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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沈寻出了月满西楼的大门,看刘煊浩跑得兔子一样,笑的肚子都开始抽筋了。

莲翘在馄饨摊旁急得抓耳挠腮,几次忍不住都想进去,看着小姐冲了出来,她猛的一看,也吓得呼吸一顿,半天才回过神来。

连忙又拿出一块面纱给她捂上,这街上还有孩子呢,千万别吓到孩子了。

这有个莲翘就是不错,什么东西都给她准备的妥妥的,她溜回家之前,跑到河边把脸洗了,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污染河流的。

换了衣服,又把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利索了,说:“翘翘,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保管好了,我还有用呢。”

莲翘无语了,吞咽了一口说:“还要用啊,姐姐,你不是吓人上瘾了吧?”

“上什么瘾,赶紧收着,哪那么多废话,小心扣银子。”沈寻看着河水里自己的影子,又是无敌青春美少女一枚。

“切,就知道拿银子威胁人家,我这个月的银子已经被扣光了,哪还有得扣。”

莲翘把东西装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和沈寻接触了几天,她实在太喜欢这个三小姐了,很好相处,丝毫也没有架子,和她也是打打闹闹的。

“知道就好,走喽,回去了。”沈寻迈着轻快的步子,脚下生风。

半夜三更的时候,沈寻还是没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段长风约她出去,虽然决定不去了,但还老想这件事。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沈家的人,还知道自己的房间,还派人给自己送信,******间谍呀。

又想到下午的时候,老哥居然和他一起逛窑子,这怎么那么让人心里膈应呢。

老哥,既然认识他,那就打听打听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男人和男人交情比较深嘛,无非有三种情况,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既然在妓院里聊的火热,那指定是一起嫖过娼了。

想到此,她浑身打了一个寒噤,算了算了,睡觉,去******。

城南的紫竹林,草木幽深处,有一座雅致的别院,千百翠竹遮映,环绕。

苍穹的天空,几点繁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屋顶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半躺着,淡紫色的锦袍包裹着伟岸颀长的身躯,他拎起身旁的酒壶,喝了一口酒,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子时已经过了许久了,他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身影,轻笑了一声,是的,自己太心急了,她一个女孩子,怎好晚上出门,应该自己主动去找她的。

想到此,他把手里的酒壶丢了出去,轻轻提了一口气,一纵身掠了出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日上三竿,沈寻伸了伸懒腰,从梦中清醒,正准备坐起来,手却无意间按到的什么东西上。

随手拿起来看到是一张折叠的白纸,打开看到上面是熟悉的字体,旁边还有个手串,珠圆玉润,色泽清亮,熠熠生辉,如玛瑙般晶莹剔透。

我在紫竹林等了你整整一夜,你却好睡,睡觉的样子实在……,踢被子,骂人,还流口水,看来对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睡觉还喊着我的名字。

左角处留了一个“段”字。

沈寻顿时睡意全无,******,段长风昨晚来过,来过她的房间,还留了一封信,那肯定还对她的睡姿观赏了一番。

天呐,她沈大小姐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超市,谁想来谁来,没钱有钱都能来,这以后还能愉快的休息吗?

气的握紧拳头,段长风,你大爷的,你就是一个飞贼,还是个无耻的飞贼。

沈寻狠狠的把那张纸撕得粉碎,这将军府的守卫,都是死人啊,还有沈敬尧,爹没在家,你好歹也是终极大boss,你这是怎么当家做主的,难道是整想着风花雪月,把家里的事都疏忽了。

莲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小姐气呼呼的在那儿坐着。

“姐姐,谁又惹你了,你这是起床气呀?”

“唉!”

莲翘小心翼翼的说:“赶紧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夫人让你过去呢。”又有些不安地看着沈寻说:“姐姐,你可能闯祸了,刘公子带着刘夫人来兴师问罪来了。”

沈寻浑身一震,面露喜色:“真的?快快快,帮我梳洗打扮。”

莲翘看到小姐这么兴奋,又迷惑了,她不应该很紧张嘛。

沈府的客厅,沈夫人和沈敬尧正在招待客人。

沈寻在外面张头探脑,莲翘不安地皱着眉说:“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哎呦,怎么不好,成败在此一举,你赶紧去老太太房中先把她稳住,千万不要让她来客厅,她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受到惊吓,心脏骤停,那我爹回来还不打死我,记住啦,快去,我的终身的幸福就靠你了。”沈寻心中窃喜,推了推莲翘。

莲翘有些为难,感觉身上责任重大,跺了跺脚,还是跑走了。

只听到大厅中,一个好听的妇人的声音:

