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画委屈的咬了咬自己水润的唇,气愤的跺脚,“你这小白脸,真是不要命了!”
唐简从小便是养尊处优惯了,闻言,讽刺一笑,她的目光落在南画微微凸起的腹部,道,“幸好二小姐投了个好胎。
这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这未婚先孕不是被乱棍打死就是浸猪笼……”
劈头盖脸的一番话,砸的南画整个人僵住,“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汀兰给我将这不知死活的小白脸拉到院子里去,我要打他三十大板!”
一直沉默着的南绪终于开了腔,她眉眼间尽是冰冷,“南画,你若是觉得现在日子太舒坦了,我不介意成全你。”
她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看都不看南画一眼,唯独声音很凉,“怀个野种还真把你能耐上了,以为自己肚子里的是金饽饽,你就能母凭子贵了?”
南画脸更白了。
每一次,南绪都是这么冷血的对待她,她明明是南绪的亲妹妹,和南绪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可南绪居然会为了这个贱民骂她。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南绪淡淡嗤笑,“呵,南画,你是贱到非得让我打你骂你你才痛快是吧?”
她迅速的起身,绝色的面庞镀上层层冰寒,朝着南画走去。
南绪的脸,一如既往的美丽,可南画触到她脸上笑意的时候,整个人忍不住的哆嗦。
害怕地往后退。
汀兰硬着头皮顶在南画前面,同样磕磕巴巴说道,“大小姐,二小姐她是因为有孕。
身子不太舒服,这才说了不知轻重的话,请大小姐看在相爷的面子上饶过二小姐。”
“滚开。”
南绪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什么耐心,所以在汀兰迟迟不肯让开的时候,她直接叫来了竹染,一个用力便将汀兰给扔了出去。
而南绪则是揪住了南画的衣领,将南画按在了墙上。
南画抬头仰望着她,整个人不住的发抖,就连两颊都是汗水。
“姐……姐姐……你,你,要干什么?”
南绪对准她的脸便是极其用力的一巴掌,直扇的南画的脸都偏向了一侧。
脸部是克制不住的麻意,南画几乎是要跳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姐姐,你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你上门来不就是来让我打的吗?”
南绪微微一笑,又毫不留情的给了南画一巴掌,“你总是不长记性……我真是不打你手都会痒。”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南画哭的泣不成声,两边脸都肿的和猪头一样。
与初时来的精心妆扮得脸蛋大相径庭。
南绪一直重复着打她的动作,渐渐的手都麻木,她掌心里全是脂粉,在南画身上抹了抹。
“抹了点脂粉,脸皮变厚了,胆子也跟着肥了。”
南绪还是笑着,但那笑意却不到眼底,她捏住南画的下巴,“南画,我脾气一向不好,你若是想高高兴兴地嫁出去做陆沉的夫人,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待在屋里。
若是再在我面前和苍蝇一样乱晃。
那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