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姻訫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昨晚喀鲁汗想要杀了自己一样,王姻訫的身体还很虚弱,刁谷山一脸嫌弃的进来,嘲笑道:“还没杀了他,真是个废物。”
王姻訫冷笑道:“有本事你去啊,潜伏了这么多年不还是没杀了他嘛。”刁谷山变了脸,王姻訫继续说道,“你若能有几分姿色,早让喀鲁汗看上了,自己就能杀了他,太子也不用派我来了。”
“你....”刁谷山被堵得哑口无言,随后又不以为然的笑道,“希望你身体痛的死去活来时,不要趴在我的脚边苦苦哀求我。”
“就算我死去活来,最后你还是要亲手救我。”
“等到喀鲁汗死了,我一定让太子杀了你泄恨。”刁谷山恶狠狠的说。
王姻訫冷笑道:“等你能活到呢个时候再说吧。”
喀鲁汗殿内,监视王姻訫的线人又来禀告喀鲁汗,并把王姻訫与刁谷山的对话告诉了喀鲁汗,喀鲁汗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听着,听完后让线人退下,对身边的人说:“叫上郎中,跟我去王姻訫呢里。”
“是,可汗。”
刁谷山离开后,王姻訫找了人来给自己穿衣,王姻訫看着这几脸面憔悴,说道:“今天我想收拾的红润一些,看起来有气色。”
“是,王姑娘。”
喀鲁汗到了殿外,并没有让下人禀告,只是呆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王姻訫,王姻訫眯着眼,用手托住腮。喀鲁汗静静地走进去,让身边的人退下,接过梳子,帮王姻訫梳着发髻,喀鲁汗看着镜中的脸,他不能否认她像极了元桠,也许就是这份相似,让他不可能轻易地对她冷漠,他知道她是来杀自己的,但自己还是不想呢么早就杀了她,他也在赌,赌王姻訫会不会杀了自己。
王姻訫见许久没有动静,睁开眼,却看见喀鲁汗站在自己身后,王姻訫回过身去,向喀鲁汗行了个礼:“可汗。”
“恩。”喀鲁汗放下手中的梳子,拉起王姻訫,问道:“我带了郎中给你看看身体。”
王姻訫本不想看郎中,她怕自己身体有毒的事情被喀鲁汗知道,可是现在让喀鲁汗知道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件坏事,王姻訫笑了笑说道:“多谢可汗。”
郎中给王姻訫诊完脉搏后,转头对喀鲁汗说:“可汗,可否拿取一些王姑娘的血液。我发现王姑娘脉搏很奇怪。”
喀鲁汗看向王姻訫,王姻訫对郎中说道:“郎中,取吧。”
“是。”
等郎中离开后,王姻訫坐在床上看着喀鲁汗,喀鲁汗起身坐到王姻訫身边,说道:“你要名分嘛,我给你。”
“可敦嘛?”
“你想要可敦嘛?”
