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客人后,人都渐渐离开,林澜也跟着林将军离开了,莫曦跟着苏慎去市集上溜达去了,也没看见莫初染估计也离开了。
“栀儿,我们回去吧”莫曦见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叫上栀儿回了院子。
“小姐,陌王殿下在你院子里等了好久了”疏雨在门口等着云清笳。
云清笳闻言就不想进去,转身就要走。
“进来”莫初染的声音从院内传出来。
云清笳脚步顿了顿,还是进了院子。
“见过殿下”云清笳带着栀儿给莫初染欠了欠身。
“云小姐不必多礼”莫初染说道。
云清笳看了看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称呼竟如此生疏。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云清笳询问道。
“想和云小姐玩个游戏”莫初染转着手中的酒杯看向云清笳。
“殿下但说无妨”云清笳知道莫初染哪里只会是玩个游戏这么简单。
“很简单,真心话,一人问一个,不想说的喝一杯,每个人有一个强制性问题,另一个人必须回答,如何?”莫初染看向她。
云清笳紧了紧手,她就知道莫初染的游戏不会这么简单。
“云小姐是不给本王面子了?”莫初染见云清笳不说话,又问道。
“殿下相邀,臣女定当奉陪”云清笳说道。
莫初染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进了屋子里。
“疏雨去拿酒,萧萧去告诉干爹干娘今日晚膳我就不去了,其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云清笳吩咐道。
“小姐,不然我去找苏大人过来?”栀儿说道,她担心云清笳。
“没事,在门口侯着吧,别让任何人进来。”云清笳进了门。
莫初染已经坐在八仙桌旁,看向云清笳,云清笳自然地坐到另一边,不去看莫初染。
“小姐,酒来了”疏雨和默默拿来两壶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云清笳心想不知如何拜托莫初染,她酒量不好,若是现前一直不回答只喝的话,后面醉了不就什么都交代了么?可是如果不喝,莫初染也都知道了,这分明是针对她设的局。
“云小姐先?”莫初染给她倒好了酒,询问道。
“自然是殿下先”云清笳扯了扯嘴角,说道。
“好,那就本王先。”莫初染轻松一笑,问道“十年前云小姐救下本王的原因是什么?”
“???”云清笳被问的一脸懵,原因?她就是善良啊!“若是遇见受伤的人,任谁都会救助吧”
莫初染点了点头,示意让云清笳接。
“殿下可知我父皇母后的坟茔葬在何处?”云清笳说道,她不知道要问他些什么,他的真心话她都听了不少,但她想知道莫非郁和叶婧清的坟茔,她知道莫初染一定善后了。
“颍山上,合墓”莫初染说道,“改日若是有时间带你前去祭奠”
“多谢殿下”云清笳起身欠了欠身。
莫初染听着“殿下”这个称呼感觉极其刺耳,云清笳的多次行礼和道谢也让他心里难受。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当如何选”莫初染问道。
云清笳喝了一杯酒,“殿下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永远都不会放”莫初染淡淡地说道。
“可曾对我动过一丝真心?”
云清笳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的辛辣刺激着她,不禁让她咳嗽了两声。
“不会喝就别喝了”莫初染夺过她的酒杯。
云清笳看向他,道“殿下别忘了,这是游戏规则”
莫初染瞪了她一眼,把酒杯还给了她。
两人又来回问了几次,莫初染一杯都没喝,倒是云清笳喝了好几杯,脸色有些通红。
“这次你必须回答我”莫初染盯着正在扶着头的云清笳说道,“你爱我么?”
云清笳喝的有点多,脑子有点混沌,听到莫初染这个问题,脑子清醒了几分,该来的还是来了。
云清笳伸手想拿酒杯,莫初染抢先一步夺下酒杯,“这次是强制回答”
“我……”云清笳顿了顿,不知道说些什么。
“算了,游戏到此为止”莫初染放下酒杯,出了门。
“给她熬些醒酒汤,把酒收了吧,照顾好她”莫初染吩咐道。
“殿下,醒酒汤早就熬好了,殿下可需要喝点?”栀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本王没喝,倒是她喝了不少”莫初染说完就点起轻功离开了国公府。
“小姐,把醒酒汤喝了吧”栀儿进门,就看见云清笳紧握着双手,眼泪掉了下来。
“小姐,你……”栀儿担忧道。
云清笳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我没事,收了吧”
栀儿把萧萧和疏雨叫进来收拾了一番,自己扶着云清笳躺到了贵妃榻上。
“栀儿,我输了……输给了他对我的真心”云清笳略带着哭腔。
“小姐,把那个自信的你找回来吧”栀儿说道。
栀儿不经意间看到云清笳的手流血了,连忙把她的手拨开,看见她的指甲把她扎进了手心。
连忙去拿药回来,给云清笳上了药。
“小姐你先睡会,我让他们给你备些饭菜”栀儿说道。
云清笳确实感到有些累了,点了点头,就睡着了。
“栀儿,老爷和夫人那边已经知道酒窖里的酒少了,也知道是我们拿了,怎么办?要不要想小姐请示一下?”萧萧问道。
“小姐已经歇着了,这件事不必劳烦小姐了,我去禀告老爷和夫人。”栀儿说道“看好院门,别让别人进来”
栀儿吩咐完就走了出去,萧萧瞪了栀儿一眼,“不就仗着是小姐带来的,就这么嚣张”
“姐姐,你少说两句,小姐听到会生气的”疏雨拉了拉萧萧的胳膊。
“别碰我”萧萧挣出自己的胳膊,嫌弃地看了一眼疏雨。她不明白,为什么像疏雨这样胆小怕事又不讨主子喜欢的也是一等丫鬟,而且还和自己长得一样。
“见过老爷夫人”栀儿给国公夫妇行了礼。
“你来的正好,笳儿要酒作什么?”定国公看向她。
“小姐说前些日子在话本上看到了一种酒心小吃,想做来试试,就让疏雨去拿了酒,不成想竟然失败了”栀儿临危不乱地说道。
“这丫头,现在做什么呢”国公夫人问道。
“小姐有些累了,正在小憩,说老爷夫人不必等她用晚膳了”栀儿从容地说道。
“也好,让她好生休息一下,你下去吧,照看好笳儿”
“是,栀儿退下了”
栀儿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她以前经常替云清笳打幌,想这些话她信手捏来,都不带脸红的。
回到凉辞苑,栀儿和她们串了一下口供,让萧萧备些热水,等云清笳醒来沐浴后就进了屋子。
栀儿坐在桌子上渐渐地睡着了,被院外的吵声给吵醒了。
“你是谁,疏雨去叫护院”萧萧说道。
“让开,我是小姐的侍女”漠颜冷冷地说道。
“小姐的侍女?你当我傻么?”萧萧嘲讽道。
“漠颜姐姐,你怎么来了”栀儿从屋里出来,看见漠颜有些吃惊。
“你忘记了,我是小姐的人,自然要跟着小姐”漠颜见到栀儿才笑了笑。
“小姐怎么样了?”漠颜问道。
“小姐睡了,她如果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栀儿拉着漠颜的手就往屋里走。
“栀儿就算她真的是小姐的侍女,没有小姐的允许也不能进屋”萧萧挡在栀儿面前。
栀儿看了她一眼,刚刚她的话栀儿都听见了,道“小姐也说过,她不在所有事我做主”
“你……”萧萧瞪了她一眼,“等小姐醒了,我会如实禀告小姐”
“随你”栀儿淡淡地说道,带着漠颜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