“听说落亭回来了,这些年我也十分挂心,这下回来可好了。”

“让您操心了,敬尧,你去看看,落亭怎么还没过来,快让她过来拜见刘夫人。”只听沈夫人说。

“是呀,我也很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媳妇,孩子们也不小了,选个合适的日子,我们把日子定下来,我们长辈也完成了一件心事。”刘夫人说。

旁边的刘煊浩,拉了拉他母亲的衣角,对于昨天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如果昨天那个女人真的是沈落亭的话,成亲之日,就是他刘煊浩见阎王之时,他今天带着母亲来就是想确定一下,沈落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刘家就这一个儿子,昨天回去,他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沈落亭真的是昨天那个丑女人,他无论如何也要退婚,就算把沈家得罪了他也要退。

刘夫人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看情况行事。

沈敬尧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只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娘亲,哥哥,我来了。”

沈寻穿着倒还正常,迈着小碎步一扭一摆地走过来,大家闺秀不都是这样走路的吗,脸上斑斑点点,还有些红肿,像漫天星辰一样。

沈夫人一阵惊愕,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刘夫人正端着杯子喝水,看到面前的女孩子,哗啦一声杯子落地,瓷杯四分五裂,摔得粉碎,惊慌失措的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刘煊浩大叫一声,虽然昨天见过,今天这么冒不定的出现,还是把他吓的心中一顿。

沈敬尧一愣,连忙把口中的水咽了下去,勾了勾嘴角,实在是不忍直视,他连忙用手挡住视线,支在桌子上,余光还扫见,沈寻对他眨眨眼。

一屋子丫鬟仆人都愣住了,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三小姐怎么从一个天仙变成了一个丑女。

“你,你的脸怎么了?”沈夫人大惊失色,手指发抖地指着她说。

“娘,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我皮肤容易过敏,也可能是昨天买的脂粉有问题,所以,娘,你看看起了很多痘痘。”沈寻一蹦一跳地上前拉住沈夫人的胳膊,撒娇地说。

“起痘痘,怎么会起痘痘。”沈夫人皱皱眉,怎么能关键时刻起痘痘,浑身打了个寒颤,还是心底有些发怵,肿的发亮,看着真渗人。

可刘煊浩和刘夫人可不这么想,起痘痘?恐怕不是起痘痘这么简单吧,听她们娘俩的口气好像是说,脸本来不是这样的,谁信呢,他们一来,脸就出现问题,还不就是女儿拿不出手,怕他们刘家退婚,才故意这么说的,刘家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可不能做这个冤大头。

“娘,我怎么知道,人家也想美美的见客人。”沈寻说着还笑了笑,真是一笑倾人城,一城的人都会倾到,吓的。

“娘,我都说不让落亭出来了。”沈敬尧说,说过又假装失口。连忙轻咳了一声掩饰。

他这么一说,特别是看他的表情,刘煊浩母子更加坚信沈家三小姐就是长这个样子,沈夫人这是想坑他们刘家啊。

沈寻冲他挑挑眉,没想到老哥,还帮她,这个终极大boss还是不错的。

沈寻又扭着小碎步,看了看刘夫人和刘公子。

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跑到刘煊浩的身边,又瞅了瞅刘夫人,说:“娘,你看,这俩人长得好啊,一看就能活到死。”

一句话把一屋子的人都雷得外焦里嫩,沈夫人一脸尴尬,想大发雷霆,可是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发作。

沈敬尧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他真的算是见识过了,这个奇葩妹妹回府,他们府上以后可有趣了。

刘夫人简直像吞到一个苍蝇一样,听到这话,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昨天儿子回去说沈三小姐不但智商是硬伤,还长得奇丑无比,她还不信。

沈将军年轻时也是英气逼人,看沈敬尧就知道了,沈夫人温婉可人,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奇丑无比,现在她信了,这不但丑,丑的还有特色。

“落亭,还不快下去。”

沈夫人拍了拍发蒙的脑袋,她想跟刘夫人解释,说我女儿不是这个样子的,可现在本尊就在这儿,你再说什么,不是真的眼说瞎话吗?

