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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和酒怀先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和光同尘的少年郎们一一起身。

日夜守在封家宅院的李成蹊早早地出了门,去街尾买些起居的柴米油盐。

街尾是个小集市,郑逢集的娘亲在此既卖些针线活,也卖些大白菜、韭菜与苦瓜。

郑逢集是个活拨乱跳的孩子,可他的娘亲任谁瞧了都会觉得温和,不像是个农家夫人,事实上郑姨娘是个土生土长的洞溪里人,与郑逢集那不知在何处的爹更是同姓。

以前李成蹊不认识郑逢集,就喜欢在她那边买菜,毕竟郑姨娘瞧着就让人觉得心安。

认识了郑逢集,李成蹊还是喜欢去她那里买,只不过是由买变成了买卖,因为李成蹊总会去砍柴采药,也得有个明眼人帮忙兜售。

这天早晨,李成蹊见着了郑姨娘,也看见了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面相不善,眉角与下巴都有个显而易见的旧伤疤,可说话的嗓音很稳很沉,像是饱经风霜。

“郑姨娘,我还是要那些菜,不过要加一人的份量。”

郑姨娘的皮肤晒得偏黑,一双手也有过多劳累而造成的老茧,姿色瞧着也不引人瞩目,身段也在摆摊买菜的姨娘们中算不得好。

“小蹊儿,听说我家集儿又和袁大少爷走近了些,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郑姨娘把李成蹊的竹篮装满菜,递给他的时候小声问道。

李成蹊知道郑姨娘一直不喜逢集和袁安生打交道,可这段时间李成蹊自保不暇,不是没精力保护逢集,而是没有实力保护他,但这些不好和郑姨娘说,只得委婉说道,“郑姨娘,逢集跟在袁少爷身边很安全,也不会变得像之前那样。”

郑姨娘确认郑逢集跟着袁安生,一颗心也放下不少,总比不知所踪要好很多,“小蹊儿,逢集尚小,你要多帮着照看点。”

李成蹊慎重点头,然后提着竹篮离开。

从始至终,郑姨娘都没有对身边的男人生出警惕之意,更没有眼神示意李成蹊救自己。

“这个男孩就是李氏在洞溪里最后的一人?”当李成蹊消失在街道,疤脸男人沉声问道。

郑姨娘点了点头,“是个非常好的男孩,至少比咱们的逢集要更让人省心。”

疤脸男人的出现对李成蹊而言很意外,但对整座集市而言是习以为常。

早些年还没有郑逢集的时候,他俩就早出晚归,忙里偷闲的出来摆摊。郑姨娘的父亲并不喜欢逞强好胜的他,可郑姨娘喜欢就够了。

“这几年,辛苦你娘俩了。”疤脸男人略带愧疚。

郑姨娘捂住他的嘴,柔声说道,“能见你如愿以偿,我何尝不是得偿所愿?我们之间这些年来从没有谁亏欠谁。”

别人瞧不出他的野心勃勃,郑姨娘却打小知道他的心从来不在洞溪里,在别人混水摸鱼,嬉戏打闹的时候,只有他一心扑在学堂,钻研学问,更是在默默无闻时求学练武,只为有朝一日扬名立万。

杜振溪说郑逢集骨子里更好学问,何尝不是他父辈烙印在骨子里的血脉?天性好动,与人似恶实善,何尝不是那血管里流淌的藏拙于内?

郑姨娘不喜袁安生,是因为袁安生无意之间在放大郑逢集的恶念;喜欢李成蹊,是因为这个孩子心性尚可,心智却异于常人,会做且肯做,能让郑逢集抑制恶念在心湖抬头。

他是个一心向侠的男人。

她怎么能不让他的孩子一心为侠?

若不如此,她怎么甘心与他为妻?

“这些天,为何不让我去见逢集?”疤脸男人沉声问道。

郑姨娘开心地笑了笑,伸手不露痕迹地掐着他的腰间肉,“我当年尚且能管住同龄年少气盛的你,难道管不住打小养起的兔崽子?”

疤脸男人悻悻然,不甘示弱地回道。“那是我那会儿见你柔弱的很,处处谦让与你,可不像逢集。。。”

郑姨娘哼了一声,又想到了生气更容易衰老,所以连忙换回平静的面色,自言自语道,“我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供消磨?”

