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255600000003

第3章 宋公子蹂躏优昙花 德夫人怜惜灵芝草

话说老残把个靓云说得甚为郑重,不由德夫人听得诧异,连环翠也听得傻了,说道:“这屋子想必就是靓云的罢?”老残道:“可不是呢,你不见那对子上落的款吗?”环翠把脸一红,说:“我要认得对子上的款,敢是好了!”老残道:“你看这屋子好不好呢?”环翠道:“这屋子要让我住一天,死也甘心。”老残道:“这个容易,今儿我们大家上山,你不要去,让你在这儿住一夜。明天山上下来再把你捎回店去,你不算住了一天了吗?”大家听了都呵呵大笑。德夫人说:“这地不要说他羡慕,连我都舍不得去哩!”

说着,只见门帘开处,进来了两个人,一色打扮:穿着二蓝摹木缎羊皮袍子,玄色摹本皮坎肩,剃了小半个头,梳作一个大辫子,搽粉点胭脂,穿的是挖云子镶鞋。进门却不打稽首,对着各人请了一个双安。看那个大些的,约有三十岁光景;二的有二十岁光景。大的长长鸭蛋脸儿,模样倒还不坏,就是脸上粉重些,大约有点烟色,要借这粉盖下去的意思;二的团团面孔,淡施脂粉,却一脸的秀气,眼睛也还有神。各人还礼已毕,让他们坐下,大家心中看去:大约第二个是靓云,因为觉得他是靓云,便就越看越好看起来了。

只见大的问慧生道:“这位老爷贵姓是德罢?您是到那里上任去吗?”慧生道:“我是送家眷回扬州,路过此地上山烧香,不是上任的官。”他又问老残道:“您是到那儿上任,还是有差使?”老残道:“我一不上任,二不当差,也是送家眷回扬州。”只见那二的说道:“您二位府上都是扬州吗?”慧生道:“都不是杨州人,都在扬州住家。”二的又道:“扬州是好地方,六朝金粉,自古繁华。不知道隋堤杨柳现在还有没有?”老残道:“早没有了!世间那有一千几百年的柳树吗?”二的又道:“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们山东人性拙,古人留下来的名迹都要点缀,如果隋堤在我们山东,一定有人补种些杨柳,算一个风景。譬如这泰山上的五大夫松,难道当真是秦始皇封的那五棵松吗?不过既有这个名迹,总得种五棵松在那地方,好让那游玩的人看了;也可以助点诗兴;乡下人看了,也多知道一件故事。”

大家听得此话,都吃了一惊。老残也自悔失言,心中暗想看此吐属,一定是靓云无疑了。又听他问道:“扬州本是名士的聚处,像那‘八怪’的人物,现在总还有罢?”慧生道:“前几年还有几个,如词章家的何莲舫,书画家的吴让之,都还下得去,近来可就一扫光了!”慧生又道:“请教法号,想必就是靓云罢?”只见他答道:“不是,不是。靓云下乡去了,我叫逸云。”指那大的道:“他叫青云。”老残插口问道:“靓云为什么下乡?几时来?”逸云道:“没有日子来。不但靓云师弟不能来,恐怕连我这样的乏人,只好下乡去哩!”老残忙问:“到底什么缘故?请你何妨直说呢。”只见逸云眼圈儿一红,停了一停说:“这是我们的丑事,不便说,求老爷们不用问罢!”

当时只见外边来了两个人,一个安了六双杯箸,一个人托着盘子,取出八个菜碟,两把酒壶,放在桌上。青云立起身来说:“太太老爷们请坐罢。”德慧生道:“怎样坐呢?”德夫人道:“你们二位坐东边,我们姐儿俩坐西边,我们对着这月洞窗儿,好看景致。下面两个坐位,自然是他们俩的主位了。”说完大家依次坐下,青云持壶斟了一遍酒。逸云道:“天气寒,您多用一杯罢,越往上走越冷哩!”德夫人说:“是的,当真我们喝一杯罢。”

大家举杯替二云道了谢,随便喝了两杯。德夫人惦记靓云,向逸云道:“您才说靓云为什么下乡?咱娘儿们说说不要紧的。”逸云叹口气道:“您别笑话!我们这个庙是从前明就有的,历年以来都是这样。您看我们这样打扮,并不是像那倚门卖笑的娼妓,当初原为接待上山烧香的上客:或是官,或是绅,大概全是读书的人居多,所以我们从小全得读书,读到半通就念经典,做功课,有官绅来陪着讲讲话,不讨人嫌。又因为尼姑的装束颇犯人的忌讳,若是上任,或有甚喜事,大概俗说看见尼姑不吉祥,所以我们三十岁以前全是这个装束,一过三十就全剃了头了。

