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与大春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在我们的实验结束之后,将取瘤、取血、取肺组织的离心管、EP管准备好,再加上计数肺结节的显微镜和用来离心血清的离心机,最后,像固定液配置这样需要计算的事情是自然是交给苏念的。
比较幸运的是,前几周结束了好几门的选修课程,自从正式实验以来,我们的负担相对减轻了不少,可以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我们的科研项目上。
每天中午到晚饭时间,几乎很少安排课程。有时候我和陈娅在实验室一呆就是六个小时,电脑从我们进入实验室的那一刻就从未关过。
关于指标的测量,我们起初没有经验,只是一味地在一些与我们研究相似的文献里找我们想要的结果,查询了很多东西之后,才将心思拉了回来,从我们的药物下手。
查药物的作用机理,到后来将目标缩小到肿瘤凋亡信号转导途径上,再到通路分子,从找到相关文献到确定我们的指标再到大量的资料验证,除过上课的时间,我们一直穿梭在各种资料里。
马杰斯的实验也进入正轨,有时候他在细胞间一呆就是整整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有天陈娅和我说起这件事,明明两个人都在医学楼,二楼和三楼,走廊的左右两侧,见面只需要不到两分钟的路程,却生生过出了异地恋的感觉。
有时候想起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学校食堂只有在晚上七点半之前是提供晚饭的,晚上因为要给药,也没有时间再去出去吃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段时间,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亲情、友情、爱情。
起初的时候,我和张大人之间的交流是这样的。
张大人:娘子,我站完岗了。
莫生生:嗯
张大人:还没回宿舍吗?你在哪?
莫生生:没,实验室。
张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呢?
30分钟后。
莫生生:晚上回去说,忙
张大人:好的好的,你忙
晚上十一点
张大人:晚安吖,等不住你了,你们那边最近在降温,注意身体
第二天.
张大人:刚比武回来,你在干嘛
周末。
张大人:你怎么不说话?
张大人:我有件事给你说
……
母亲打过来的电话,十个有九个都接不上,晚上十一点回宿舍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之前两天一打电话的母亲,有整整半个月没有搭理我。
以前虽然与薛莹吾尔古丽我们的课不一样大家的闲余时间不一样,但是每天晚饭的时候都会一起行动的,但是拒绝一次,两次,三次之后,她们也不再叫我一起了。虽然也时而出去带了好吃的回来一起分享,除了周二的心电图课,我们三个很少再聚在一起。
那些天也刚好是少数民族的斋月,学校是民族院校,很多学生都继续着家乡那边的习俗,那一个月每天早上三点四十五起床吃饭之后到晚上八点才可以进食进水。有几次晚上忘了去食堂,再加上晚自习后要灌胃给药测瘤体,一整天都吃不上东西。
不过唯一给人力量的就是实验,实验一直进展的比较顺利,整整半个月没有遇上什么大的麻烦了。
但是除过单身狗大春,陈娅、苏念、我,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某些方面的“危机”。
用我们的一句话来说,“天妒红颜,不在实验上找茬绝对会在其他方面找茬”。
那段时间,我只知道苏念男朋友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把她拉黑了,陈娅还好只是从之前两个人的公然撒狗粮成了近在咫尺却见不了面的人,至于我倒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