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的林小曼率先看到湛弈,扯了扯湛中秋的袖子,站起来十分热情地道:“小弈回来了!”
虽然她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很是年轻。
当她看到湛弈身旁的女孩时,明显一愣,“这位是?”
湛弈却是直接无视了她,眸色冷沉,往前走到客厅在对面沙发坐了下来,长腿交叠着,语气森冷道:“是谁把园里的花给换掉的!?”
那质问的语气分明冲着湛中秋,他父亲。
叶蝉站在沙发后不动声色。
这一切与她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敌意的视线?
她侧眸往后看,那边是厨房,隔着门,没看到人。
湛中秋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特别的忙碌,近年来将部分业务发展到了国外,国内交给儿子打理,已经有一年多没好好在家。
与儿子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自从这孩子的母亲在他童年去世后,就变得更加寡言冷漠。
所以此刻看到儿子还是这个冷漠的态度,心情就十分复杂,又愧疚又难过。
“你都几个月没回庄园了,听管家说蔷薇花都枯死了,所以我让他们重新植了玫瑰。”
湛弈闻言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光看不见底,嘴角勾出似有若无的嘲讽来,“挺像你的做派,抛弃,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
湛中秋神色一变,额头青筋突起,似要发火,旁边林小曼握住他捏成拳头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小弈既然回来了,差不多可以开饭了,我去厨房看看容容那道特意为小弈烧的鱼做好没有?”
她说着笑了笑起身朝厨房去。
此时有一道明媚的声音响起来,朝着这边奔来,“啊呀,弈哥哥你回来了!”
叶容鱼端着一盘刚烧好的鱼就直接过来了,因为走得急收好的鱼汁差点溅到叶蝉的身上。
叶蝉不动声色接住盘子,语气礼貌,“我帮你拿。”
叶容鱼却睁大眼睛将她打量一遍,愣一下从她手里拿过盘子,“你是谁啊?”
“叶蝉。”
“我的朋友。”
叶蝉和湛弈同时回答,叶容鱼眼睛瞪更大了。
“你的朋友?”
弈哥哥什么时候有过朋友的?从小到大除了景光就是景光!
湛弈似乎并不想和她费什么口舌,而是望向管家道:“爷爷呢?”
管家连忙毕恭毕敬地道:“湛老下午出去有些劳累,这会儿还在楼上睡觉。”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不要告诉爷爷。”
湛弈说着起身,眉眼带着倦懒和不耐,捉过叶蝉的手腕就走。
“弈哥哥,还没吃饭呢!”叶容鱼端着手里的盘子,拦在他的前面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委屈道,“这可是我做了好久的,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
“记错了。”
“怎么会……”
“让开。”
湛弈声音极冷,叶容鱼吓一跳,手里的鱼盘差点脱了手。
汤汁溅到她袖角了,叶蝉这次却没有伸手去接。
湛中秋脸色有些难看,站起来指责道:“小弈,都说了吃完再走,你怎么这样对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