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单单是她闻着屋里的味道,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而他是在吸进了大量药物的情况下,只怕已经不分男女六亲不认了吧。
她漫无目的寻找他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他这个人,明明没那么喜欢她,可却异常喜欢和她睡觉。
每天都得抱着她入睡,仿似那样才会让他安心。
但他在她受伤的那段时日,依旧是与她同塌而眠,但经常深更半夜,会从她旁边消失。
她一瘸一拐的悄悄出去寻他,却发现在寒冷的雪夜中,男人赤果着上半身,用着井水冲凉。
单单是看着这幅景象,南绪便觉得齿骨生寒,忍不住的打着哆嗦。
更别提,这男人……水。对了,离听雪轩最近的地方,是后花园,那里有荷池。
当南绪一路跑到荷池的时候,看见了大半个身体没过水面正倚靠着石壁的顾庭渊。
他只穿着一层白色的里衣,衣服完全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月色将他的脸照耀的干净而又清冷,丝毫看不出任何清色的意味。
依旧。清雅禁欲。
就连墨发都松松散散的,大部分都飘在了水面上。
分明瞧不出任何的迷涩,可无形之中又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姓感,不自禁的便吸引住了南绪的视线。
毕竟,人应该属于一种直观性的动物,对于,美好的事情,当然是习惯性的多看几眼。
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在这一刻,似乎跳脱了正常频率。南绪努力的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摒除,亦步亦趋的走到荷池边,很晦涩的问道,“顾庭渊,你还好吧?”
在听到女人轻软的声音之时,顾庭渊寒气森然的面目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错愕。
他很慢很慢的转过头,头发里的水珠顺着两颊流入水中,晃开点点涟漪。
狭长的眉眼里依旧裹着浓稠的滚热,单单是与他对视着,便给人一种极致而又逼仄的危险感。
以南画那个脑子,不可能使唤的了听雪轩内所有的人,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天衣无缝。
所以,肯定是戴蓉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自然下的药也不是能轻易就解除的。
男人的眼底似有寂静无声的水波流淌,声音亦是暗哑到了极致,“不太好。”
她蹲下身子,视线直直的看向他漆黑的眼瞳,“还觉得不太好的话,那就在水里继续泡着吧。”
反正,泡着还是有一定的缓解作用的,等药效过去了,就行了。就只是过程有些难熬罢了。
南绪直起身子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去找大夫的时候。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呈现十分滑稽的姿势摔入了水中,恰恰好好的摔进男人的怀里。
也可以这样说,男人正好张开双臂,将她给接住了。
精致好看的衣裙一下子全湿了。
南绪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便已经将她整个人困在了石壁和自己的怀抱之间。
俊脸迅速在她眼中放大,她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男人蓦然就吻了过来。
烫的灼人,可他的手又很凉很凉,被他触碰到的脸颊,都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