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气喘吁吁弯着腰在不远处,好像没看到我的样子,她的怀里我依稀的看到有什么东西。
我叫了华年一声,华年惊慌失措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快速的把东西怀里的东西收了起来放在背后,之后抬起头,一脸嘻笑的看着我。
看着华年古怪得动作姿态,不由的玩心小起,我问华年:“背后放着什么呢?”
华年紧张的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却看到华年手臂微微的用力,好像在抓着背后的什么东西一样。
我将信将疑的说了句:“是么?”
“嘭”
“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个小伙被挤出人群中,踉踉跄跄轻微的撞了一下华年,小伙看到后,立马的连声道歉,之后又重新的加入了了拥挤的“采购人群”中。
我连忙的上前扶住华年说:“没事吧?”
华年抬头脸红看着我说:“没事呢。”
可下一秒,华年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的转身向后看去,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华年的手里抓着一桶的泡面,一下的,我被华年逗乐了,说:“一桶的泡面藏着掖着的干嘛。”
华年不说话,低头找什么东西,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被踩扁了的一桶泡面,指着泡面我说:“是不是在找那个?”
华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去看,果然,华年冲了过去,盯着地上被踩扁的泡面说:“好可惜。”
我过去,在华年边上说:“怎么会突然想起买泡面。”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咕噜咕噜”声,虽然很细微,可我却听得很清楚,迷茫的问华年:“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华年不说话,只是一副低着头的样子,而再一次的,我又听到了“咕噜咕噜”得声音,这下明白了,原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是华年肚子发出的声音,一顿的想笑,轻声说的对华年说:“肚子饿了快些吃吧,来,我帮你。”
华年坐在离小卖部的不远处,而我则是去给泡面加开水,有多久没吃泡面了呢?记得上次和华年坐在一起吃泡面的时候还是大一的时候吧,总感觉这件事情还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轻微的摇了摇头,抛开自己的思绪。
“诺,给你,小心烫”
“知道啦~~”
……
小卖部人群以褪,我和华年并排的坐在小卖部的不远处,看着华年一脸满足的模样我说:“有那么开心么?”
华年说:“你不懂,在寒冷的天空下吃着暖暖的泡面是多么的惬意。”
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肚子发出一阵的“咕噜咕噜”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华年,和她对视了一眼之后,我们彼此都笑了。
华年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小肚子暗道:你可真不争气,一点的泡面味就把你打败了?
“诺,给你”
华年把她的泡面给了我,我愣住了,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华年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说:“咱们谁跟谁啊,不就是一桶的泡面么,吃饭大家还一起吃嘞,这又不算接吻,要算的的话,那你不是还和致远,郭跃亲过嘴儿了?”
虽然吧,我是不介意,但华年的这个形容也太夸张可点吧,她还想说些什么,我赶紧的举着叉子,从桶面里卷了一勺,暗暗的看了华年一眼,见她一脸的开心还有眼睛中的小小羞涩,我知道,虽然华年嘴上无所谓,其实华年本质上还是个害羞的姑娘。
面条的口感与面汤的温度在这十二月的寒冷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温暖。
在喝完最后一口汤汁的时候,悄悄的我瞄了一下华年,只是这一瞄,差点把已经入口的汤汁给喷了出来,此刻的华年离得我非常近,乌黑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努力的把汤汁咽下,与华年稍微拉开一些距离,我说:“吓我一条,幸好,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嘞,差点喷你一脸。”
华年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挺爽”
华年说:“看吧,我就说呢。”
这时候,华年不知道突然的想起了什么,快速的跑到小卖部,我看到华年与小卖部老板交流了一下,很快的,华年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机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一样,疑惑的我说:“怎么了?还没饱啊是么?”
华年白了我一眼说:“你当我是猪啊,就知道吃,诺给你。”
华年的手背朝着天空,手心朝着地面,我看不到她手里的东西,就说:“这什么啊,搞的这么神秘”,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华年手里的不明之物。
入手的感觉很熟悉,摊开手一看,我才知道,华年递给我的是大白兔奶糖,我说:“怎么了你,平时我和你拿大白兔的时候你都铁公鸡一样的,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了?”
“切,拿着”,华年白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在调侃她。
看着华年,我说:“然后呢?”
“就像大学读书那天一样,一样的五颗大白兔换三个问题,只不过现在我问你”,我看着华年笑嘻嘻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华年要这样做。
“第一个,我在你眼里最漂亮的是那一刻?”
记得是在一九九五,十二月二十四号的傍晚,下着小雪,轻轻的一阵冷风吹过,站在屋檐下的她拨动被风吹乱的头发,乌黑的细发,洁白无瑕的皮肤,美妙眼睛中里的眼波,这一切的一切很温暖,很细腻柔和,仿佛要把周围的白雪融化一般。
我永远记得华年在屋檐下的美妙,看着华年情不自禁的说:“一九九五,十二月二十四号,那一刻,你是我眼里的天使,安谧且温暖。”
看到好像一丝的甜蜜与娇羞从华年的眼里闪过。
“第二个,为什么到现在,依旧的自己一个人?”
对于华年这句问我的,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害怕?害怕和华年说明白了,连朋友都没得做?还是其它,关于这点,我,看着华年,说:“因为,我喜欢上一个人。”
华年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眼睛,我从华年的眼里我看到了我的身影,大概我的眼里也有华年的身影,这一刻的时间感觉好奇妙,一种周围的事亦或是人,或是物都不见一样,好像我们俩人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一样。
“小伙子,让一让好么?”
突兀的,一阵的声音打破了美好的时光机,尴尬的转头一看,是打扫卫生的大姐,大姐看着我说:“小伙子,让一让。”
“哦,哦,好,好”,一脸尴尬的我看着对面的华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华年却在一边的偷笑。
大姐拿走了之前给我温暖的泡面桶,临走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大姐说:“啧,年轻真好。”
我和华年看着愈行愈远的大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头顶的天空,时间大概已是傍晚五点,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下起了绵绵小雪,我和华年走在飘渺的雪色里,学校道路两旁的灯光映出我们彼此的影子。
我说:“那最后一个问题呢?”
华年看了我一眼说:“已经不用了呢~”
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后脑勺,看了看周围白色的雪色色我说:“时间不早了,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嗯”
……
看着自己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新益大学门口,又看了看门口的警卫室记里的老大爷,在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华年,感觉自己的青春已经逐渐的消失不见,开始步入了中年的行列,我说:“华年,我们走吧。”
华年说:“等下,我想从这里偷一个东西。”
诧异的问道:“偷什么?”
华年转身看着学校说,小跑说:“偷走你的青春。”
这一刻,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突然的一股不知名的触动油然而生,我看着华年的背影说:“好哇。”
……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青春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