“娘,刚出来就让我下去,我知道这位是我未来的婆婆,这位是我未来的相公。”沈寻爹嗲声嗲气的说,说的在场的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说着又向刘夫人刘公子盈盈一拜:“见过婆婆,见过相公。”

这沈落亭想生怕他们刘家反悔一样,这么不知羞耻的就认了婆婆,相公。

刘夫人只觉得一阵恶寒袭遍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她本来准备好了见面礼,这时也不敢拿出来了,也不敢搭话,因为一搭话就算是认了这个媳妇儿,她有些吓呆了。

“婆婆请喝水。”沈寻端起丫环送来的水,恭敬地放在刘夫人面前。

刘夫人一哆嗦,不敢伸手去接,好像接了,赖不掉了一样。

“不渴不渴。”她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喝么喝么。”沈寻都已经做好强灌的准备了。

“落亭!”沈夫人吼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她沈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刘夫人逮到一个空,连忙起身说:“沈夫人,沈少爷,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造访。”

沈寻抬手一按,又把她按的坐了回去,小样,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今天的事不解决了,谁都别想走。

“娘,不能让我婆婆走了,今天要把所有的事都定下来,最好把日子也定下来,最好就是最近三天能成亲,娘,你看我找这么一个英俊的相公容易吗,我可不能让他跑了。”沈寻一副嫁不出去,逮到谁就是谁的样子。

“不不,娘,你可不能答应。”刘煊浩为了自己能活的长一些,也是豁出去了,管他是不是沈将军的女儿,管他是不是和沈家反目成仇,说着拉着刘夫人就要走。

沈寻上前拦住,显得非常着急,急不可耐,说:“哥,你还坐着不动,爹爹不在,娘是个妇道人家,你是一家之主,不能不为妹妹着想啊。”

沈敬尧抬头望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丫头,戏再演可就过了啊。

沈寻一副可怜兮兮委屈的模样,硬挤也没挤出几滴眼泪:“哥,你还不赶紧,快关门放狗。”

“关门放狗?!”刘煊浩和他母亲一听更是吓得不得了,忙求救是滴看着沈夫人。

“关门,放狗把门,哥,快去呀,如果没有狗,你把门。”沈寻大叫,一手扯住一个。

刘夫人面露惊恐,身子都快软了。

沈敬尧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动了动,什么叫没有狗,我去把门,过份哈,昨天四爷还吩咐想办法把刘家的亲退了,他还发了半天愁,这下好了,丫头用极品的方式,逼得人家不退都不行。

他上前几步,拉开相互撕扯的三个人,瞪了一眼沈寻:“落亭,别闹了。”

沈寻的呼声更高了:“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刘煊浩趁势站稳脚步,扯了扯自己身上被拉的松松垮垮的衣服,这丑女人力气还不小。

累得气喘吁吁说:“沈大哥,沈夫人,娘,我要退亲。”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娶了这女人,他死的更快。

沈寻偷偷朝沈敬尧,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切按轨道来。

沈敬尧又冲她努了努嘴,又十分恭敬的把刘夫人,扶在座位上,口里不停的道着歉。

沈寻撅了噘嘴说:“不能退亲,我只是得了一种皮肤病,过两天就会好的,你退亲,你会后悔的。”

刘煊浩心有余悸,说道:“沈夫人,沈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沈敬尧顺坡下驴,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那就退吧,不过我妹妹说的没错,过两天可能就会好的,刘兄不再考虑考虑?”

刘煊浩没想到沈敬尧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了说:“沈大哥,我还想多活两天。”

沈敬尧笑的非常淡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们沈家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刘兄不同意,那,这亲我做主就退了。”

沈夫人彻底不淡定了,这是长辈定的亲,怎么能说退就退,刘太傅和沈老爷都没在,严格说就是双方,当家做主的家长都没在,你们小辈说退就退,太儿戏了吧。

“敬尧!”沈夫人站了起来,正想说什么,就被沈敬尧打断。

“娘,这件事我做主。”沈敬尧看了一眼母亲,眼神非常坚定,不容别人质疑。

沈夫人张了张嘴,只得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古人出嫁从夫,夫不在从子,还是有点好处的,嘿嘿。

沈寻心里乐开了花,这关键时刻,哥哥还挺顶用的嘛,看来这个暂时的大boss,还挺有威严的嘛。

“那就麻烦刘兄回去和刘太傅商量商量,毕竟这不是小事,对我妹妹的名声也不好,我们还是慎重一点,如果真要退亲,就写个退亲文书。”沈敬尧说,演戏也要演的像一点吗,既通情达理,又为自己着想,这样才不会过。

果然刘煊浩上当,以为沈敬尧想反悔,用缓兵之计,所以当机立断说:“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不用和我爹商量,沈小姐以后一定会有美好姻缘的,只怪我无福消受。”说完,他自己差点没吐了。

“这……,可我妹妹的名声。”沈敬尧显得有些为难,毕竟被退婚了对女孩子影响不好。

“沈大哥放心,无论沈刘两家是不是姻亲,两家的交情还和以前一样,再说我们两家结亲在京都也没有人知道。”刘煊浩信誓旦旦地说。

“来人,笔墨伺候,麻烦刘公子写个退亲文书。”

