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按时到溜冰场报到,他也会在那里等我。每天他都很耐心的教我,在他悉心指导下,我溜得越来越好,我跟他也越来越有默契。有时候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可能跟我天生有些敏感有关吧。我们经常会说一些笑话,说一些事情,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在跟他聊什么,我发现他很开朗,很喜欢跟人聊天,很会制造话题,也很幽默,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可靠,能给我安全感,我有时候都觉得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是因为很少有异性像他那样对我,所以才会使我这样想,等过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
我因为经常去溜冰场,所以慢慢的就跟沈逸凡的那群朋友熟识起来。发现他们还蛮有趣的,也很能开玩笑,有些幽默,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流里流气,无所事事甚至一副很凶的模样。有时候,我溜累就坐在那里看着沈逸凡牵着美眉手在那里又说又笑的溜,甚至教她们。我偶尔也跑去和那些人聊天,说说笑笑。
沈逸凡说教费了,居然是一千块,我听到的时候,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么少。他还说,等我完全熟练了倒溜之后,就教我其它样式的溜法。我问他为什么只要那么少,他说够了。
每天晚上他都会带我去买两杯柠檬水,然后送我上摩的,微笑的送我离去。
之后转班,我便开始了我半个月的夜班生活,长夜漫漫,每天都在祈祷着夜班快点过,好让我赶紧去溜冰场学溜冰。
胖子和赵风看着我上班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都跑来问我怎么了,我懒得理他们,都是随便敷衍了事。他们太八卦了,比女人还三八,我怕他们的大嘴巴一下子就说漏了,给我惹来麻烦那就惨了。
他们两个人老是在背后盯着我,然后议论纷纷,我知道他们在说我。他们两个接二连三的来跟我聊天,我也和他们聊,有时候,他们想套我的话,都被我给敷衍或转移掉了,半个月的夜班就这样过去了,一转班,我连忙跑去了溜冰场。
好久没来溜冰场了,一走进去那震耳欲聋的DJ舞曲,将我的脑袋震得胀胀的,我有点想捂住耳朵。五彩斑斓的灯光打照在我身上,给人添上了一层神秘感。
我换好鞋子以后就溜了起来,这种感觉好极了。我溜了两圈以后看见了沈逸凡的那个朋友汤虎,他也看见我了,溜来和我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他愉悦的说道。
“嗯,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我说。
“还不是那样,你呢?”
“好啊。”
“你溜得越来越好了,不错嘛。”
那是自然的。我在心里说道,但表面却说,“嗯,谢谢夸奖,你也不错,应该说比我好多了。”
“你能跟我比吗?我都溜了这么多年了。”
“说得也对。”我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沈逸凡突然溜到我耳边说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谁。
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有你这样的吗?突然袭击,害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
“呵呵,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难道你有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说。
“嗯,有做,所以怕被你吓。”我说。
“哟呵,是什么?”
“秘密。不要想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你猜不到的。”
……
突然一个女孩出现在了沈逸凡的身边,说道:“凡哥,我有个朋友不会溜冰,你能教教她吗?”
我愣了一秒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沈逸凡看了我一眼,我有些诧异,只听见他说:“在哪?”
那个女孩子有些高兴的说道:“我带你去,就在那边休息区里坐着。”
然后沈逸凡就和她走了,我继续溜着,突然旁边的汤虎问我,“他们干嘛去了。”
“溜冰去了。”我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不爽。
“哦。”
“你会倒溜了。”汤虎看着我突然倒溜,连忙也倒溜过来问道。
“嗯,怎么样,不错吧。”我得意的说道。
“不错,一段时间不见,得刮目相看了呀。”汤虎赞扬道。
我高兴的微笑着,突然沈逸凡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从我眼前溜过,心不知为何有些酸酸的,心情也一下子沉闷了起来,嘴角不悦的动了动,眼眸自觉的沉了沉。
“那你还学会了什么呀?”汤虎问道。
听见汤虎的声音,我立马提起精神来,说道:“只有倒溜,其它花样式的我还没有学。”
“那也好呀,不着急慢慢来。”
“嗯。”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
“看来,你倒溜已经学会了。”我在那里倒溜着,突然沈逸凡又出现在我的身边说道。
我看着他,语气有些酸的说道:“怎么,不用教那个女孩子溜冰了。”
“我让啊虎去教了,你现在才是我主要教的对象,至于他们就让阿虎去,阿虎教不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我这样一听,心里一喜,“哟,罕见呀。”
随后,心里一沉,那是不是教会我了,你以后也就不理我了。
“等下,你要学什么?”沈逸凡对我说道。
我却在神游中,没理会他。他看见我低着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连忙回过神,抬起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你在想什么?等下,你要学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决定吧。”
“那就平花(平地花式轮滑)吧。”
“啊!”我惊讶道,眼里满是疑惑。
“这里人太多了,跟我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拉着我的手,往门口溜去。他跟保安说明了原由,便把我带了出去。一般人是不能穿溜冰鞋随便出入溜冰场的,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加上和他们熟,所以就可以。
“好了。”他说。
我一看他将那些三角形的桩摆成一条直线,眼里闪着疑惑。然后看他一个一个的从那些桩的中间溜过去,我讶然,然后也学他那样,以为很容易,发现好像有些难。我溜了几次之后,才有些领悟。
“这个是穿着轮滑鞋在固定数量的标准桩距间做无跳起动作的各式连续滑行。”他在前面一边溜一边说道。
“不能停下来。”
“嗯。”
“这个对于初学入门较容易,因无跳起动作,所以危险性伤害很小,适应推广,男女老少都方便练习。不像花样式轮滑对场地的严格要求及有旋转跳跃的高难动作。然而该项目的自由发挥度,使其流畅柔美的轮上舞姿魅力,已成为当今轮滑时尚的最新亮点,越来越受人们的青睐。”
“该项目虽然入门较易,但要想掌握好,必须不断练习,交流,纳新,使综合素质提高,才能成为一定程度上的滑手。”
“哦,反正我不了解,不过有你这个教练,我就不怕了,看来还是我眼光好,挑了个专家回来。”我笑道。
他无语的笑笑。
“你学了多久了,看你好像知道得挺多的。”
“我六,七岁就开始学了,十几年了。”
“那我还真是幸运,还真的挑到了一个专家。”
“能做个普通教练就不错了,还专家,没那个本事。”
“我说是就是,别人不认同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沈逸凡依旧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