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终于到来,太子府与叶将军府满是喜庆的红色,无双身披嫁衣着红妆,凤冠霞披,代驾美娇娘比起平日少女着装,多了些成熟美艳,无双望着镜子里的面容有点出神,有点熟悉,有点陌生,叶夫人在一边高兴地抹着泪,“娘的宝贝女儿总算是要嫁人了。”
回过神,无双安慰道:“女儿就算嫁出去,也还是您的女儿。”
叶夫人破涕为笑,“你这丫头,嘴甜得很。”
“无求回来吗?”
“这个...宗门比较特殊点,无求也不能随意请休......”叶夫人也是无奈。
无双没有见过这个弟弟,只知道他从小天资过人,被带去宗门,这次不能回来,确实有点可惜,也是理解地点点头,“爹爹那边怎么说?”
“那肯定是竭尽所能帮助你们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爹不管再怎么置气,也是知道轻重的,放心。”叶夫人轻松笑着,“好了,你今天就做个什么都不多想的幸福新娘。”
想到待会繁琐的成亲流程,无双也是感到一阵头疼,随着最后一笔的妆容完成,红盖头也盖住,叶夫人扶着无双,一步步缓慢走向花轿,叶将军还有些小脾气,站在门这看着夏如风的到来,眉头微微一皱,就是这个臭小子,拐走了他女儿,以后又不得不为这小俩口操心。
一直温润如谦谦公子般的太子,今日这新郎红袍,添上几许不一样的风度,某处一只真正的红袍妖孽笑而不语,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婚能不能顺利结下来,他不介意掺上一脚,搞搞事情,乌裘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他家主子这般迷人的微笑,定是起了什么坏主意,但愿那人不会被主子整得太惨。
叶青庭等人还是混入了人群,混进了迎亲队伍,如果纳兰雪吟的失忆是真的,那这一切就是个阴谋,上面要求找到并保护好她,他们还是想办法怎么混过去保护并找机会带她回皇屺国,毕竟她是计划之外的人。
叶无双隐藏在人群中,恨恨地顶着眼前红色的一切,摸了摸口袋中图文并茂厚厚的一堆纸,双拳紧握,现在还不是时机,她要找准最佳时机,揭露这一切!
一路吹吹打打,很快就进入太子府,夏如风下马,亲自扶着无双下轿子,这一幕看得一众女眷千金纷纷羡慕嫉妒,多好的夫君,身份地位高,实力高强,对太子妃如此珍视,真是羡煞旁人。
夏如阳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眸扫视着无双,就算是被大红盖头遮挡住头的无双,都能感受到那种阴冷的不舒服感,下意识握紧了夏如风的手,夏如风也细心地察觉到,回以夏如阳危险的目光,倒是把夏如阳给成功震到了,心中纳闷,夏如风怎么不继续伪装下去了?
这一切并未被群众发现,虽然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这个儿子的夏皇,还是给太子一个面子,过来了,他面上不见喜悦,神色不明地坐在高位上,接受叩拜。
混入贵宾座椅的皇甫君,端着酒杯,在夏如风过来敬酒的时候站了起来,邪笑道:“夏太子决定动摇很快。”
没想到皇甫君居然会在这里,夏如风心中有几分忐忑,生怕他看出什么,或是搞什么花样,毕竟他那样阴晴不定做事的人,实力又高强,世上也是少见,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笑意:“皇屺国逸王爷是要给本太子送上祝福吗?”
众人大惊,逸王爷可是大陆第一天才,又是无上宗的弟子,啥都好,就是脾性古怪,怎么出现在他们太子大婚上,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交情,除了在联姻时,两人争夺一女子,然而那女子还全都拒绝了,皇屺国可真是出怪人之地。
“祝福是有的,只是本王有点好奇,夏太子在皇屺国圣宴上给纳兰三小姐许诺留的位置是什么?”皇甫君凤眸流转,一脸搞事。
闻言,周围人又是一阵小声议论,太子违背皇上的旨意,不求娶皇屺国公主也就罢了,居然求娶一个刚退过婚的世家小姐,这不仅在打皇屺国的脸,更是在打云夏国的脸,高堂上的夏皇脸色隐隐难看,这事本来就让他大发雷霆过,这个儿子看似温和听话,实际上对着跟他干的事情还真不少!
夏如风脸色也是一变,这个皇甫君还真是喜欢搞事情,面上温和笑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拿得起放得下。两情相悦才是目前最佳的状态,多谢逸王爷的祝福,请。”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看着皇甫君。
皇甫君意兴阑珊地饮下酒,可惜,她不在这,逗弄她炸毛,应该还是蛮好玩的,至少比之前那个冰块生动多了。
这一幕很快化解,夏如风也继续笑着敬酒,夏如阳意味不明道:“皇兄,娇妻在怀,可要注意点。”
夏如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知道了目前多了两个知情者,现在用着叶无双身份与他成亲的真实身份正是纳兰雪吟,他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来只能提高警惕,多加防范,他好不容易能与她成亲在一起,真的不能再失去了!
然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暗卫将叶无双束缚着提了进来,“禀告太子,属下发现此女举止诡异,唯恐有所异常,冒昧将此女捉拿,请太子发落。”
夏如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提过来的正是真正的叶无双,皇甫君眼眸也是一闪,夏如阳嘴角倒是勾起一抹不明笑意。
叶无双挣扎无果,先是用深情热烈的眼神看着夏如风,可夏如风仿若未视,冷冽的眸子难得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看得她心中一颤,莫大的悲凉与绝望,他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出现的用意目的,他都知道!自嘲,是啊,早在四皇子府的时候不是知道了么,他至始至终只对纳兰雪吟用心,不惜费劲调换身份,可是她就是抱着那么一分希翼来见他,如同飞蛾扑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