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用跟你浪费时间。”
南绪余光瞥了一眼故作镇定的戴蓉,铺着笑意的脸冷薄的很,“听雪轩伺候的下人已经招了,是有人故意将她们调走的。”
果不其然。
戴蓉强自镇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缝隙,脸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她很清楚,再往下查就查到了她身上。
其实……南画就算死死咬住了南绪又如何,人证物证都在,南画所说的根本站不住脚跟。
她在心里还是忍不住怨恨,南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正思考着应对之法的南画身前,一巴掌呼了上去,“画儿,平日里祖母都是如何教导你的?
你既然做了,便将这事认了,为何还要怪到你姐姐身上?”
南画脑袋昏昏沉沉的,又被打了一巴掌,她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祖母……
祖母教她的。
为何都成了她的错。
南画拽住了戴蓉的衣角,她的手上本就有血,将戴蓉昂贵的衣服上都弄脏了,“祖母,您……您……明明是……”
“画儿,行了,向你父亲认个错。”
戴蓉用帕子将南画脸上的血抹去,对着她挤眉弄眼,而后她转过头,道,“致远,反正也没酿成大错,画儿还被绪儿打了一顿。
不如,让画儿向绪儿和庭渊赔罪,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南画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自己嗓子像是哑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在她眼中珍视至极的祖孙亲情也不过如此凉薄。
她甚至预料到,如果她将戴蓉给供出来,戴蓉肯定会将她无情的牺牲。
她遥遥看向南绪,见她脸上半丝动容的表情也没有,这才绝望的看向南相。
“爹……我……”
沈姨娘也听出了戴蓉的言语中的威胁,如今在这府中,能庇佑她们母女俩的只有戴蓉,若是得罪了戴蓉,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沈姨娘拧着眉头,哭的泣不成声,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极尽卑微,道,“相爷……画儿她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了错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人不记小人过。”南相只觉得可笑至极,那日南绪的生辰宴,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南绪不想嫁给陆尘,而故意设计陆尘和南画苟且被人发现的。
可现在看来,全然是他误会了南绪,完全是南画自己一人在痴心妄想。
“沈长清,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他显然很生气,“本相若是不惩治了你和这个逆女,只怕你们日后会更加的放肆!”
“来人,将沈姨娘和南画送回乡下庄子里!”
“致远,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戴蓉走到他身边,劝道,“是你平白无故的解除了画儿和庭渊的婚事,画儿心中不忿,才会行差踏错。”
南绪快要被这一出给弄笑了,她红唇掀起,“爹,被污蔑的是我,她想勾的也是我看上的男人……按理说,也该是我决定如何惩戒她。”
“好。”南相也很果决的答应!
南绪面不改色道,“李三,去打两桶粪水来!
我要看着她们母女两一滴不漏的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