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来人是谁的时候,祁子欣就将自己藏匿起来,不是担心谢怅发现自己,而是为了一击必杀。
她不是不知道在天子脚下击杀谢怅,会惹起什么样的骚动。可是她太清楚谢怅是怎样危险的一个人,也太清楚留下谢怅会给多少人带去的伤痛和绝望。
所以,为了除掉这个危险份子,她宁愿冒这个险!
在距离谢怅不过两丈的距离,祁子欣没有丝毫犹豫,通身内力,贯入软剑,气势如虹,对准谢怅的心尖刺去。
谢怅今晚本是想在梦觉楼,千金求一人。可却被人搅了场子,本就心情不快。后听玉佩中的前辈道,附近有血腥味,可祝他增长功力,便到倚花楼附近查探一番。
他沿着血腥味一直到这小巷之中,还未走尽,就见月色之下,银剑如练,直冲他的命门而来。
他退闪两步,想要避开。那黑衣人却是先一步看破了他的意图,变刺为砍,竟欲直取他的首级。惹得他连连后退,并发射袖中暗器,才勉强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
祁子欣注意到了谢怅袖中的暗器,但她不想错过刺杀谢怅的机会。无视被射中的左腹,又是一招猛攻,借着小巷狭窄的空间,直逼得谢怅避无可避。
可就在软剑没入谢怅心头的档口,凭空出现一道黑烟,带着腐蚀性的刺鼻气味,将谢怅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祁子欣原本已经没入衣裳的软剑,顿时失了重心,惹得她一个踉跄。
而最为诡异的,是原本必死无疑的谢怅,就这样,在祁子欣面前,凭空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残存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祁子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跃上屋顶,扫视四周,寻觅谢倾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从心,你可知这是什么武功?”
“这不像武功。”从心的语气难得的严肃:“倒像是歪门邪道的功法!”
“功法?”祁子欣一愣,难怪前世他们对付谢怅百般不顺,竟不是凡间武功么?
“对,万物修行皆有法,比如雾清寺里的那个和尚,就是修的佛法。我自鸿蒙中来,算是仙人手中的法器,修的是道法。而那谢怅,身上气息浑浊不堪,修的应该不是正经的功法!”这算是从心第一次在祁子欣面前,提到它的来历。
“可有法子克制?”她才不管谢怅是有惊世的武功,还是滔天的权势,亦或者神魔鬼怪的功法。
她只知道,防范于未然,要不然等谢怅发展到前世的模样,那就是人间的祸事了。
“这个......我就一辅助,没这个能力啊。”从心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祁子欣收了剑,有些失望:“成吧,改日我回雾清寺,问问鸿鸣大师。”
“唉唉唉,别别别,和那个老头子呆在一起,我不自在。”
心知鸿鸣大师佛法高深,随时有看破它真身的危机,从心赶紧补充道:“我观谢怅还是凡夫俗子。凡胎修道不易,谢怅应该还没修成雾遁的本事,刚刚应该是有什么法器在助他。”
“也就是说,除了那法器,我还是能用对付肉体凡胎的法子,对付他的。”祁子欣很快抓住了重点。
“当然!”它记得自家主子,没把自己丢到玄幻的副本里的,理论上应该不会歪画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