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刚黑天的夜,天边飘着密密细细的雨,这样的雨非常均匀的下着,并且是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见下雨都比平时加快了速度,急匆匆的往各自的目的地赶。林一凡和所有的三轮车友一样喜欢在这样的天里拉客,在道路上寻觅上车的客人,林一凡正边开着车边看有没有人上车。就在他的正前方有一个穿着十分破旧的老头,花白的胡子长长的,上衣有好几个颜色各异的补丁,裤上有明显的灰尘比较脏,手里攥着一根长长的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的棍子,还有一个生锈了的瓷缸子,里面有一些一元的硬币,斜背着一个用类似用麻布料似的缝制的布包,很明显他是一个乞丐。他在努力的向来来回回经过的三轮车招手。但没有一个三轮有停下来的意思,都好像没有看见似的飞快而过,或者望了一眼然后就离他而远去,这时雨越下越大,那个行乞的老人似乎有些着急,但他依是在不停的向来往的三轮挥手,依旧没有三轮车肯停下来,林一凡开到他不远处的时候他猛烈的向招手,三轮车的速度放慢了林一凡把车停了下来,林一凡打开车门,他便面带微笑的赶紧上车,林一凡问他到哪里去,他便说了地方,于是林一凡便开着三轮载着他去了。这个地点要过好几个路口距离也不近。一路上那个破旧的老人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本来不想坐车的,今天走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天又下雨了天也黑了,不想走了,早点回去也好。”小林边开车边应了一声:嗯是啊。那行乞的老头便有说了起来:“大丽可能已经饿了,等着我一起吃饭呢”大丽?林一凡带着疑问的口气说了一声,那行乞老人十分兴奋的说是啊:“在吃晚饭的时候它总是从棚子顶上那个窟窿里钻过来找东西吃,大丽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原来他口中的“大丽”是一只流浪的野猫。至于那个行乞的老人为什么给这只流浪的野猫起名叫“大丽”林一凡也没有再问。或许“大丽”是他以前的一个亲人或是朋友。这个就亦无从得知了。那行乞的老人仍旧自言自语的说去买点煎饼虾子,一路上话不断是个话唠,有时还不时的和林一凡找话题说,可能是做这个时间久了形成习惯了。做这个就是要靠嘴多说的。林一凡见过以前一些赶喜的,如人家结婚开业之类的都是带着鞭炮放上一通,然后说一些祝福大吉大利的话。不过最近这些年生活好了,少了一些这样的人。多了些身体残疾的坐着小轮子的木板车到大街上乞讨,还有带着动物或比如致残的乞讨的。或者是有漂亮的小女孩被着包乞要几元钱的吃饭钱和车费的。网上也有很多真真假假的传说这些人怎么样的,又是有人控制的,又是怎样的,说的怪恐怖,看着那些可怜的人,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也无从得知了。不管怎样愿每个人的爱心不会熄灭。这时车已经到了那个老人说的地方,林一凡停好了车,那老人不住的夸赞林一凡车开的真稳当,并不住的称赞小伙子真好。车开的很稳当真实情况是的。那条路太多的洼坑,林一凡在过每个不平的地方的时候总是慢慢的停一下然后在轻轻的开过去。不像很多开三轮车的车友为了赶紧放下这个在去拉下一个而那样风驰电掣。那老人并重复不断的说着:“开的真稳当,开的真好,面带微笑的不断说着谢谢。”谢谢两个字说的很真诚。这时那老人以极为诚恳坚定的语气问道“小伙子多少钱”这时林一凡感到有些意外听到这几个字,林一凡原本以为在他说完那些好话和谢谢之后会下车走人。
林一凡本来也没想要他的钱。但听到那老人的话那么的坚定绝非是客套的话。很显然此时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顾客,一个乘车的有尊严的顾客,我乘车我付钱,我不是一个乞讨者这样的潜台词。这时林一凡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二元钱”。这时那老人不知是从口袋里还是瓷缸子里或是布包里捏出了两个钢蹦面带微笑的递给了林一凡。林一凡接了过来并说了声谢谢。那老人高兴的挥挥手渐渐消失在雨中。林一凡想起以前曾有坐过车的客人,说在下车后说给他拿钱,却再也没回来的人。相比较而言,人与人之间的某些差异立见高下。
在很多励志类致富类的书箱上看到过这样的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个卖铅笔钢笔或某类商品的年青人。被某某人经过遇到之后给了钱。没拿货。像打发乞丐一样。然后那人又回去拿一支笔,并告诉他说:“给了钱拿一只笔,这是等价交换,记住你是一个商人”然后此年青人以些受到鼓励记住自己是个商人终会有成功有成大器。林一凡收到那二元钱,让他自己感受了善良和诚信或者更多。那老人付出的二元钱被接受。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被尊重亦或者更多。他记住了自己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内心终会有慰藉有开心快乐。这个老人即使是在大多数的时候为了生活放下尊严去生活,但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他久违的自尊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