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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家人

“咔擦”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身进门,“咯噔——咯噔”,一点一点靠近了浴室的门。

陈煜站在花洒下,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陈煜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她伸手拿过之前从厨房拿进来的擀面杖,紧紧攥在手中握在胸前。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陈煜紧紧握着手中的擀面杖,暗想:你丫居然敢私闯民宅,敢进来,我就抽你丫的!

陈煜咽了口口水,紧了紧手中的擀面杖。

来了!

“叩叩叩”浴室的门被敲响,陈煜壮着胆子喊了声“谁啊!”

“煜煜,你在里面吗?”陈煜一愣,老妈回来了?

“妈,你今天不是加班吗?怎么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你妈妈我思念家里的女儿,早点完工回来陪你还不行吗?”

陈煜闻言,松了口气,“哦。”手中的擀面杖也从胸前放下。

“你洗澡开着电视干嘛?”陈妈的声音远了些。

陈煜:“这不是害怕嘛,开着电视壮胆呗。”

陈妈:“好吧,你快点儿洗完,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都快十一点了。”

陈煜:“哦,知道啦~”陈煜这才开始悉悉索索地脱衣服洗澡……

窗边一阵风刮动了窗帘,陈妈嘀咕了句,“夏天的晚上还是挺冷的。”走过去,关上了窗。拉上窗帘之前,随意一瞥,瞥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路灯旁,没多想,“唰——”一下拉上了窗帘……

楼下的黑影抬头看了眼拉上的帘子,转身走入了黑夜……

陈煜洗完澡进了卧室,坐在书桌前,翻开了宋涵整理的笔记认真看了一阵,却不知不觉在一旁的稿纸上画起了草图,许夏的名字和黑衣人,圈在了一起,却又打了把叉。

身形不对,今天的黑衣人明显不是那个瘦干柴。到底,是谁呢?

陈煜没心思再学习,索性关了灯躺床上。今天的一切让陈煜脑子里一团混乱,陈煜闭着眼睛,思考了一阵子,有些烦闷地蹬了蹬腿,用枕头盖住了脑袋。

算了,不想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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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到了奶奶家,推开虚掩的门,“奶奶,我回来啦。”

坐在沙发上的奶奶慢慢扭头:“愿愿回来啦~”陈愿换了鞋子,走到沙发边放下书包,在奶奶旁边坐下。

“奶奶,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用给我留门,我带钥匙啦。”

奶奶拉着陈愿的手,“愿愿,你回家见着你爸爸了吗?”

陈愿头扭向一旁,“没见,奶奶,你一个人在家开着门不安全,以后记得关门好吗?”

奶奶点了点头,“好,那,那我以后就都关着门。”说完,又扭头看着紧闭的门,突然泪目,摸了摸眼睛,“我就是还不适应,以前、以前都是你爷爷走在我后边的……这一眨眼,你爷爷都走了两个多月了。”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愿愿,你说人怎么、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没了呢?”

陈愿听着心里也有点儿难受,他抽了纸巾,替奶奶擦去眼角的泪,“奶奶,你还有我呢。”说着抱住了奶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待老人家进房睡去以后,陈愿打扫了一下客厅,将烧开的热水注入了水壶后又烧了一壶。他靠在柜橱旁看着不远处一家人的合照,突然间蹲下小声哭了。

房里的奶奶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听着陈愿的哭声,长长叹了一口气……

良久,沸腾的水发出呜鸣,陈愿抹了把泪猛地站起来,因为蹲久了,头有点儿晕,晃了一下扶着台子才站稳。关了火,将水壶注满。收拾了一下厨房,冲了个澡,去卧房躺下了。

或许是因为哭累了,陈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奶奶从房中出来,悄悄推开陈愿房门露出一个缝,她看了眼熟睡的陈愿,轻轻拉上了门。拿过一家人的大合照,坐在沙发上,端着照片,一遍遍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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