“可汗你给吗?”王姻訫问道。
“你若真想要,我便给。”喀鲁汗把王姻訫搂紧怀里,自己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对王姻訫的感觉,但自己不想在去克制,就这样吧,自己想暂时的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你若真给,我变成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和狐媚胚子了。”王姻訫打趣道。
“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一句。”
“可汗。”王姻訫撒娇的往喀鲁汗怀中挤了挤,又糯糯的说道,“我不要,这样就很好了。”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
宋末呆在七皇子府一直乖乖做事,她怕一不小心顾湘缙会杀了自己,但是宋末慢慢发现顾湘缙对自己好像并不是呢么恶毒,反而是在保护自己,宋末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顾湘缙一直教宋末东西,做饭,刺绣,还有打扮,有时候还会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宋末穿。吓得宋末连忙跪下,一直说着,使不得。
顾府书房内,顾水生这几天一直在忙于朝政,按照自己的计划,皇上已经服下药丸,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五皇子安插的蛊毒人也混进了内殿,太后为了大闹皇上内殿,让陈尘也把守在内殿外,现在单勇和陈尘各怀鬼胎。
“韫玉。”顾水生唤韫玉进来。
韫玉自从南策出事后,每天都会去看南策,看着南策慢慢好转,韫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少爷。”
“我要去一趟七皇子府,你不必跟着,你去看看南策吧。”顾水生一直诓骗宋末南策还在书房伺候,宋末要求顾水生让自己带南策来看自己,都让自己给搪塞过去了。
“多谢少爷。”
七皇子府内,奕啟和顾湘缙正坐在院中看戏,宋末站在一旁也看的津津有味。看门的奴才进来通报:“七皇子,顾二少爷来了。”
“请他进来吧。”奕啟笑着说。
顾水生轻车熟路的找到奕啟和顾湘缙,顾湘缙见顾水生进来,站起来说:“快坐,这戏好看着呢。”
“七皇子,七福晋。”顾水生行了个礼。
“二弟不必多礼,快做,你姐姐正看得起劲呢。”奕啟笑着说。
顾水生点点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宋末,坐下。
顾湘缙看了一眼宋末:“宋末,还不快去倒茶,愣着干什么呢。”
“是,七福晋。”宋末连忙去倒茶。
当宋末给顾水生倒茶时,顾水生一直笑着看着宋末,宋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顾水生,顾水生在宋末离开时故意绊了宋末一脚。宋末一个重心不稳就狠狠的摔在地上,宋末顾不上疼,转头狠狠的瞪着顾水生,眼里窝满了泪水,委屈巴巴的。
顾湘缙连忙起身扶起宋末,担心的问:“摔哪了,怎么还哭了。”
宋末胡乱摸了摸脸,说道:“我没事,七福晋。”
“去请郎中。”奕啟吩咐道。
顾水生一脸愧疚的说:“怪我不小心,都是我的错。”
“二少爷没错,二少爷能有什么错啊,二少爷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我。”宋末不饶人的说道。
“你们先退下。”顾湘缙看着除宋末外的其他人。
顾水生看着宋末一直憋着泪水,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顾湘缙走到奕啟身边,拉着奕啟走了,顾水生看着离开的顾湘缙,姐姐怕是知道了。
没有外人后,宋末也想转头离开,顾水生走到宋末前面挡住宋末的道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
“二少爷没错,错的是我。”宋末嘴硬道。
“还想推开我嘛。”顾水生问道。
宋末不语,她不想推开,从未想过,只是文柔的话每次都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我知道我不在顾府呢段日子,文柔对你做了事情,对你说了话,我也知道你一直碍于你和文柔关系而想推开我,可是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不是嘛。”顾水生看着宋末继续说道,“等文柔生产完,我会向父亲说明,我想娶你,至于文柔,她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她做了不该做的,是不会继续留在顾府的。”
“不要,不能把文柔赶出顾府。”
“你还要继续逃避,祝我和文柔百年好合嘛。”顾水生心中有点怒气,他都这么主动,这么讨好了,宋末却还是一直逃避。
“不是因为文柔。”宋末说道。
“不是文柔,那是因为什么,到底因为什么你在一直逃避。”
“是我自己。”宋末攥了攥拳头,深吸着气。
“你说清楚,到底因为你什么。”顾水生的怒火越来越压制不住。
“因为我心里没有你。”宋末狠狠的掐着自己,不敢看顾水生。