沈敬尧负手而立,看上去正气凛然,让人莫敢逼视。

沈寻看着老哥,心里幸福感爆棚,有个哥哥宠着,凡事有他罩着,哎,真爽,这哥哥还是个老狐狸。

刘煊浩写好,按上手印。

沈寻还虚情假意的,在那里扯着沈敬尧的胳膊大哭不止:“哥哥啊,你这把妹妹坑的,我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沈敬尧眯了眯眼睛,坐了下来,掐住她的胳膊,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这儿装神弄鬼,装疯卖傻,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差不多就行了,别演过火了。”

沈寻眼皮动了动,切,这能愉快的玩耍吗?看破干嘛要说破嘛。

刘煊浩如释重负,带着刘夫人,说了句告辞,赶紧离开了,向后面有狼追一样。

******,临走时还嘲讽地说:“祝沈小姐早日找到如意良君。”

你他妈,刘煊浩,下次别落到小爷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走后,沈夫人彻底发飙了。

“落亭!”沈夫人气的脸色发白说:“落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早知道不把你送出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你也跟落樱学学,什么是大家闺秀。”

沈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手指发抖地指着她。

“娘,阿寻还小,是调皮一点儿,其实这个亲退了也好,刘煊浩心术不正,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怎么能配的上阿寻。”沈敬尧上前拍着沈夫人的背说,又对沈寻眨了眨眼说:“还不快给娘道歉。”

沈寻连忙可怜兮兮地说:“娘,我错了,又不是我要退亲的,我都说了我过两天就会好的,他非要退。”

“住口,行了,行了,这么多年来,你没在父母身边,缺少关爱,缺少管教,娘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但是你也太不成体统了,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一看就能活到死,关门放狗,你……?”沈夫人色厉内荏,恨铁不成钢,但是由于觉得亏欠她太多,也不忍心太责怪。

她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奶奶也商量了,你还小,现在开始学一些东西也不晚,先从女红,诗词歌赋开始。学学怎么说话。”

什么?沈寻一脸懵逼,学这些,还不如让她去死,早知道不回来了,我这两句话说的多幽默的,是你们不懂得欣赏。

“敬尧,从今天开始,落亭要闭门思过,把她交给你了。”沈夫人又望了女儿一眼,摇摇头,由丫环扶着走了出去。

让老哥看管她,那就好办了,她笑的十分狗腿,一脸谄媚地看着沈敬尧。

沈敬尧蹙了蹙眉,假装严厉地说:“你不要笑,我不会放水的,赶紧把衣服换了,把脸洗洗,到我书房来。”说完转身离开。

沈寻撇撇嘴,扬了扬拳头,对着他的背影虚晃了几下,哪知沈敬尧突然转身,想说什么。

沈寻连忙把手收回来,假装捋头发,眨巴眨巴眼说:“哎呦,这头好痒。”

沈敬尧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有些好笑,这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和说人家坏话一样是没有礼貌的行为。

“哦,对了,你先写两首简单的诗给我看看。”沈敬尧说完,这下是真的离开了。

写诗还不容易吗,唐诗三百首,张口就来。

沈寻来到沈敬尧书房时,他正坐着看书,视线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帘,她老哥是帅的人神共愤,在她心里打一百分,看上去正气凛然,不像段长风,邪气丛生,时好时坏。

看他看书正入神,沈寻调皮地勾了勾嘴角,想上前吓他一跳。

刚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子旁边,还没开口,就听到沈敬尧说:“收拾好了?”

沈寻顿了顿,天啊,他眼皮都没动一下好不好,自己这轻功绝尘踏月,他都能听到,看来自己真的像师傅说的一样,半废品。

沈敬尧抬头,扫了她一眼,这个样子顺眼多了,看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轻笑了一声说:“先写首给我看看。”

沈寻白了他一眼吧,狐假虎威,娘是说让你看着我,你也不用这么拿着鸡毛当令箭吧,咱俩这兄妹感情,不是杠杠多么。

她看着沈敬尧拿来纸帮她铺好,又拿了一只毛笔,帮她蘸了墨水,递给她,她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她怎么可能会写毛笔字,别说写了,就是那只笔,她拿都拿不好。