他是武者。

她是普通人。

他俩注定不是同道。

“在我心里,有无数个二十年的你。”疤脸男人的眼神柔情似水,在大庭广众下伸手去揉了揉她偏黑的脸颊。

此时此刻,他们尚且不知郑逢集身在何处,眼中唯有彼此。

沉闷回去的李成蹊走在路上,心事重重,既有耿星河无处安放的桃花鱼,也有郑逢集不知所踪的担忧,还有洞溪里安静祥和的希冀。

小小少年,肩头沉重。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个同龄孩子,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位中年武者。

“我知道你叫李成蹊,也知道你是郑逢集的领路人。”孩子笑容可掬。

“你是谁?”李成蹊反问道。

孩子抖了抖手腕,落下一片金晃晃的金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想和你做笔你只赚不赔的买卖。”孩子笑道。

那片金叶子一露出,整座街道都黯然失色,李成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它,以至于孩子说的话都没听清。

孩子见他这般,笑的越发灿烂,大声说道,“李成蹊,我想和你做笔你稳赚不赔的交易。”

李成蹊收回眼神,若有其事地问道,“公子只管吩咐。”

“我想你把郑逢集送给我。”公子想也不想地抛出金叶子,“无论他愿不愿意,这片金叶子都归你。”

李成蹊怔了怔,可接金叶子的手毫不犹豫。

孩子见他收了金叶子,笑容满面,挥了挥手让中年男人走近身后,以不容置疑地口吻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整座洞溪里不准出现伤亡。”

中年男人一言不发,镇定从容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根竹筒,就这么轻轻一拉,一道烟花冲天而起。

在天空中,那道烟花凝而不散,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古字体,整座洞溪里都见之大惊,某些早已见字知意的武者纷纷向着袁家聚拢。

孩子看了眼李成蹊,“我叫妫望墟,与钦侠年间的袁氏同出一脉。”

“若按族谱来说,袁安生是我第十七世玄孙。当然,我肯定不会自取其辱地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大肆宣扬。”

“事实上,整座洞溪里知晓这段过往的包括你在内,屈指可数。”

孩子笑着伸出十指,显得尤为可爱,“钦侠年间,李氏与我妫氏亦是挚友,奈何岁月无情,时至今日,你李氏后人几乎不识我妫氏后人。”

李成蹊不知孩子想说什么,但听到那份善意与祖上荣光,遂与之共荣。

“我今年七岁,尚不可洞开双穴,所以我今日不得向你请拳。”孩子颇为惋惜地皱了皱眉头。

李成蹊不知为何,大胆说道,“你长的很可爱,皱了眉头不好看,所以要永远开心地笑才好。”

孩子突然间放声大笑,却回头向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

“李成蹊,袁安生曾与你说过,做我袁安生不难,所以我想问,在肯为耿星河死守不退后的你,到底难不难?”

孩子的嘴不曾动过,可那声音却如雷贯耳,直接传到李成蹊的脑海中,以至于李成蹊几乎毫无抵抗之力,瞬间如一摊烂泥瘫软倒地,任凭竹篮的菜满地滚出。

孩子听到了答案,笑着离开。

庆幸的是,孩子前脚刚刚离开,来寻耿星河的少年潘怀先随后就到。

“师尊,你能否替我看下他怎么了?”潘怀先上前搀扶李成蹊,方才感觉到他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连忙向白云亦请求道。

白云亦并未推辞,俯身探视他的体内情况,偶然间窥伺到他的武夫气,为之一惊,“他的心神被人无意间撞伤,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一昏厥不知何时能醒。”

“师尊,心神是什么?”潘怀先敏感捕捉到这个词,连忙问道。

“是两种合二为一的神通,正常来说整座洞溪里除本地人外,几乎无人可用。”白云亦轻描淡写地略过,似乎不愿多做解释。

潘怀先亦不再追问,主动背起李成蹊朝封宣侠家走去。

还没过百步,李成蹊的气息渐渐平稳,身体的呼吸慢慢稳定,整个人都开始醒神。

白云亦瞧在眼中,不由得啧啧称奇,到底是封禁之地,变数奇多,“怀先,这小娃儿再走百步差不多就能恢复如初,而且他这一场小死因祸得福,可能会先天开了我与你说的心神神通。”

潘怀先神色微动,白云亦直接否决道,“此法九死一生,我不会准你尝试的。”

潘怀先咬牙坚持道,“大道争先,我未尝不可。”

白云亦语气决然,“入我门下,万万没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古怪念头,吾之徒儿只许按部就班即可。”

白云亦神色凛然,在这一刻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师尊。。。”潘怀先哀求道。

白云亦冷哼一声。

潘怀先还要说话,李成蹊已苏醒过来,勉强睁开双眼,却不见了孩子的身影。

“李成蹊,我是潘怀先,正好和你同路。”

李成蹊没理他,而是问道,“我的菜呢?”

白云亦跟在身后,平静地回道,“在我手上提着。”

李成蹊如释重负,深深地吐了口气,“谢天谢地,可没糟蹋我的辛苦钱。”

白云亦神色古怪,你这从鬼门关走一遭,难道不该庆幸自己活下来?

很快,潘怀先就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我看你和狄进金那个小财迷不相上下,见钱眼开哦。。。”

李成蹊奋力一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苦。”

潘怀先瞥了个鄙视眼神给他,埋头背着他。

白云亦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打量着浑然天成的李成蹊。

“怀先啊,你都知道来找星河。浚仪差不多也该到了吧。”李成蹊见他不说话,调侃着说了一句。

“他比我要慢一拍,是我先领着师尊过来。”潘怀先自信满满地接道。

李成蹊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同时慢慢适应对身体的掌控力度,直到快要到了封家大门,猛地从潘怀先背上跳下,狠狠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淡定地说道,“怀先随我入内,这位前辈还望留步。”

“若我说不,该当如何?”

