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处有着一道伤口,很深,血液已凝结,地上有着红色绸缎一般的长长血迹,她的脸颊很安详,好像遇见了很开心的事情,嘴角带着微笑,就好像睡着了做着美梦一样,我看着她像睡美人一样的睡姿,直到医护人员推开我,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在狭小的空间中,在充满巴氏消毒水味道的坏境下,在拥挤不堪的卫生间里,看着她另外一只手拿着的纸片,我留下眼泪,留下为杨雪和杜撰的眼泪,泪水划过我得眼角,划过我得脸颊,落入我得嘴角,很咸,很不是滋味。
亲爱的杜撰,你愿意娶我为妻么?即使我不再陪你老去,即使我不再陪你身边,即使我没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家人,即使我曾经的离你而去,即使我让你的心都是伤痕,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娶我为妻么?
拜托,请把我和我的致爱埋葬在一起,好么,谢谢。
我好像听到了杜撰说的那句我愿意,久久的在我脑海里回荡。
我愿意
……
二零零二年,夏季的七月末
在杜撰留给杜父杜母的随身听留言中说到,杜撰说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他骨灰埋在可以看到他和她最初开始的地方__“新益大学”。
而现在,我也才明白了,为什么杨雪会这么的神秘,原来,她,有属于她自己的苦衷,有属于她自己的苦楚。
在杜撰和杨雪的经过火化处理留下的遗物,我,华年,林致远,郭跃,黄珊珊,林巧,还有杜父杜母八人,一起来到位于这座充满我们物语的城市里的最高山,名为“安山,至于为什么叫“安山”,记得曾经问起过我爸,我爸说,因为老一辈的人事信有仙人的,仙人给这座城市带来了风调雨顺的四季,在我记事起,这座平凡的城市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灾难,而,这座山,也就是最高处,老一辈的人说,仙人住在此山,所以取名“安山”,寓意“平安”二字。
所以,我想,将杜撰和杨雪的骨灰留在这里,看着这座城市的改变,看着这座城市的变迁。
大伙儿终于到了“安山”的山顶,这里虽然不是鸟语花香,但可以称的上清新淡雅,没有太多的树木和花草,我叫大伙儿先休息会,自己一个人的到离他们不远的可以看到山下景色的地方。
看着自己脚下的这片自己出生到现在待了近二十五年的城市,虽然在这城市里我们穿梭过无数次,但第一的感觉到,这座平凡,不大也不小的城市里充满着四丫我,林致远,杜撰,郭跃,那曾经一起的追逐打闹,那一起曾经的聊天打屁的身影。
华年来到我身边,对我说:“是不是觉得很漂亮?”
我说:“是啊,很漂亮”,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意境,不同的想法。
我说,你怎么不休息会?
华年说:“我这不是怕某人触景生情么?有其他想法么”
我知道,华年所说的“其他想法”,是怕我再一次的干些傻事,我自己轻轻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放心吧,我想,不会了”,因为,我想明白了,我、林致远、郭跃要替杜撰活着,为了替我们曾经的四丫继续的活下去。
转头一看,林致远,黄珊珊,郭跃,林巧,杜父杜母,不知何时,都已经在我的身后,虽然他们都不说话,但我明白,他们此刻都是在担心我,就和华年一样。
……
凌晨一两点的夜里,送完杜父杜母回去后,我们六个走在大马路上,林巧挽着郭跃的手,林致远和黄珊珊走在前面,我和年华走在后面,走过路边是都是大树的街道,我伸手轻轻抚摸着着街道边的大树,一根接一根的摸过,就好像曾经的挚友一样,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回想着自己亲手把杜撰和杨雪一起埋在大树下的不禁的潸然泪下。
和我一起走在后面的华年问我:“怎么了?”
我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啊。”
抬头看了看月色,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自语到:“为什么今天晚上的月亮那么圆啊。”
夜空下,我们的影子被月色与灯光交错的暖色下i拉的好长,好长。
……
夜里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回想的旧忆的往事,我依旧的无法入睡,来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的五星啤酒和一些的带壳花生,坐在客厅里,原本是想打开小电视看一下节目,可想想还是算了。
桌上随手的拿个啤酒开,轻易的打开瓶盖,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倒入不管喝了多少次的都不腻的五星啤酒,一饮而尽。
记得小时候开始,就觉得酒很苦,可为什么大人还是那么的喜欢喝,一次接一次的,后来,等我长大了,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酒变得不是那么的苦了,现在,我也才知道,酒要比起生活,确实甜的很多。
回忆起过去的点滴,但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杜撰。
看着电视剧顶上的乐高模型,是之前在大学时候,杜撰送给我的一个乐高模型,这个模型我一直带着,杜撰说,这个模型是在他的第一个乐高模型,也是最有意义得一个,在杜撰去当兵的前一天晚上,他送给我的。
我问杜撰:“真的可以么?”
杜撰说没事,我问杜撰:“为什么会送我?”
杜撰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直到现在,我还是珍惜。
拿着一瓶五星和一口的酒杯来到门口,对着月光,把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一杯我敬你,祝你来世前程似锦好年华,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二杯我敬你,祝你来世幸福生活乐无忧,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三杯我敬你,祝你来世美好爱情比金坚,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四杯我敬你,愿我们这一世的相聚绝非永诀,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五杯我敬你,愿你来世梦想依旧,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六杯我敬你,感谢在我的生活里,生命中有你,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七杯我敬你,感谢时间有它的影子,将曾经的记忆刻画在我的脑海,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八杯我敬你,希望不要在与孤独同行,会与温煦为友,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九杯我敬你,希望来世依旧潇洒,不在等待,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酒杯满上,对着月光举杯,我说:“撰儿,第十杯我敬你,即使岁月变迁催人老,四丫依旧是兄弟,我干杯,你随意”,一饮而尽。
一杯年华,一杯无忧,一杯金坚,一杯永诀,一杯依旧,一杯有你,一杯有影,一杯温煦,一杯潇洒,一杯催人老。
饮尽杯中十杯酒,说尽天地,道尽春秋,数尽炎凉,杯杯浊酒对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