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棉穿着礼服和李哲啊坐在后座,车子正驶往宴会厅,墨城最繁华的地段,与陈曼诺最后潦倒的一生比起来,讽刺至极。
宴会未开始,在耀眼的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林泽棉挽着李赭安的手,与社会名流推杯交盏,说些不尽人心的话,云里雾里,带着满满的贪欲。
“灵子?”林泽棉愣了一下,谁会熟悉到如此呼她?
“念今?”林泽棉差点惊呼“你怎么在这儿?”林泽棉松开李赭安的手,打了声招呼朝着甜品区跑过去,,李赭安早有预料,望着林泽棉的背影宠溺的笑了笑。
“我堂姐订婚宴我能不来吗?”陈念今撇撇嘴,一脸不情愿。
“陈洺畔是你堂姐?”林泽棉懵了,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对啊,我大伯头生的女儿,简直就是家里的大宝贝,呼风唤雨的,得要我们唯她马首是瞻。”陈念今拿了一块丝绒蛋糕,一边吃着一边感慨“可怜陆拾那小子了。”
“陆拾?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拾就是那大小姐的订婚对象。”
该怎么形容林泽棉内心的感受呢,就像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然后还咀了一口口水,正正巧巧吐在自己脸上。
“那小子才多大啊。”
“哎呀……家族利益,哪能由他决定啊。”陈念今把蛋糕塞进嘴里“我那姐姐嚣张跋扈,陆拾呢,皮孩子一个,以后啊,有好戏看呢。”
林泽棉和陈念今一起坐在宾客沙发上,一抬头,正看见陆拾拿着酒杯,穿着自己不喜欢的精致的西服,一脸不情愿的被陈洺畔挽着,就像古代去和亲的公主,一头撞死的心都能有了。
“你看大宝贝那样,跟她妈一样精明算计。”
“行了,人好歹是你姐姐,这种话以后少说,免得落人口舌,到时候你争的过人家?”林泽拍拍陈念今的手。
“你最近怎么样,离开这么久,也不来看我,真没良心。”
“就那样吧,哎呀……”林泽棉想起这其中发生的种种,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躲着藏着,终究有一天就算满目疮痍,横尸遍野,也非得被扒出来不可,林泽棉不敢想那时的荒芜。除非你能触摸顶端。
“欢迎各位来宾……”礼台上的话筒突然响起,拉过所有谈笑风生的人。
陈洺畔确实是个美人儿,五官柔和,谈吐举止皆不凡,名门贵族的女儿看不出半点旁人说的嚣张跋扈。
“看见了吧?跟她妈一样,笑里藏刀的。”陈念今咂咂嘴,林泽棉用胳膊碰了碰陈念今,示意她闭嘴。
林泽棉看着光芒万丈的陈洺畔,这才看到,陆拾并不在场,林泽棉跟陈念今打了声招呼,朝着走去,挨个门找着休息室。
“陆拾,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以为自己还是没长大的孩子,想让社会上的人教你做人吗?”到了,林泽棉暗想,停住脚步,听着房门里的动静。
“畅园哥,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只要跟陈洺畔扯上边,就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陆拾的声音很哑,好像是刚哭过。
“再大的事,总能压下去。”
“怎么压下去,当年你家不就是因为牵扯那么大的案子,你才被送去北七街那个破落巷子里吗?”
门外的林泽棉一怔,北七街?林泽棉实在想不出这样繁华的场景里的人物谁能跟北七街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