“没有我。”顾水生冷笑道,捏住宋末的下巴,盯着宋末的眼睛,冷冷的说道,“你再说一遍,看着我再说一遍。”
宋末压制住呢颗跳动不安的心,看着顾水生,说道:“我心里从未有你,顾二少爷。”
顾水生颤抖着捏着宋末的下巴,盯着宋末,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转身离开了,我心里从未有你,顾二少爷,从未有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现在的他眼里堆满了泪水。
宋末看着顾水生离开的背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开他对他是最好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文柔,他肯定会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大仇得报为好,只不过太子现在只手遮天,心狠手辣。而顾水生只是区区舍人,他不能为自己而丧命。
南策在小院中一如既往的晒着太阳,等着韫玉。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南策,门外传来求救声,南策起身前去查看,一名女子坐在地上,身旁有散落的草药,果子和篮子。吴夏槐眼里泛着泪花,说道:“我不小心摔倒了,可以帮帮我嘛。”
南策一脸的警惕,她怕是文柔找来的人,南策不语,冷冷的看着吴夏槐,吴夏槐捂着脚踝,说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住在这里的村民,离你家很近,就在前面呢条路上,如果你这里不方便,可以帮我去叫我的家人过来嘛。”
南策心里还是有疑惑,南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你不能说话嘛,真是可怜,看起来你也和我差不多大。”吴夏槐惋惜道,但脚踝传来的疼痛,让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南策看着吴夏槐,挪动身体,帮吴夏槐捡起草药和果子,扶吴夏槐起来,朝自己的小院中走去。吴夏槐一瘸一拐,笑着说:“你真是个好人,这村子人不多,大家都很少出门,彼此什么样都不清楚,但看起来你是个大好人。”
南策面无表情,让吴夏槐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吴夏槐话很多,一直说个不停,让南策一度怀疑她以前是不是从来没说过话。
没一会,韫玉提着糕点来了,南策笑着迎上去,韫玉一眼就看见了院中的陌生人,眉头一皱但又转脸对南策笑着:“等很久了?”
南策摇摇头,接过糕点,韫玉瞥了一眼吴夏槐,问道:“她是谁?”
南策拿笔写到:“刚才在门前摔倒了,我扶她进来。”
韫玉敲了敲南策的脑袋:“不是说过不让陌生人进来嘛。”
“应该没事,一个女孩子而已。”
“你不也是女孩子。”韫玉说道。
吴夏槐看着韫玉,真好看啊,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韫玉走向吴夏槐,冷冷的说道:“请姑娘离开。”
吴夏槐指了指脚踝,说道:“我脚踝受伤了,走不了。”
韫玉并不相信吴夏槐,打算暴力让吴夏槐出去,他现在决不能让南策受到一点伤害。南策拿出纸写道:“姑娘名叫什么,家人叫什么?”
吴夏槐看着,抬起头来,笑着对南策说:“我不认识字的。”看了一眼韫玉又紧接着说,“姐姐,这是你相公嘛,姐姐真是好福气。”
南策刷的一下脸红了,摇着头,却被韫玉搂进怀里:“不错,我是她相公。”
南策抬头瞪着韫玉,呢眼神像是说,胡说八道,谁是你娘子。
韫玉还是一脸笑容,虽然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眼光不错。门外传来呼喊声:“夏槐,夏槐,你在哪啊。”
吴夏槐听见呼喊,激动的说:“娘,我在这,娘。”但脚踝疼痛着,让吴夏槐想动却动不了。
“帮帮她吧。”南策写道。
韫玉笑着看着南策点点头,一把拎起吴夏槐,吴夏槐笑着回头看着南策说道:“姐姐,回头我来找你玩,可以嘛姐姐,姐姐是好人一定会答应的。”
吴夏槐的母亲看见了吴夏槐,赶紧跑过来,感谢了韫玉,便扶着吴夏槐走了。韫玉转头进入院子,看见南策已经开始吃了,韫玉一脸责备样:“下次不能让陌生人进来了,我回去查查这人的背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南策笑着点点头,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韫玉,韫玉笑着又玩世不恭的说:“多谢娘子。”
听到这句话,南策咻的一下脸爆红,低着头也不敢看韫玉,只敢抬起手来捶打韫玉的胸口,韫玉一把捉住南策的手,放进手里,说道:“等你想成亲,我便娶你。”
南策害羞的钻进韫玉怀中,又想起什么事,写道:“姐姐还好吗?”
韫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最近几日少爷忙于政事,今日才去看宋姑娘,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听说七福晋待宋姑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