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前辈,其他前辈呢?”舞仙尊敬地问道。
“在后方的竹园里,你们待会随我一起去吧。”
“好。”
“除了舞丫头,景蔓丫头,还有一个丫头在吧?老身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银前辈不缓不急地说道。
“是的,前辈,还有一个姑娘,她的名字叫罂粟。”
“罂粟?能让老身近看一下么?”银前辈抬起头“看向”罂粟所在的方向,司徒感觉很好奇,眼前这个老太太虽然看不见,但她的心似乎很明白一切,看得见一切。
舞仙示意罂粟上前,罂粟上前来到银前辈面前,银前辈拍了拍罂粟的手,“很高兴见到白纱的人……好久未见了。”
随后,银前辈独自转身,说道:“走吧,你们都和我来吧……”
穿过竹林,轻风拂过四人,司徒看到这一大片竹林,内心很是安宁,这一大片竹隐居山野,默默无闻,却坚强地毅力山峰,你看,无论是峰峰岭岭,还是沟沟整整都踏遍了竹的“脚印”,它不像其他植物在湿润的土地里接受太阳温和的怀抱成长,而是长年累月守着无边的寂寞与凄凉,一年四季经受着风霜雪雨的抽打雨折磨,她却始终咬定青山,专心致志,无怨无悔。也就是因为竹子的坚强的性格,完整地活了下来,而其他在舒适环境中的植物一一因风吹雨打而折断。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当春风吹绿了杨柳,当春雨唤醒了小草时,竹林里遍地是毛茸茸的尖尾巴——竹笋。他们依偎在竹子母亲的身旁,尽情地吮吸雨露,尽情地拔节生长,一天一个新高度,这时的竹子,是朝气蓬勃的。到了盛夏,它舒展开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婀娜多姿。当了秋天,地上的草,田里的稻谷,形成一片金黄的世界,然而在竹林里,无论何时都是郁郁葱葱的,在这儿,你看到的依旧是一片令人陶醉的绿色,秋天是丰收的季节,而竹子却随时准备着牺牲自己,成全世人的渴望。到了飘飞大雪的冬天,竹子却更加坚韧,力求上进挺拔身姿,不论环境的恶劣,依然坚定,执着,正如“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不择取生长地,只想在严冬还留有一抹绿色,只有松、梅才配合竹媲美。
当司徒一行随着舞仙前往孤山后院时,方小羽手上的那颗珠子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时候未到,其实方小羽已经在离司徒不远之处。
司徒随着众人走到一半,因为鞋子里突然掉进沙粒,蹲下身弄沙粒的时候,一阵风起,司徒本想只是一会的事情,便没和别人说,没想到随风起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飞来一把剑,幸好司徒发现及时,一个打滚避开了,当剑落地发出一阵声响,前方的三人转身,见司徒身边掉落一把剑,随后竹林上方飞身下一个人影,直接往司徒的胸口想要击掌,舞仙一个回身,接住了此人的掌。
“舞仙很是护犊啊。”
“司徒还小……”
“武功没学好,就上山,不会只是因为青纱衣的徒儿吧……”,袭击司徒的人飘然落定后,淡然又带嘲讽地笑道。
“给司徒一些时日,司徒会有进步的……”
“是么,我看这女娃也不过如此……”,不明来历的女子浅浅地说道,舞仙没有回应,一旁的银前辈缓缓开口:“大丫头,计较什么呢,司徒还是你的小辈呢,一起走吧,”随后,又对司徒开口道:“景蔓丫头,没吓坏吧,大丫头只是和你闹着玩……”
“我没和她闹着玩,我只认实力……她现在这点水平,我才不认她是我们的人呢,哪怕她是青纱衣的徒弟……”,女子说完话后,捡起剑就往前走……
后边的司徒默默地起身跟上她们,罂粟放慢了脚步等着司徒,当司徒走到身边时,罂粟没有开口说完,只是伸出手握紧了司徒冰冷的手。司徒抬起头,勉强地朝罂粟一笑,罂粟明白此时司徒所承受的,刚经历了与会稽山阴的离别,此刻又要承受钱塘认可与不认可的审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只有一个字——熬,在默默中熬过一切,心甘情愿地去承受一切,于沉默中努力,于沉默中去换一份希望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