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小孙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兴冲冲闯进办公室。钟毅抬头,身子靠进椅子里,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赵家镇派出所刘所长来电话,赵美娜原来的村长报警,称有人冒充赵美娜回去祭拜赵老太太。好像是秦蒸!”
“就是她。”
“要不趁此机会把她扣下审审,正面接触下,给点压力没准能有收获。”
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找到证据。这个秦蒸,要么不是真凶,要么是高智商罪犯。
“没用。没有确凿证据,只要她缄口不言,咱们就拿她没办法,反而被动。”
孙莉明白队长的意思,秦蒸表面上看没什么背景,实则很有来头。与沈迟的关系千丝万缕,跟顶顶大名的律师宋旭东也有交情。
宋旭东是本市著名刑案律师,他的金诚律师事务所是本市最大的律所之一。
五年来,每年都会有一笔五十万打入秦蒸的账户,经查是由宋旭东本人亲自经办。他给的理由是投资所得收益。并要求有搜查证才肯提供相关文件。
“这个秦蒸真是厉害,连金牌大律师都保她。”
“宋旭东以前也是警察,女朋友被一纨绔子弟纠缠,宋去理论被围殴,反抗时失手将人打成重伤,秦蒸的父亲秦勇揽下全部责任做了三年牢。宋辞职后转做的律师。”
怪不得,昨天去问询时,宋旭东那么袒护秦蒸,原来有这层渊源。
“那让刘所长不管?”孙莉问。
钟毅点了一根烟,微眯着眼,吐出长长的烟雾,有了主意:“不。告诉刘所长按程序办,听听他们怎么说,没准有意外收获。”
“明白!”
孙莉出门就将队长的意思转达给了刘所长。刘所长挂了手机,带着警员小李上楼敲门。
老村长把他们迎进门,回身指着秦蒸和沈迟,咬定他俩是冒牌货,意图不轨。
“你好。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两位警察一脸严肃,秦蒸和沈迟面面相觑,分别拿出了身份证。
刘所长让小李做了登记:“说说吧,为什么要冒充别人?坐,坐下说。”
众人落座,村长媳妇是个礼性人,麻利地送过来茶水,然后站在丈夫身边,盯着秦蒸看。
秦蒸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偷瞄沈迟。沈迟倒面色如常,似乎心中有数,从容不迫开了口:“老村长,您根据什么判断她是假的?”
刘所长也投来狐疑地目光。老村长看了看秦蒸,胸有成竹:“美娜那丫头没这么高。我又怕备不住孩子又长个了。直到刚刚才完全确定。你没有胎记!”
“胎记?”众人异口同声。
老村长媳妇接话道:“美娜左肩下面有块灰色胎记,我见过。”
秦蒸苦笑:“婶,你就是为看胎记,所以故意泼我一身水?”
村长媳妇是实在人,不敢与秦蒸对视,转而看向丈夫。老村长解围,掷地有声地问:“你们到底想干啥?!美娜呢,你们把她咋着了?!”
“老赵,你别着急。”刘所长是知道赵美娜情况的,他打断老村长的追问,听沈迟又有问题。
“您知道赵美娜为什么整容吗?”
老村长皱眉,摇头:“年轻人的想法,谁也摸不透。”
“嗯,不知道。”村长媳妇附和,眼神却有些飘忽。
“老赵,知道什么就说。”
“说什么?!也不能瞎编呐。不清楚。”
两人神色古怪,明显有所隐瞒。在座其它人都看出来了,可不论怎么问,两人一口咬定不知道。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动肝火,似乎要将门砸坏,哐哐敲个不停:“开门!快点开门。”
村长媳妇去开门。门一开,呼啦闯进来五六个人,个个怒气冲冲,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看到秦蒸,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