虽说一样的陪客,饮酒行令;间或有喜欢风流的客,随便诙谐两句,也未尝不可对答。倘若停眠整宿的事情,却说是犯着祖上的清规,不敢妄为的。”德夫人道:“然则你们这庙里人,个个都是处女身体到老的吗?”逸云道:“也不尽然,老子说的好:‘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若是过路的客官,自然没有相干的了。若本地绅衿,常来起坐的,既能夹以诙谐,这其中就难说了!男女相爱,本是人情之正,被情丝系缚,也是有的。但其中十个人里,一定总有一两个守身如玉,始终不移的。”

德夫人道:“您说的也是,但是靓云究竟为什么下乡呢?”逸云又叹一口气道:“近来风气可大不然了,到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还顾点体面;若官幕两途,牛鬼蛇神,无所不有,比那下等还要粗暴些!俺这靓云师弟,今年才十五岁,模样长得本好,人也聪明,有说有笑,过往客官,没有不喜欢他的。他又好修饰,您瞧他这屋子,就可略见一斑了。前日,这里泰安县宋大老爷的少爷,带着两位师爷来这里吃饭,也是庙里常有的事。谁知他同靓云闹的很不像话,靓云起初为他是本县少爷,不敢得罪,只好忍耐着;到后来,万分难忍,就逃到北院去了。

这少爷可就发了脾气,大声嚷道:‘今儿晚上如果靓云不来陪我睡觉,明天一定来封庙门。’老师父没了法了,把两师爷请出去,再三央求,每人送了他二十两银子,才算免了那一晚上的难星。昨儿下午,那个张师爷好意,特来送信说:‘你们不要执意,若不教靓云陪少爷睡,庙门一定要封的。’昨日我们劝了一晚上,他决不肯依,你们想想看罢,老师父听了没有法想,哭了一夜,说:‘不想几百年的庙,在我手里断送掉了!’今天早起才把靓云送下乡去,我明早也要走了。只留青云、素云、紫云三位师兄在此等候封门。”

说完,德夫人气的摇头,对慧生道:“怎么外官这么利害!咱们在京里看御史们的折子,总觉言过其实,若像这样,还有天日吗?”慧生本已气得脸上发白,说:“宋次安还是我乡榜同年呢!怎么没家教到这步田地!”这时外间又端进两个小碗来,慧生说:“我不吃了。”向逸云要了笔砚同信纸,说:“我先写封信去,明天当面见他,再为详说。”

当时逸云在佛柜抽屉内取出纸笔,慧生写过,说:“叫人立刻送去。我们明天下山,还在你这里吃饭。”重新人座。德夫人问:“信上怎样写法?”慧生道:“我只说今日在斗姥宫,风闻因得罪世兄,明日定来封门。弟明日下山,仍须借此地一饭,因偕同女眷,他处不便。请缓封一日,俟弟与阁下面谈后,再封何如?鹄候玉音。”逸云听了,笑吟吟的提了酒壶满斟了一遍酒,摘了青云袖子一下,起身离座,对德公夫妇请了两个双安,说:“替斗姥娘娘谢您的恩惠。”青云也跟着请了两个双安。德夫人慌忙道:“说那儿话呢,还不定有用没有用呢。”

二人坐下,青云楞着个脸说道:“这信要不着劲,恐怕他更要封的快了。”逸云道:“傻小子,他敢得罪京官吗?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出家人,要算下贱到极处的,可知那娼妓比我们还要下贱,可知那州县老爷们比娟妓还要下贱!遇见驯良百姓,他治死了还要抽筋剥皮,锉骨扬灰。遇见有权势的人,他装王八给人家踹在脚底下,还要昂起头来叫两声,说我唱个曲子您听听罢。他怕京官老爷们写信给御史参他。你瞧着罢!明天我们这庙门口,又该挂一条彩绸、两个宫灯哩!”大家多忍不住的笑了。

