮儿起了火，赶紧侧了脸。
“等得太久了，我还真怕你从我的眼皮儿低下飞了。”他嘴角含着笑意，以手挑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的诺言你可还记得？”
我心又是一动。他没忘记，他没忘记我主动拉下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一吻室内的温度并不因为严东而寒冷，反而逐渐不断提升。我感觉到四阿哥的气息明显不稳，脸也涨得通红。
他的手摸到了我衣领的第一个纽扣，却不忙着解开。只是柔柔地看着我，无言地询问。
要给他吗？这个让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记得要与我白头到老的男人。
我抓住他的手，共同解开我的衣襟如果不能永远相伴就让我们停在这美好的瞬间吧！
衣衫滑落之后，冷冷的空气激得我一颤。我下意识地双手遮在胸前，这样的****，让我紧张万分。
“宁儿，别躲着我。你已经藏得太久了。”他三两下解除了自己的束缚，赤着身子压了上来。黑亮的辫子盘在颈间，发尾直垂正垂到我小腹，一阵轻微地刺感传遍我全身。
我不自觉轻轻地颤抖，拨拉着心头的欲望。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开我的双手，把它们禁锢在我头的两侧，然后低下了头，对着我的胸口，以舌尖不断挑逗着。
“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他竟然以银牙在其上轻轻撕咬。
我又怒又羞，又气又急。他是从哪儿学来了如此本事？
是了，他四阿哥府中不是娇妻成群、美妾无数吗？晚上想来是忙的紧！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酸，皱起了眉毛。
一使劲儿抬起了头，朝他的右肩膀头就是一口。
你咬我，我就咬你。这叫以牙还牙，谁也别欠着谁的。
想着他夜夜春宵的时候，我说不定正被饿狼追着狼狈逃窜，就下了狠劲儿，死命地用力直到那血液咸咸地，润在了我的舌尖，我才松了口，感觉它直接融入了我的口中。
“小野猫，牙儿还真尖利！”
他吃痛地回头看，见到肩膀上两排整齐的渗着鲜血的小牙印，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只许你咬我？就不许我要你了？”
“要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吗？”他的眼眸一沉，里面凝的是急欲奔出的神情。
假装听不懂他的一语双关，我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反正两个人都光着身子，被他多看几眼又如何？
他轻笑了一声，也不恼。俯下身舔净了唇边的血迹。
身下一凉，贴身的小裤被他扯了下来。
“不要”我这时才真正地紧张起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大事将要发生。
我“腾地”坐了起来，双手挣脱了他的束缚，捂住下身。
由于用力过猛，额头正撞在了四阿哥的鼻梁上“当”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分外地清脆。
他一手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连眼角儿都湿润了。
不会吧！真这么准？我吐了吐舌头。
好像是很痛。
“我是不小心的，真的。”我憋着笑，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手。
一滴、两滴、三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鼻子滴落下来，落在雪白的被褥之上，像是傲雪的寒梅绽放朵朵。
“四阿哥，你流血了！”我惊呼，急忙用手接住。
“是呀，活了一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在初夜上流血！”他扬起了头，故意在初夜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实在是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
“有幸得到大清四阿哥的初夜，宁儿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忍不住调侃一番。之后下床想找帕子，来为他擦拭血迹。
跳下之后，才惊觉自己光溜溜地，未着寸缕。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飞快地又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圈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对眼儿在那里眨呀眨地血是止住了，四阿哥却皱起了眉。
“宁儿，你背上的伤痕”他低沉的声音有些不稳。
他看到了我背上的那些疤痕，我很清楚地知道它们看上去有多么狰狞、多么丑陋。也难怪让他看得心惊。
“很丑吧！我知道！”我苦笑着，那些伤疤就像是十三阿哥给我的烙印，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曾经历的一切。
让我永不得解脱。
“哎！”他长叹了一声，拉我入怀。我始终坚持地裹着被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背。
“我只是很懊恼和心痛，懊恼自己不清楚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心痛自己没能好好的保护你。”
他也不介意，硬是连同厚厚的棉被一起抱入怀中。
“愿意告诉我吗？”他说道。
“胤禛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伸手抚平了他皱紧的眉。
“我是个很好的听客，你很清楚，不是吗？”
“那我们先穿上衣服。”
“嗯！”
“你转过身。”
我正准备掀开被子，却见他只是点头，可不动分毫。一双平时锐利的眼，迷蒙地定在我的胸前。
我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随手拾起软枕，朝他撇了去。
一枕正中红心，刚止住的鲜血又一滴、两滴地滴落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不会吧！软软的也会？
胤禛还真是“体弱”呢！我心中如此觉得。
当然没胆子敢表现出来。
趁着他狼狈止血的当儿，我赶快拾起衣衫，穿戴整齐。
