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没有发现任何异兽的行踪”
“可却让我发现了一群人”
烬回来后,没有丝毫的停歇,可面色却不显的好看。
众人没有插口,烬则继续道
“离我们四里处,我发现了脎牧部落的踪影”
“什么,是脎牧那帮杂碎”焚闻言“脎牧”两字,心中怒火难消,咬牙切齿,从门缝中,硬生生的挤了出来。
“脎牧那帮混蛋”
………
墨山族人闻之怒火难消,可也知分寸,现在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莽一直没有开口,族人的怒火,他不会去压制,因为他的心情此刻也不平静。
鼻息猛蹿出白色烟气,莽示意众人安静,眼神看向烬,示意继续说下去。
烬略一组织下语言,继续开口道
“我循着脎牧人留下的踪迹,继续前行”
“发现脎牧人也在猎杀三眼斑牛”
“不过并不像我们猎杀三眼斑牛那样,而是在长矛的矛头上,涂抹层不知名的液体”
“被液体涂抹过的长矛,刺入三眼斑牛体内后,不出一刻钟,三眼斑牛如同僵住一般,瞬间倒地”
“就算如此,脎牧部落也是伤亡惨重”
“脎牧部族族人就算伤亡惨重,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三眼斑牛最珍贵的异兽血,脎牧部落不仅不收取,还在死亡后的三眼斑牛身上大肆切割,使得血液流失的更快,周围四散的血液味,距离很远的我,都能闻见”
“还有其它发现吗?”莽眉头紧皱,看到烬缓缓摇头,莽眉头皱的更紧了。
很明显,一反常态的脎牧部落在图谋着什么,之前三眼斑牛在此地突然退却,也很有可能是发现前方大量同类血液气息,而畏惧危险退货去的。
可他,完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脎牧部落的实力如何,毕竟是敌对关系,他也是知道根底的,如此大伤亡的猎杀三眼斑牛,完全是不得尝失的一种行为。
想想不出的莽看向在哪一直沉思的李清。
李清感受到莽的目光,却开口向烬问道
“烬,除了这些外,还有没有其它发现”
“比如,脎牧部落里是否有其它不是脎牧部落的族人”
李清的话,让烬陷入思索,突然像是一下子点醒了烬,只见他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对着李清瞪大双眼道
“清,你这一问,我还真的想起来了,脎牧部落拼死战斗的族人身后,的确有一个人不同,穿着一件皮甲,遮盖了原本胸前的图腾印记”
“细细想来,周围的脎牧人我都识得,可此人却没有丝毫印象”
李清原本紧扣在一起的眉头,听烬说完,更是直接缩短了两分。
假设,穿皮甲的是外族之人,那么能让脎牧部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猎杀三眼斑牛,可能性很多,而最大的可能性,是此男子来自比脎牧部落还要强大的部落。
弱小是原罪,不论此男子来自哪里,对于墨山部落都并非是好事,如果脎牧部落因此灭亡或强大,对于墨山部落来说?
答案不得而知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猜想罢了,在未成为事实之前,都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莽叔,所知的信息实在太少,很难从中推断出有用的信息”
“现如今我认为,马上回去将此事与酋长和巫汇报,早早做出应对之策才是”头盔下的李清,看不清面庞,可却能听出话语中丝丝隐忧。
莽闻见也仅是思索了一下,当即做出了决定。
“好”
“烬、源,吩咐族人收拾好东西,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回部落”莽的低喝如同低音炮,在众人耳边炸响,却也仅在几人之中扩散,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壁将里外阻隔住了一般。
见所有人都在忙碌,就在这时李清走到莽的近前,说出了令莽大惊失色的话。
……
“不行”李清言辞还未说完,就见莽铁青着脸果断拒绝。
之后根本不搭理李清,任李清有何经纶,多么义正言辞的说辞,莽根本听不进去,就如同油盐不进的铁疙瘩。
……
回部落的路段没有变化,不过却比来时凶兽巨虫少了许多,而一直急忙赶路的众人,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而李清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机械式的在众人的包围保护之下,前行着。
赶路总是枯燥的,李清的心情并非平静。
不知为何,总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心绪不宁,眼皮直跳。
炎热的天气,口干舌又燥。
一切的想法与思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作一团,无法理清。
族人行进的速度很快,气氛显得很压抑。
一路无话,李清也是闷着头努力调整步伐,紧随族人脚步,不至于拖累他人。
与来时略显不同的是,现在他们所有人以小路为主,大路为辅,见机来回替换穿梭,同时极力抹除行踪轨迹。
“唰”
破空之声炸起,原本就高度警觉的墨山族人中,莽率先做出反应,将袭向李清的一根长矛,一拳偏离了方向。
原本思绪不清的李清,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击,下意识后退两步,待看清时,冷汗瞬间渗出额间。
长矛锋利的尖刺早已埋没在泥土中,只留些些许木柄暴露在黑色泥土上。
“是,煞”愤怒夹带着惊恐,低沉刺入李清耳膜,直达脑海。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李清顺着长矛来时的方向一百多丈外看到一群人,为首之人身材魁梧壮硕,比同行之人都要高上一头。
还没待李清看清,这群人手持长矛,微微后倾的姿势,如同被按压到极致的弹簧瞬间反弹,长矛如同夺命的尖刺,高速朝着李清一行人袭来。
“应战!!!”不知是谁的怒吼声,强硬的塞入李清的大脑。
停滞的大脑,瞬间缓缓转动了起来,就近寻找掩体,躲在一个一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后。
“砰,砰,砰!!”撞击在树上,发出如同巨形炮弹一般,爆裂的巨大声响,使的李清身姿瞬间蜷缩在大树身后,极力缩小自身,拼命压缩被击中的概率。
很丢脸,真正面对危险,他完全没了应对的勇气。
可李清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长矛落地的时间很快,可对于李清过于漫长,极力运转大脑,去寻找应对之法。
错乱,惊恐,害怕
李清无法集中精力,只有祈祷夺命的长矛,不要落在自己这边。
可事事难以预料,不幸总是降临在,那些没有勇气面对艰难之人身上。
“砰”李清耳边传来巨响,大脑如同被疾驰的汽车撞击,心中一念“完了”,便飞驰而出几米,倒地不起。
而周围之人根本没有闲暇顾及李清,或者说根本没有发现。
面对一轮射空长矛,手拿骨棒巨斧的二十多人,墨山族人个个目露冷冽凶光。
战争一触即发。
没有多余的战前宣言,没有询问双方各自的来历,没有询问为什么,人数是否对等。
因为战争一旦打响,就必有一败。
只有胜利之人才有话语权,才能塑造历史。
也只有胜利之人才能决定对方的生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杀,杀,杀!!!”
“战,战,战!!!”
像是宣誓决心,个个爆发自身的潜力的怒吼,仿佛这就是生命里最耀眼的时刻。
坚定不移的相信,能够生存到最后的一定是自己。
墨山族人的前进冲刺,与对方的野蛮冲杀,双方的距离不断的接近,也将意味着生命即将流逝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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