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儒院弟子见院长已去,纷纷无了斗志,弃了武器像百里易皖投降。可那百里易皖眼下已红,心里早就只剩下慢慢的戾气,朝着百里策挥了挥手,那数十名手无寸铁的弟子转眼都成了尸首。
百里策和百里易昀高兴的扑在百里易皖身上,左一句有一句的“皇兄”,叫的十分亲切。
百里易皖搂着两个弟弟,有些感慨道:“是皇兄的过错,九年不曾回来保护母族,让两位皇弟吃了不少苦头。今日见你二人长大许多,我心下十分欢喜。对了……不知舅父和母后过得可还好?月贵妃和淑妃可有为难他们。”
百里策本是高高兴兴的容颜,见百里易皖提起皇后和霖鸾院院主,面上的喜色便黯下去几分,只道:“甚好。皇兄赶路数日,定是十分劳累。不如现在这附近的城镇的客栈住上一天半日,再赶路也不迟。”
百里易皖见百里策表情微微变化,心里却也没有起疑心,只是摇摇头道:“不,今天的事非同小可。鸿儒院院主已死,其门下弟子恐怕也死亡过半。你又带了这样多的人,休息也不方便。你我应速速赶回京去,早做打算。”
百里易昀到底年龄幼小,听了百里易皖这样说,心下就慌了神,踌躇半天也不知回什么好。百里策赶忙把百里易昀拉到身后,笑眯眯的对百里易皖道:“皇兄果然是深思熟虑,话不多说,我们赶快上路。”
百里易皖一皱眉头,严肃道:“什么事?快快说来!与其我回去突然知道,不如让我在路上早做打算!快说,是不是舅父和母后出了什么事?”
百里易昀撇撇嘴,哽咽道:“舅父去了……母后现在也身患重病。”
百里易皖听了,气的直大口喘气,便道:“尔等众人,骑马在后。我先去了。”说完,骑上那红鬃烈马,不理会众人,快速去了。众人也纷纷上了马,速速追赶百里易皖。
百里易皖不过半日就到了皇宫,回了正阳宫,见母亲闭着眼躺在贵妃榻上,了无生气。百里易皖迅速扑倒皇后塌前,细细把脉,原是母后并无身患绝症,而是中了毒。百里易皖心下一松,也幸好是毒,百里易皖从怀里取出兰草丹药,轻轻给皇后服下。皇后微微睁眼,见是百里易皖,不由大喜过望。
“我的儿……你这九年还好吗?”
“母后,孩儿不孝,九年未能服侍母后。不知为何母后成了这般光景?”
皇后脸上浮起凄惨的模样,道:“那月贵妃这些年容貌衰老的快,百里傅也从小资质平平。原以为是好日子到了,哪里却能想到,那月贵妃不知给皇帝哪找来的绝色美人儿,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已经六年没有上过朝堂了。月贵妃于是就被封了月皇贵妃,那美人儿眼下也是云贵妃。淑妃失了大皇子,把满身的怨气也撒在咱们这儿,于是便与月皇贵妃联了手。你父皇昏庸无能,一时我们皇甫家就被打压了下来。霖鸾院也不是鸿儒院的对手,弟子始终过不了百。半年前,一次你舅父领着你那两个弟弟出去围猎,一不留神被鸿儒院害了去。我应是被下了毒,眼看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才匆忙叫了你回来。”
百里易皖心下一声冷哼,气愤不已:“母后莫要担心,易皖已经回国,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回过神来,又紧紧握着皇后的手,道:“母后也莫要担心自己,这些天孩儿医术十分有长进,母后的毒,孩儿解得了。刚刚已经为母后服下丸药,不出半个月,母后的身体慢慢便会好起来。”
皇后欣慰的点点头,拉着百里易皖难受不已。
百里易皖又将长剑卸下,换上长鞭,又是九年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出来正阳宫。
百里易皖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前任宰相。眼下的宰相是月皇贵妃的弟弟,昏庸无能。那前任宰相见了百里易皖,老泪纵横,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百里易皖急急服了老人起来:“这些天,难为老宰相了。”
老宰相满眼泪水看着百里易皖,道:“老臣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就是盼着二皇子归国。见二皇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老臣的心就安下来了。天不负我南越啊!天不负我南越啊!”
百里易皖将老宰相扶到座椅上:“老宰相放心,本皇子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复兴我南越,赶走奸臣。”
老宰相重重的点头:“二皇子放心,大将军与我定当誓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