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啸天面色狰狞,双眼圆瞪,在地上翻滚的同时,伸出自己的双手,用十指那异常尖锐的指甲用力的抓着胸腹那原本布满黑洞伤口的肌肤,不多时就被他抓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可是嘴里依然发出濒临死亡般痛苦的嚎叫,如野兽临死前的哀鸣,充满了凄厉和想要寻求解脱的渴望。
死亡,只有死亡才可以彻底解脱人世间的痛苦和不幸,冷啸天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是那么向往死亡,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体内那每一毫米的肌肤都被刺的千疮百孔的痛,他很想出声求饶,求男人杀死他,不想让他再经历这种痛不欲生的惩罚,可是自他喉咙里发出的只有那一声又一声痛苦而又凄厉的惨叫。
这种惨叫只是身体遭受巨大的疼痛而不由自主下意识的反应,或许只有撕喊才能将痛苦释放出来,可是冷啸天却不知道的是,他凄惨的叫声,对于此时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来说,就是一支最好的兴奋剂,他面具后面那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看着他将自己全身抓的血肉模糊,他竟如在欣赏着一场十分精彩的马戏表演般的兴高采烈。
男人依然坐在那里举止优雅的品着红酒,如一个尊贵高雅的王子在参加皇室的派对,可是眼前这残忍和血腥的一幕,与他沉稳自若,淡定无比的优雅,形成了诡异的对比。这间刑室对于此时的冷啸天来说,就是人间地狱,而那个男人却是世界上最邪恶最可怕的魔鬼。
时间过的很慢,慢的仿佛停止在了原点,永远都不会有尽头,冷啸天不知道这折磨还有多久才能停止,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他不想再坚持,他不想再活着,他不想再被这个男人控制,他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这样变态的惩罚,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今生都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恐怖的男人。
什么权利,什么地位,与现在生不如死的境遇相比,他丝毫不再留恋,只想要寻求解脱,只想要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束缚。
一声又一声相同的惨叫,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滚翻,一遍又一遍用指甲划破自己的胸膛,相同的情节一层不变的重复上演,不到半个小时,男人就看腻了,刚刚的兴奋与激动的心情渐渐的失去了温度,上扬的嘴角也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直线,紧抿在一起,原本香醇甘甜的美酒喝到嘴里也索然无味,男人终于不耐烦的放下了酒杯说:“好了,给他加点猛料吧”。
冷啸天已经痛的听不到男人的命令,那肝肠寸断的疼痛冲刺了他所有的感观系统,也阻断了他的听觉,身体似乎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痛苦的限制,仿佛随时都会神经衰竭而死。
两名保镖听到男人的吩咐,微微一点头,将四根电线拉到了冷啸天的身边,把前端一尺多长铜线外露的部分分别缠绕在了冷啸天的四肢上,然后闪身到一旁,打开了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