一打开话匣子，时间就在眨眼间溜了过去。从被十三阿哥挟持一直到和宁儿互换了身份，我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一边说我一边小心观察他的反应。这些事儿是十三阿哥出的面，我知道十三阿哥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可助他大事的兄弟，他会如何？
我很想知道。
可惜，结果让我很失望。
“宁儿，这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交代了十三弟要把你给妥善给保护起来，本意并不是怕你泄露秘密”
他听了后脸上是对我所经历的事儿、所遭受的痛苦心痛万分，可嘴上却是习惯性地替十三阿哥说话。“想必是十三弟会错了意思，才想灭你的口。”
我怒由心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宁儿，你是知道的，真正懂我知我的就只有你和十三弟，要是他真有什么错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
“先不论我，映红的一条人命就白白给扔了？”听到他一直替那个杀千刀的说情，我眼泪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是了，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是命，奴婢就是根草，死了一千次一万次都抵不过你们一根毛发！”
“歆梓！”我话音未落，他到板起了脸，一脸严肃。“谨言慎行，皇家威严，你小心祸从口出！”
刚才还火热的心，被他一句话就给浇凉了。
说到骨子里，他是大清的四阿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和我品茶谈心的人了！
我寒着整张脸，起身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四阿哥教训的是，奴婢知错，还请四阿哥责罚。”
他看着我，神色复杂。半响才蹦出一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知道你现在是四阿哥了。”这时不争的事实。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他扶起了，逼我看他。“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不就行了？”
“可你的心里装着的事儿越来越多，顾忌的也越来越多，并不只是有我就能满足了！”我直接掀开他的面纱，不留丝毫情面。
“我问你，我和十三阿哥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歆梓，他是舍命助我的手足！”
“我明白了！”我的神色一黯。第二个问题不问也罢，他心中十三阿哥已是远胜于我，更何况是整个江上？
美人和江山孰轻孰重？在他心中应该根本就不能放在一个秤上衡量。
“别小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在我心里，妻只有你一个，不管你是歆梓也好，鱼宁也罢，这里”他许诺地拉过我的手。“永远只有你一人。”
在我掌心中扑扑跳动的是他火热的心，虽然我知道这颗心里装着的我可能不及别人的十分之一，但还是想去依靠。
“别说了，我明白。”我说道。可我真的能明白吗？我不确定。
“要是有机会我去跟阿玛要了你可好？”他小心地询问。“我知道十四弟也倾心于你，能给你的也是最好的。我给不起你嫡福晋的位置，你还愿意跟了我吗？”
脑中浮现的是十四阿哥的笑脸，他的浅吻轻拥。和我们初见的情形罢了，这辈子我注定要负了他，就负的彻底吧！
我轻轻地点点头，许了此生给他。
半个月之后，宫中选秀已然是尘埃落定。康熙爷的后宫又添了佳丽两名。九阿哥、十阿哥分别给指了婚。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可让我大吃一惊的倒是月儿。
她没受册封，反倒当起来御书房的伺候女官。还比我高出了一个等级。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御书房可是天下第一是非之地，她那性子又是鲁莽率直。我还真怕她出什么岔子，惹怒龙颜，丢了脑袋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大清早当值之前，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儿，跑去找她。离老远儿就看到她端着什么东西，朝御书房走去。
我赶忙小跑两步想赶上，想跟她交代两句。
还没等我起步，一个影子就从拐角的亭子里窜了出来，赶了上去。
那身形，那背影衣着，定是十三阿哥。只是他和她感情再好，也犯不着这么早吧！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
我心底好奇的紧，就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最后躲在了拐角处的墙壁后。
侧耳倾听，怎奈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还是改天再看她，也不急于一时。我转身想走，却撞上了一堵墙。
喔鼻子，好痛！
我捂住了鼻子，蹲了下来，缩成一团儿。
“我说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四阿哥蹲在我面前调笑道。“鬼鬼祟祟地偷看。得，现下遭到报应了？”
“还不都是你，大白天的非站在我后面。”我嗔了他一眼，起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来都来了，就一起走吧！正好十三弟约了我说有事儿。”
不顾我的怒目，他硬是把我拉到了十三阿哥和月儿面前。
“宁姐姐？”她看到我是相当的吃惊。
“月儿，近来可好？”我只能无力地笑笑，觉得有些尴尬。
她、我、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样的见面本来就是一种尴尬。
“四阿哥吉祥！”
“十三阿哥吉祥！”礼数不可费，我们赶紧各自施礼。起身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我对上了十三阿哥的眼。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似乎并不意外。他看着我，好像是看着一只猎物般，眼神里充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