说着,小碗大碗俱已上齐,催着拿饭吃了好上山。霎时饭已吃毕,二云退出,顷刻青云捧了小妆台进来,让德夫人等匀粉。老姑子亦来道谢,为写信到县的事。德慧生问;“山轿齐备了没有?”青云说:“齐备了。”于是大家仍从穿堂出去,过客堂,到大门,看轿夫俱已上好了板;又见有人挑了一肩行李。轿夫代说是客店里家人接着信,叫送来的。慧生道:“你跟着轿子走罢。”老姑子率领了青云、紫云、素云三个小姑子,送到山门外边,等轿子走出,打了稽首送行,口称:“明天请早点下山。”轿子次序仍然是德夫人第一,环翠第二,慧生第三,老残第四。

出了山门,向北而行,地甚平坦,约数十步始有石级数层而已。行不甚远,老残在后,一少年穿库灰搭连,布棉袍,青布坎肩,头上戴卞一顶新褐色毡帽,一个大辫子,漆黑漆黑拖在后边,辫穗子有一尺长,却同环翠的轿子并行。后面虽看不见面貌,那个雪白的颈项,却是很显豁的。老残心里诧异,山路上那有这种人?留心再看,不但与环翠轿子并行,并且在那与环翠谈心。山轿本来离地甚近,走路的人比坐轿子的人,不过低一头的光景,所以走着说话甚为便当。又见那少年指手画脚,一面指,一面说,又见环翠在轿子上也用手指着,向那少年说话,仿佛像同他很熟似的。心中正在不解什么缘故,忽见前面德夫人也回头用手向东指着,对那少年说话;又见那少年赶走了几步,到德夫人轿子眼前说了两句,见那轿子就渐渐走得慢了。老残正在纳闷,想不出这个少年是个何人,见前面轿子已停,后面轿子也一齐放下。

慧生、老残下轿,走上前去,见德夫人早已下轿,手搀着那少年,朝东望着说话呢。老残走到跟前,把那少年一看,不觉大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哟!你怎么不坐轿子,走了来吗?快回去罢。”环翠道;“他师父说,教他一直送我们上山呢,”老残道:“那可使不得,几十里地,跑得了吗?”只见逸云笑说道:“俺们乡下人,没有别的能耐,跑路是会的。这山上别说两天一个来回,就一天两个来回也累不着。”

德夫人向慧生、老残道:“您见那山涧里一片红吗?刚才听逸云师兄说,那就是经石峪,在一块大磐石上,北齐人刻的一部《金刚经》。我们下去瞧瞧好不好?”慧生说:“哪!”逸云说:“下去不好走,您走不惯,不如上这块大石头上,就都看见了。”大家都走上那路东一块大石上去,果然一行一行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连那“我相人相众生相”等字,都看得出来。德夫人问:“这经全吗?”逸云说:“本来是全的,历年被山水冲坏的不少,现在存的不过九百多字了。”德夫人又问道:“那北边有个亭子干什么的?”逸云说:“那叫晾经亭,仿佛说这一部经晾在这石头上似的。”

说罢各人重复上矫,再往前行,不久到了柏树洞。两边都是古柏交柯,不见天日。这柏树洞有五里长,再前是水流云在桥了。桥上是一条大瀑布冲下来,从桥下下山去。逸云对众人说:“若在夏天大雨之后,这水却不从桥下过,水从山上下来力量过大,径射到桥外去;人从桥上走,就是从瀑布底下钻过去,这也是一有趣的奇景。”

说完,又往前行,见面前有“回马岭”三个字,山从此就险峻起来了。再前,过二天门,过五大夫松,过百丈崖,到十八盘。在十八盘下,仰看南天门,就如直上直下似的,又像从天上挂下一架石梯子似的。大家看了都有些害怕,轿夫到此也都要吃袋烟歇歇脚力。环翠向德夫人道:“太太您怕不怕?”德夫人道:“怎么不怕呢?您瞧那南天门的门楼子,看着像一尺多高,你想这够多么远,都是直上直下的路。倘若轿夫脚底下一滑,我们就成了肉酱了?想做了肉饼子都不成。”

逸云笑道:“不怕的,有娘娘保佑,这里自古没闹过乱子,您放心罢。您不信,我走给您瞧。”说着放开步,如飞似的去了。走得一半,只见逸云不过有个三四岁小孩子大,看他转过身来,面朝下看,两只手乱招。德夫人大声喊道:“小心着,别栽下来!”那里听得见呢?看他转身,又望上去了。这里轿夫脚力已足,说:“太大们请上轿罢。”德夫人袖中取出块花绢子,来对环翠道:“我教你个好法子,你拿手绢子把眼上,死活存亡,听天由命去罢。”环翠说:“只好这样。”当真也取块帕子将眼遮上,听他去了。

