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叶蝉抬腕看了下时间。
湛弈闭了闭眼,“那还来干什么?”
“我说过要来的,挺饿。”
“但是……被我吃完了。”景光默默走过来,举了举手。
东西太美味,就算是重新热了一下的,他也吃得渣都不剩。
这么来看的话,湛少也没吃?
叶蝉看向他,摇头,“没事,反正食物没浪费就好。”
景光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大半夜还在外面晃荡?”
叶蝉:“有点事。”
这是不肯说,算了!
湛弈漆黑眸光暗了暗,表情有点冷,“现在没吃的你可以走了。”
“啊、好。”
叶蝉愣了愣,看样子他有点生气,但能理解,于是立刻点头。
转身没走两步,又回头过来,“你们怎么到现在还在这儿?”
湛弈浑身冒冷气,难道要说他是特意还在等她吗?
打死都不会的。
“和你没关系吧?”
景光觉得四周太特么冷了,湛少也特么跟个小孩一样闹别扭!
这还是那个在商界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吗?!
不是!
因为叶蝉什么都没说,仅仅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搓了搓手臂,好像有点冷的样子,湛少就说:“你过来。”
叶蝉:“嗯?”
她都有点糊涂了,不是让她走么?
景光疯狂招手,眼神示意快过去别废话。
叶蝉扫了眼他,看回湛弈,朝他走过去。
“把这个披着吧。”
湛弈脱下自己外套,扔给她,叶蝉抱住,有属于他味道的温暖,她愣了下,“谢谢。”
“学校回不去了吧?就在这里睡吧。”湛弈又扔给她一把钥匙,“里面那间房你去睡吧,床具被子都有定期换,不用多想。”
景光都惊掉下巴了,那间房他都从来没住过!那是属于湛少他母亲的,现在就这么给叶蝉住了。
果然,不一般。
叶蝉接过来,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还是很感谢他,“为了表示感谢,我给你煮面吃吧?”
大半夜煮面?
湛弈靠着沙发睡觉,声音懒懒,“随便。”
叶蝉把他的外套穿上,袖子长出好多,她甩了甩长出来的袖子,询问道:“我可以折起来吗?”
这么贵的西装,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湛弈闻言睁开一只眼看她,“这个不用问我。”
半碎凌乱的头发挡住视线,叶蝉没瞧见他说完还在盯着她看,袖子仿佛不太好折,湛弈看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坐起来。
“手过来。”
“嗯?”
叶蝉还是依言把手伸过去,湛弈极其认真的给她卷袖子。
这件衣服前一刻还穿在自己身上,现在穿在她的身上。
心情有点微妙。
但当他把袖子卷进去,看到她原本衣袖上的血渍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叶蝉本能地缩手,被他扣住手腕动弹不了,见他眼神实在幽深且锋利。
她犹豫一下,道:“一个同学,受伤了。不是我。剩下的我答应过她,不能说。”
“好,我不问。”湛弈知道这事不简单,松开手,“我期待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