“规矩之内,还请武者不要为难晚辈?”

白云亦有意相争,寸步不让道,“谁定的规矩?”

“洞溪里的规矩。”李成蹊临危不乱道。

白云亦上前半步,气势直逼。

李成蹊浑身颤抖,咬牙不退。

“师尊,时日漫长,暂时收敛锋芒,未必不可。”潘怀先抢过竹篮,语气诚恳。

白云亦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了句白眼狼,便随便找了个屋檐站着去。

“怀先,不要把我的事告诉星河,免得他担心,不让我出门买菜。”临进门前,李成蹊小声说道。

潘怀先也不理他,径直推开大门进去,正好望见耿星河在追着个少年打闹。

李成蹊随手关上门,招呼潘怀先坐下,便领着姜御景去了厨房。至于他能不能帮上忙,李成蹊心知肚明。

“星河,好样的,一鸣惊人啊。”潘怀先搂着他的肩头,伸出个高高翘起的大拇指。

“这尾桃花鱼,得之可不容易。”耿星河见是他先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桃花溪畔,武者尾随,深更半夜,刺客现身,虽无性命之忧,可动不动伤筋动骨,小小少年也有些吃不消。

平日里伤着皮都要心疼好些天,外乡人的突然袭击使断手断脚都习以为常,对耿星河也好,李成蹊也罢,在心性上无疑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潘怀先一进门就注意到那尾摇曳生姿的桃花鱼,本能地有些亲近之意,可想像耿星河这般如臂驱使是绝无可能。

“见之思静,观之忘忧。吾心悠悠,鹿鸣莺语。”潘怀先悠然念道。

耿星河深有感触,“这尾桃花鱼最擅静心。”

潘怀先在来的路上与白云亦多有交流,也渐渐了解到这座洞溪里的奇异之处,回过头来再联想以往的一幕幕,不觉怔然,“咱们这座不过千人的洞溪里,卧虎藏龙啊。”

耿星河早已知晓此中泥潭,并未附和他,而是有气无力地哼道,“龙虎没见着,倒是险些被阿猫阿狗给吃了。”

潘怀先哈哈大笑道,“接下来,我也要作为你口中的阿猫阿狗跳入棋盘。”

耿星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身在此间,身不由己啊。”潘怀先摇了摇头,“我如今是个青枫浦地方高人的入门弟子,不论日后成就如何,今时今日也得登台在洞溪里争一争。”

“不求独占魁首,但求名扬洞溪。”

潘怀先学他有气无力地哼道,“你倒是幸运啊,还没拜师学艺,就先夺了个洞溪里头彩,击败个【白刃里】的秦却不。”

“我师尊给我的要求也不高,说是能夺得十枚英侠令牌,就算是我功成身退,否则他并不介意我在故乡韬光养晦。”

“来找你的路上,我见到的少年是不是英侠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人人佩剑背刀,棍棒不离身,瞧着就不是个新手。”

耿星河对此颇有体会,“这些外乡人,本事不大,气势可大,弄得花里胡哨的还挺多。”

“你信不信我一推开了门,立马蹦出来十几个少年,磨刀霍霍说要不吝赐教?”

惆怅啊!

两个少年望天兴叹。

没多久,李成蹊端着小菜进了内屋,也不知从哪里摸到的酒壶,学着老一辈一人满一碗酒,笑盈盈地招呼着其他三人落座喝酒。

“说实话,以前我还真没喝过酒,我爷爷那私下里的暴脾气你们是真不知道。”耿星河端着酒碗,心有戚戚地说道。

“我那一大家整天盯着我,稍微有点不合心意就是混合双打,也是苦不堪言。”难得出外玩耍的潘怀先闷声说道。

李成蹊与姜御景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耿星河已心有所感,大声骂道,“你俩谁敢信口开河,我就一碗砸死他。”

两人讪讪一笑。

李成蹊是没人管,姜御景是管不着,喝不喝酒都是自己说了算。

耿星河见他俩不开口,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起身举起酒碗至于桌上正中心,“这一碗,敬桃花鱼。”

其他三人应声碰碗,然后一饮而尽。

到了潘怀先,举起酒碗,好好斟酌措辞道,“这一碗,敬规矩。”

其他三人面色古怪,一人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一拳,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废话,活该你挨打。

接着,少年郎们痛快喝完。

姜御景作为外乡人,占了第三位,腹稿万千,开口笑道,“这一碗,敬我。”

其他三人都做好听他胡扯八道,乍听这一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仰头一口干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这就结束了?”李成蹊疑惑地看着他,这一幕和在厨房说的不太一样啊。

姜御景嘿嘿笑着,也不说话。

耿星河瞪了眼姜御景,再看了看茫然的李成蹊,出声催促道,“快些,喝完出去干架,给怀先凑英侠令牌。”

李成蹊先是重新为他们斟满酒碗,再擦了擦双手,端起酒碗,正色笑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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