顷刻工夫已到南天门里,听见逸云喊道:“德大太,到了平地啦,您把手帕子去了罢!”德夫人等惊魂未定,并未听见,直至到了元宝店门口停了轿。逸云来搀德夫人,替他把绢子除下。德夫人方立起身来,定了定神,见两头都是平地,同街道一样,方敢挪步。老残也替环翠把绢子除下,环翠回了一口气说:“我没摔下去罢!”老残说:“你要摔下去早死了!还会说话吗?”两人笑了笑,同进店去。原来逸云先到此地,分付店家将后房打扫干净,他复往南天门等候轿子,所以德夫人来时,诸亭俱己齐备。这元宝店外面三间临街,有柜台发卖香烛元宝等件,里边三间专备香客住宿的。

各人进到里间,先在堂屋坐下,店家婆送水来洗了脸。天时尚早,一角斜阳,还未沉山。坐了片刻,挑行李的也到了。逸云叫挑夫搬进堂屋内,说:“你去罢。”逸云问:“怎样铺法?”老残说:“我同慧哥两人住一同,他们三人住一间,何如?”慧生说:“甚好。”就把老残的行李放在东边,慧生的放在西边。逸云将东边行李送过去,就来拿西边行李。环翠说:“我来·罢,不敢劳您驾。”其时逸云已将行李提到西房打开,环翠帮着搬铺盖。德夫人说:“怎好要你们动手,我来罢。”其实已经铺陈好了。

那边一付,老残等两人亦布置停妥。逸云赶过来,说道:“我可误了差使了,怎么您已经归置好了吗?”慧生说:“不敢当,你请坐一会歇歇好不好?”逸云说声:“不累,歇什么!又又往西房去了。慧生对老残说:“你看逸云何如?”老残:“实在好。我又是喜爱,又是佩服,倘若在我们家左近,我必得结交这个好友。”慧生说:“谁不是这么想呢?”“慢提慧生、老残这边议论。却说德夫人在庙里就契重逸云,及至一路同行,到了一个古迹,说一个古迹,看他又风雅,又泼辣,心里想:“世间那里有这样好的一个文武双全的女人?若把他弄来做个帮手,白日料理家务,晚上灯下谈禅;他若肯嫁慧生,我就不要他认嫡庶,姊妹称呼我也是甘心的。”

自从打了这个念头,越发留心去看逸云,见他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笑起来一双眼又秀又媚,却是不笑起来又冷若冰霜。趁逸云不在眼前时,把这意思向环翠商量。环翠喜的直蹦说:“您好歹成就这件事罢,我替您磕一个头谢谢您。刀德夫人笑道:“你比我还着急吗?且等今晚试试他的口气,他若肯了,不怕他师父不肯。”究竟慧生姻缘能否成就,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松石斋诗文选

    松石斋诗文选

    许多年前有艺界师友曾鼓励结集。然余自觉拙作虽具诗词之形体,却远未得诗词之神髓,倘作为屐记或心感之回味犹可,而作为诗品实难示人。讵料癸巳之初,故乡旅厦乡亲联谊会诸友厚爱,将余之诗文编汇成集,欲以付梓。余深感盛情难却,思之再三,确定以《松石斋诗文选》为名面世。
  • 名著之旅——生活之旅

    名著之旅——生活之旅

    本书主要讲了生活类名著。世界名著指的是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认可和关注的著作,其价值由于已经超越了时代本身而得以流传。需要注意的是,广义的世界名著不仅仅包含文学名著,还包括社科名著,人文名著等。
  • 走向辉煌——新时期民族市州报发展谋略初探(谷臻小简·AI导读版)

    走向辉煌——新时期民族市州报发展谋略初探(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本书致力探寻我国少数民族市州报业发展创新之道,既是对我们少数民族地区市州报业发展的一次专门研究,也是对我国报业改革发展方向的一次全面探讨。全书紧扣“发展”二字,实事求是做文章,全面而系统,论证严密,案例丰富,鞭辟入里,观点振耳发聩,力透纸背,细读之下,无论是从选题内容、研究方法还是研究水平来看,不仅是首部研究民族市州报发展的专门著作,也是湘西地区民族报业发展研究的奠基之作,填补了湘西地方新闻研究的空白。
  • 岁月归真

