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承弼呆住了,难道她又想跟自己离婚,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漫漫,有什么话,我们能不能见面在说,你还受着伤能,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
“学长,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能不能别来找我,等我的心稳定后,我会回来。”说完,顾漫漫挂断了电话,然后关了机。
她现在非常的乱,也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在山上静静的陪父母几天。
二十多年,整整二十多年都没有来山上看望过父母,山头上都长满了毛草,要不是熟人带她来寻找,说不定,她真的找不到父母的坟墓。
“阿伯,谢谢你。”
“客气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一转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小娃娃已经长的这么标志,自从你父母死后,这里一直没有人过来打理,今天,你就好好清理一下吧!”五十岁的阿伯,虽然很同情她,却也帮不了她什么,拿了砍柴的柴刀和一把打火机,离开了山头。
顾漫漫忍手肩上的痛,拿着有几斤重的柴刀,开始整理着坟墓,没有碑,没有名字,这对农村来讲,是一个无名坟墓。
当然,父母死后,因为没有直属亲人,舅舅又不想出钱把父母葬在城市里,就在自己村里头买了一个小山坡,把父母葬在了这里。
死人为大,此时的顾漫漫很想把父母迁移出去,可又不想打扰他们安睡。
花了二个小时,终于把坟上的杂草和树枝都砍了下来,抱在了一旁的空地上,拿着打火机点燃,烧了起来。
雄雄的烈火,带不走顾漫漫对父母的思念,也带不走顾漫漫此时心中的忧伤。
点燃在山下买的纸和香烛,拿出一些干净的水果和饼干,开始祭奠他们。
“爸妈,我是漫漫,一转眼就是二十年过去,女儿不孝,一直没有空来看你们,却时刻的记着你们的好,我过的很好,有个疼我的老公,有个天才儿子,等有空,我会带他们过来看你们。爸妈,对不起,漫漫对不起你们,你们给漫漫留下来的东西,却没能保护住,还让你们在这里孤零零,没人为你们清扫坟前的杂乱。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你们,爸妈,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下来陪你们,真的好想念你们的怀抱。”
顾漫漫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真的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父母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保护好,现在,遇到了困难,才会想起爸妈,才会想过来看看他们。
受了伤,才知道父母的好,才知道父母才会用温暖的怀抱包容你爱着你。
“爸妈,你的女婿很好,他很照顾我,也很宠我,你的外孙子也很可爱也很懂事,我真的很爱很爱他们,可是,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独立享受他们的好,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爸妈,你们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这个家。”
这个下午,顾漫漫跟她的父母说了很多很多,所有的心思,这些年受的委屈,她都说了出来。
而这个下午,刑承弼过的非常的煎熬,自从跟顾漫漫通了电话过,他的心,一刻都没有停滞过。
不知道顾漫漫去了哪里,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刑承弼抽了一根又一根,整个客厅都充满着烟草味,茶桌上的烟灰缸都装满了烟头。
‘嘀’手机的信息声音,坐在沙发上的刑承弼,把手头上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头,打开手机屏幕,程怀宁发来的视频信息出现在了屏幕上,打开信息,一断剪辑过的视频正在播放着。
从视频中,刑承弼看出,顾漫漫是从茶水间走出来,而温慧欣却是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在这时,温慧欣脚步有些不稳,身子往一旁倒去,撞向了顾漫漫手上的茶杯,一杯水就这么倒在了她的手上,温慧欣正巧手肩碰到了她的手肩,沾染了一些开水,才会受了一些烫伤。
只是被开水碰到了点,就受了那么严重的烫伤,那漫漫呢!整杯水倒在了她的手肩上,那多疼啊!
此时的刑承弼心里非常的难受,心里在怪自己,为什么昨天就没有好好看看她,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给她打电话,此时的他,快被自责给折磨死掉。
心,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很痛很痛,非常的难受。
紧接着,拨打了一通电话。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半个小时后,我要得到顾漫漫的行踪。”
挂断后,又打了程怀宁的电话。
“这几天,公司里的事交给你们。”
然后一脸冰寒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了别墅,开车来到医院。
正在病床上看着新闻的温慧欣,一脸无聊的吃着护陪给她洗的水果,听到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紧忙的把手机塞进了被子里,一脸微笑的看着来人。
“学长,你怎么又来了,公司没事情做吗?”
她就知道,学长心里一定有自己的地位,不然,他不会刚离开没多久,又跑来看见自己的。
“伤口还痛吗?”刑承弼走到她病床边坐了下来,语气很温柔的问道;
没想到自己受伤,能换来学长这么温柔的对待,看来,这一次受伤,真是值了。
“还好,这点痛我还能忍受,学长,你不会怪漫漫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表示自己很大方,温慧欣又把顾漫漫拿出来说事。
“谁对谁错,我很清楚,昨天的事,我已经看过监控,我只是问问,你跟漫漫到底有何仇。”刑承弼眯着危险的双眼,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脸上没有刚刚那温柔的笑容,只有一副地狱来索魂的恶魔模样,让人胆寒。
“学……学长,我……我不知……知道你在说什么。”温慧欣一直都知道,刑承弼的脾气很不好,也知道,他发怒的时候很恐怖,可没想到,他生起气的时候,会如此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