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逻找的不是白钰娘,而是李砚霖和狼莺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宜被分散。
奇怪!狼莺跟狼筹武的气味到这里就没有了。
枷逻变回人形,在附近的周围转了一圈,没发现狼氏夫妇的踪影。
此时萧凛浩也到了,“怎么了?”
“狼莺跟狼筹武的气味在这消失了。”
萧凛浩眉头拧得更紧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气味消失呢?
这里是白钰娘所幻化出来的镜像,是不是她在背后抹去了他们的气味,好让枷逻找不到呢!
萧凛浩掏出一张符,右手的手指夹着符身,左手起势,嘴里念着咒语,将灵力注入,符咒脱手而出,迅速的飞向前方。
可符咒还没发挥它的作用,已经被燃烧起来,化为一缕灰飘散在地上。
萧凛浩走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的灰,眉头皱得更深了。
符纸在这里没用。
枷逻藐视的“啧”了一声,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
萧凛浩自然听到了那声带有内函的“啧”,但这时候也不是计较的时候,睨了她一眼便不搭理她了。
人跟妖有什么好交流的。
突然地面抖动,他们脚下的地方瞬间裂开,一个不留神全都掉尽了坑里。
地的表面又合了起来,变成完好无损的一块地,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霍砺行一路前行都没有碰见他们的人。
越走越心慌,若大的地方像鬼城一样。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没信号,现在是4点10分?
他记得看见萧凛浩的时间是4点5分,他在这里才呆了几分钟吗?明明已经走了1个小时了,好不好?难道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
一道人影闪过,霍砺行在一商铺橱窗上看到一瞬的人影。
他顿时吓了一跳,往后扭头看去,可街道上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影了。
哎,别自己吓自己,鬼片看太多了,没事的,没事的……
霍砺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在大街上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你看看,我就说没事了吧!
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我左扭扭,右扭扭,我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
他就是这么寻求了一下心理安慰。
突然,一座矮楼上的二楼,玻璃爆裂,玻璃碎片随着一道人影落了下来。
哎呀!妈啊!
吓得霍砺行连退了好几步,躲到了一旁的柱子旁,偷偷探出头来看。
从上面飞下来的那人缓慢的站了起来,看背影,有点熟悉!
霍砺行再睁大着眼看过去,哎呀,亲娘啊!是自己人。
他三五步跑过去,“李砚霖,见到你真是开心死我了!”
霍砺行人还没到李砚霖身边呢,他就被一股力抛了出去,“快跑!”
他屁股着地的飞坐在了地上,看着又从二楼爬出来的怪物。
我曹~这是什么东西啊!像蟑螂一样的,可是它却又有血盆大嘴,牙齿尖尖,还有翅膀!
嘴里还渗出白白滑滑的汁液,还伴有腥臭味,一路往下滴。
呕,好恶心啊!
霍砺行连滚带爬的躲得远远的,李砚霖赤手空拳对付他,明显处于下风。
那臭蟑螂壳硬,很扛揍。
李砚霖一拳下去,像打在棉花一样,对它毫无用处。
“可恶!”
李砚霖还没这么吃亏过,忿忿不平的咒骂了一句。
最后放弃挣扎了,扭头就跑。
霍砺行见李砚霖落慌而逃,他也跟紧着他跑了。
“你不是飞尸吗?怎么还打不过啊?”
霍砺行的眼中有种白养你的意思!
李砚霖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去打!”
然后拎起霍砺行的衣领,提气发力往后一抛,将霍砺行恰巧抛到了蟑螂的背上。
霍砺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抛到这上面来,一脸愣相。
随后破口大骂,“你怎么跟枷逻一样损,我曹……”
蟑螂怪被人坐在背上,显得了很不爽,想挥动着翅膀将霍砺行震下来。
翅膀一动,霍砺行被扇得发疼。
死马当活马医吧!霍砺行把心一橫,舌尖咬破,含着一口血喷向手上的棍子。
棍子红光乍现,霍砺行唇上带着血,大喊一声,“破!”
将棍子插进蟑螂的头部,蟑螂吃痛的左右乱撞,最后还扇动着翅膀飞到半空,想让霍砺行摔成肉酱。
霍砺行把棍子抓死,他可不想被摔死。
李砚霖抬头看着飞起来的蟑螂,还有在半空中垂死挣扎的霍砺行。
他脚一剁飞了上去,飞过了蟑螂,霍砺行张大着嘴看着明显飞过的李砚霖。
“你丫的,什么眼神啊!飞过了,飞过了……”
李砚霖倒竖冲了下来,凝神聚气,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拳头处。
一声巨响,蟑螂头部爆裂,直直摔了下来。
砰!!
尘土飞扬!!
霍砺行捂着胸口,在灰尘中不断咳,边咳边骂,“想害死老子啊!咳……摔死了……咳……”
李砚霖稳稳的落地,看着被蟑螂的血溅得一身绿的霍砺行,嫌弃极了,“真臭!”
霍砺行“嗖”的一下站起来,“嫌我臭?你不想想自己千年没洗澡那味道,告诉你,那味道跟这个比……”
额~~好吧~我不说了。
李砚霖嘲他露出了他的獠牙。
他心里嘀咕着,刚刚怎么不把那牙露出来吓唬吓唬那只臭蟑螂啊!
就会欺负他!
“快走吧~找枷逻他们要紧。”
李砚霖拖着还在心里骂李砚霖过过嘴瘾的霍砺行,快步跑。
飞尸快步跑的速度在人类的级别已经跟飞没两样了。
被迫拖着飞的霍砺行,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是自己的,是机械性动而已。
白钰娘看着床上昏睡的钱文仰,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侧颜,侧着头泪水含着恨的痴痴看着他,“钱哲书,为什么,为什么要负我。”
钱文仰眼皮动了动,即将苏醒了。
白钰娘身子往后,扭头看着放置在床尾的梳妆台,台上有一面大镜子,镜子中的她真是丑。
她颤抖着手抚过自己的脸,怎么这般鬼模样!
走到梳妆镜子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描红画眉,拿起梳子将头发梳了梳,发髻盘起,插上发簪。
白钰娘身子偏了偏,看向慢慢睁开眼睛的钱文仰。
“你……你是白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