    岁月归真

    此书分为新闻篇、言论篇、评介篇、散文·诗歌、采访·拜访等板块,内容包括:革命的友情洋溢在崇山峻岭、繁荣热闹的雷波物资交流会、千红万紫争芳菲、节日的歌声、借宿番家、双喜临门等。
  • 流向远方的水

    流向远方的水

    本文收录了作者的一些散文随笔,简单的文字中透露出作者深刻的内涵以及对诗词的理解,对诗词有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一番。
热门推荐
  • 还在成长

    还在成长

    还记得以前的自己嘛?还记得自己当初想要的吗?
  • 秦少的天价萌妻

    秦少的天价萌妻

    她和他的身份天壤之别!却在意外下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和秦少扯上了关系!据说,秦少是被她强的!又据说,她冷漠无情的抢了好友的男人,还将她打发去了国外!据说,她没心肝,背着秦少偷男人!又据说,她最后沦为全城人的笑柄……可是,这也只不过是据说!
  • 野丫头的爱情

    野丫头的爱情

    夜色静谧,屋内黑漆漆的,所有的灯都没有打开。只有窗外的路灯还在亮着,透过窗隙,照射到天花板上,映出诡异的幽光。一个孤零零的瘦影独坐在电脑桌旁,对着没有打开的荧屏。手托腮,眸迷离,往事悠悠,灼伤心怀,何堪回首。曾痴迷地老天荒的爱恋,守候海枯石烂的绝美!这一切都如一场幽梦,瞬间梦碎花飞。野丫头第一段婚姻因为老公的出轨而终止。老公的无情背叛,将她拉向痛苦的深渊。从此,她几乎一蹶不振,竟因为排解寂寞而迷恋上了网络。在网络中游历,偶遇才华横溢比她小九岁有家室的网坛男管理,两个人在相濡以沫中而日久生情,野丫头深陷网络情感,欲罢不能。经过几番挣扎,最终,野丫头摆脱了虚拟的网恋,现实中遇到了一位心中久已向往的白马王子,一位刑警队长因为抓捕歹徒而身受重伤住院,恰好野丫头是他的主治医师,在医院中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与法,爱与恨纠缠不休,但其中也有许多离奇曲折,最后他们的婚姻是否完美收场,有待大家去揭开......
  • 王者荣耀之冲击世冠

    王者荣耀之冲击世冠

    王者无界,共逐荣耀!本年度中国电竞各项目陷入低谷,首届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即将来袭!永不言弃,冲击世冠!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鸿运神宗

    鸿运神宗

    当一名拥有宇宙级BUG神体,鸿运神体的地球人意外穿越到了高武世界又意外觉醒了系统...叮~恭喜宿主成功觉醒异界最强系统。“啥玩意?”穆成天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淡蓝色光屏。叮~自动检测宿主属性!姓名:穆成天修为:一品灵元境初期灵体:鸿运神体(BUG)系统:卧槽,这东西比我都逆天!
  • 王权者的学园都市

    王权者的学园都市

    他是王权者,唯一的王权者,被自己误会的王权者。他是圣人,她是复制人。魔法与科学交织了。他是圣人,误入了学园都市,误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力者。他是圣人,他要守护那个孩子。他是王权者,冷酷无情,唯有这样才能守护那个孩子……他和她的故事从幼年开始……
  • 他的三千历程

    他的三千历程

    此刻“我”看到了他,“我”就在天空静静的看着,他的朋友望着他,眼里尽是悲伤和释然,在那座“雄鹰飞不过的高山”,随着他慢慢坠入山谷,我也徐徐飘散!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甜婚蜜宠:秦爷的猫系甜妻

    甜婚蜜宠:秦爷的猫系甜妻

    有一句话叫,美人儿风情万种,浪子却实非良人。秦氏首席设计师林清薇就是那个美人儿,浪子秦小少爷死缠烂打,发誓要把她搞回家,却没想到,美人儿反摆他一道,原本对他高冷刻薄的林总监,摇身一变,成了在酒吧里暗算他的小姑娘?秦宁远捏捏林清薇的小细腰,果然,美人儿杀人不用刀,勾魂摄魄全在腰啊!“你不和我回家?”······“秦总,请你自重!”“对自己的老婆,自重算个什么玩意儿?!”--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