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在那边要呆多久?”
“森森,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别一天到晚瞎操心你妈他们的事。”安老爷子怕安森瞧出端倪开口打断顾瑾想要说的话,“我们明天的机票。你自己一个人住要小心。要不还是安排个人照顾你?”
“不用了。”
“那这样,你池爷爷的孙子要在这边呆很久,你有事就找他。”安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安森自己一个人住,若不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是断不会让安明德夫妻俩都到京城去的。顾家那边最近也不太平,他也不放心安森到那边去。
“池爷爷的孙子?”池这个姓不太常见,安森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来了一个名字,“池爷爷的孙子是不是叫池云礼?”
“你怎么知道的?”
“在Y国碰见过。”安森莫名有些躁,“他不上学吗?”
“他不用去学校吗?”
“不用,他每学期只需要回去考试就行了。”安老爷子狐疑地看了眼安森,他觉得安森今天怪怪的,平日里一个只是见过的人,她压根儿就不会问这么多问题,“我把他电话给你。他大概下个星期过来。你好好跟人相处。别一天到晚冷着脸。”
“知道了。”安森的声音带了几分不耐烦。睫毛半挡住精致的眼睛,在想着顾瑾和安明德突然回京城的原因。从安老爷子突然来南城,她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他们三个表现得很正常,让她察觉不出任何事情。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不会一起走,显然,京城最近会有大动作。还有,安森实在是不想和池云礼打交道。也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找池云礼。
京城池家。
池家的房子是一座四合院。外面看着很低调看不出什么来。但这四合院的位置很能说明,勋贵云集的区域,住在这四合院里的人又怎会简单,更遑论,这四合院是在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
“云礼,你下个星期就去南城吧。”池老爷子看着池云礼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安家的那个丫头,安森,你知不知道?好好照顾人家。听到没有?”
池云礼原本对这些不敢兴趣,听到安森的名字才打起精神,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也未开口答话。
“池云礼,问你话。”
“知道了,老头。”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没大没小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知道了,尊敬的爷爷。”
“快点爬!看着你就心烦。那个你学校那边我说好了,今年也不用回去考试了。”
池云礼往外走得好好的,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又镇定自如地继续往外走。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往年不管怎么说,这老头都不搭理,让他自己解决,今年为了让他照顾安森,都已经打电话解决了。啧,这该死的差别待遇。不过,那个丫头确实有趣得很。老爷子好不容易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池云礼哂笑,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第二天安森将安老爷子他们送到机场后,让司机把她送到江澈的公寓。路上安森一直觉得很不对劲,他们三个总感觉怪怪的,可是安森又说不出来乖在哪里。
安森的眼睛看着公寓门上的瞳孔识别仪,不出五秒,门就开了。
“江澈。”
“小森儿,你来了。这是我整理的咖啡馆工作人员的资料。”江澈将文件夹递给安森,“我觉得最可疑的是叫朱文的人。”
“朱文?他是个黑客?”
“大学是计算机专业的。”
“是个人才,可惜了。蓄意杀人。”
“怎么小森儿有办法?!”
“也不是什么大事。警局注意到这件事没有?”
“还没有。”
“那不就对了,让薄二安排他出国。”
“啧,小森儿,你可真行。”
朱文家。
薄二敲着朱文的房门,一下一下地很有规律。朱文在客厅里听着规律的敲门声,欣赏有些慌张,杀人这件事饶是他处理得很好,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他多多少少还是害怕。
“谁啊?”
“找你的人。”薄二这个人吧,有些恶趣味,道上的人多多少少听过这个人,喜欢作弄人,将人作弄够了再动手。
“找我的人?你谁啊?”
“知道你秘密的人啊。”薄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听到这里,朱文连忙进厨房拿了把刀出来,紧紧地握在右手中,左手攥成拳头,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朱文强装镇定地打开门。
“你进来吧。”朱文握住刀的右手不由得更用力了。
“哟,凭一把刀就像制服小爷我,啧,要不是主子让我送你出国,就你这态度,我恐怕会送你上天。”薄二伸手按了一下朱文的右肩膀,不知怎的,朱文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你还是太嫩了!”
朱文大骇:“你......”身体无法遏制地颤抖。
“好了,我没有什么恶意。来接你的人应该快到了。”
“为什么?”
“怎么,让你远离这个危险之地还不好?主子要求你必须在两年之内训练出来。剩下的事主子会帮你解决。”
自朱文这件事解决之后,薄二明显地感觉到自家主子越来越躁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宁静淡然。问江澈,江澈也只是说安老爷子派了一个蛇精病来照顾主子。薄二在想,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说让人照顾就让人照顾。啧啧啧,难以置信啊!
几天的日子一晃而过。
池云礼按照自家老爷子给的地址找到了安家的别墅。有礼貌地按了门铃之后等待着人来开门。薄二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门。在安森死亡射线的扫射之下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在池公子的想象之中,安森应该会对他的到来表示惊喜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安森坐在沙发上嚣张地翘着二郎腿,精致的眉眼间满是不耐。八分冷,一分未收敛的躁,还有一分是烙印在骨子里的桀骜。
池云礼眯了眯眼,上次这丫头周身还满是冷气,看来是上次出门在外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