她挠了半天的头,才心虚地接了过来,在白纸上方比划了半天,这无从下笔啊。

后来灵机一动,直接把笔掰折了,拿着笔杆蘸了墨水,歪歪扭扭滴在纸上写起字来。

沈敬尧眼睛抽了抽,眉头越堆越紧,这是连字都不会写啊。

早听父亲说,阿寻的师傅,世外高人,几乎没有她不会的,这阿寻确定是拜她为师了。

片刻沈寻挑挑眉,把写好字的纸拿给老哥看。

沈敬尧眉峰堆得紧紧的,拍了拍额头,长出一口气,不忍直视,不过诗到是好诗,只是字太让人震撼了。

“你把这首诗,给我解释解释。”沈敬尧说。

这个还不简单,沈寻抽过他手里的纸,斜了斜身子说:“床前明月光,就是说,床前有一个叫小月月的姑娘,脱的精光,这第二句呢,就是说她的皮肤像霜一样的白嫩,这第三句呢,就是说诗人抬头看着这位月月姑娘,低头又想着家里的那位黄脸婆,心情有些不爽。”

沈敬尧刚喝一口水,差点没被水噎死,“咳咳咳!那,这首诗想表达什么呢?”

“就是想表达诗人想出轨,又不敢的矛盾纠结的心情啊。”沈寻满嘴跑火车的瞎扯,哼,不对我慈悲一些,看我不气死你。

“你……”沈敬尧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被她气糊涂了。

又喝一口水压压惊,他这边还没咽下去呢,沈寻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哥,我昨天下午在外面见到你了。”

“见到我有什么稀奇,你不是天天见我吗?”沈敬尧直了直身子,说。

“我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她笑贼兮兮的说。

沈敬尧心里有些不安,但是面上却很淡定,“哦。”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居然去逛窑子。”沈寻大声地说。

“噗!”沈敬尧一口水全部吐了出来,上前捂她的嘴,眼神满是警告说:“你小声点,瞎说什么,我是陪朋友喝茶。”

“唔唔。”沈寻挣扎了一下。

“你别乱说啊!”沈敬尧看她点头,才松开手。

“唉,我不告诉别人,你去……”

“你告诉别人,我也不怕,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去喝茶。”沈敬尧瞪了她一眼说。

“谁信呢,这京都茶馆想必不会少吧,为什么要去那里喝茶,还不是为了方便。”身子翻着白眼,一脸我明白,我理解的神情,切,不知道我最会气人了吗。

“因为有一种茶,只有那里有,现在是让你学诗呢,你跟我乱扯什么啊?”沈敬尧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来。

沈寻单手支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看得沈敬尧心里发毛,想着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哥,不如你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知道这个写字,诗词歌赋,我看到头就痛,算了,好不好。”沈寻眨眨眼又说:“你知道我这张嘴喜欢乱说,没的可以说有,有的可以说没,活的可以说死,又喜欢添油加醋,又……”

“好了好了。”沈敬尧被她气的哭笑不得,“行了,你爱干嘛干嘛去。”

“哥,你可真是我亲哥啊。”沈寻上前抱住他的肩膀,“我想出去玩,你得掩护我。”

沈敬尧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怎么觉得被你带沟里去了呢。”

“嘿嘿,我走了。”身子欢快地往门口跑。

“等等,明天吧,明天再出去玩。”这风尖浪口上,好歹也避一避,“你这个字得练练,今天我先教你把名字写好了。”

沈寻噘噘嘴,不情不愿地回来,又想到了什么事,问:“哥,你认识一个叫段长风的人嘛?”

沈敬尧神情寡淡,但内心却并不是那么淡定,她果然问了,“有几面之缘,算认识吧。”

“他,他人怎么样,我是说人品。”她纯粹就是八卦一下,没有其他意思,可听在沈敬尧耳朵里,怎么觉得他们两情相悦是的。

沈敬尧表情很郑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我就知道了。”

沈寻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老哥也这么不要脸,是啊,人以群分,他那么不要脸,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笑的一看就不是好笑,说:“你和他是不是双贱合璧,不贱不散,贱气逼人,没贱够?”

沈敬尧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但是又没找出来毛病,看她不服气的表情,心里有些同情那个人了,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他这个妹妹了,不是说他妹妹不好,只是怕那个人以后会被气死。

这古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都急得发毛了,现在都后悔了,你说回来干嘛,干嘛,直接出了谷闯荡江湖多好。

这以后有老哥打掩护,出门是不是方便许多。

晚上心情不错,吃了晚饭,就回到房间睡大觉,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啊。

睡之前,把窗户,门都关的死死的,就不信了,你会像大圣一样变小苍蝇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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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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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回去了,那里的山很好、水也好、人……”郇辞的视线忽然就定格在了某一个方向,仿佛她钟爱的那山、那水、那人就在眼前。等了许久。等到芫歌都以为她不会在开口时,郇辞悠悠的偏过头来,“一切都好。”十里长街,陌上少年,与她夜夜相思的美梦一般好,也只有这好,是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个人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