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雪,我也先离开了,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叫我。”
许瑶这回聪明了,没等她开始请自己走,就先告辞离开。
办公室中又是沈纾雪一人,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流水一样的车龙,让她忆起不愿想起的事情,时光如针刺一样穿织着她那颗从小凌瘦的心。
“我妈她是怎么死的?”
“医院难产死的!”
从她很小的时候,每每询问时,他是这要告诉她的。
十七岁那年,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她问过当时接诊母亲的主治医生。
“当时可以选择保大或者保小,你的父亲最终选择了保小。”
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姓名去替换母亲的姓命,是当父亲的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
她不解!
她哭泣!
她大怒嗔言,质问于他,“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你要保我,而不是去拯救可怜在床上瘫卧儒病的母亲。”
他却反问,“谁告诉你的,你个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这是你该问的。”
她十七了,自己凭借天赋和努力不知道让多少个公司收入创增,但在父亲的眼中,她还只是个孩子,问题是她这个孩子连母亲去的原因都没有追问的权利。
不服,不悔!
她恨,恨自己的父亲,更恨她娶了别的女人,虽然这个人从小待她很好,如亲生闺蜜一样,但毕竟不是她亲母。
隔阂的泉涧没有了盼头。
曾今最为倚重的父亲都欺骗了她,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留在家,誓断言,断绝父女关系,生死以后,各安天命。
一夜未归,直至今日。
“沈总,今天的会议流程。”
寇元菀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你放的桌子上吧。”
沈纾雪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上面开会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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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瑶一出去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地方,而是去到了唐瑾怡的的地方。
“许总,有什么指教,来到我的地方。”
“指教谈不上,就是过来看看。”
她说话抬着声调,还颇有一番领导视察的威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唐瑾怡上班时间磕着小瓜子,还看着直播,直播内容当然是星秀了,听里面的小哥哥唱唱歌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食色而香,吃零食当然要配上最好的环境。
“你也来点。”
“我就不吃了,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你也吃点吧。”
许瑶当时为白秋枫的助理时,这嗑瓜子的事没少干,因为能打发时间,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过最后的惩罚是她上火了,舌尖子足足疼了三四天。
“上火?不存在!”
唐瑾怡还是比较相信她的基础的,拥有足够大的抗体,可以消化事件万物,这些小食物根本不在话下。
“这段时间公司人员的流动情况怎么样?”
许瑶是想问这个,毕竟有了王镇的事,估计沈纾雪还辞退了少人,只是好奇,并没有不相信她的闺蜜。
“还好,也不算太大,要不然我能这么清闲。”
她是人事部经理,要是真忙的话,自己肯定是坐不住了,最起码要指挥,还得来回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