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生找到宋末时她正蹲在厨房附近,人来人往看着宋末蹲在这里,也没人上前和她搭话,顾君生上去敲了宋末的脑袋一下,说:“把东西还我。”
“撕了。”宋末站起来,活动活动腿。
顾君生瞪着她,宋末也回瞪。
“你撕了干嘛,我好不容易画的。”
“我手痒。”宋末欠揍的说道。
顾君生拿起手,无奈的指了指宋末,说:“你高兴就好。”
宋末摸着肚子说:“我饿了。”
“自己找东西吃去,跟我说干嘛。”顾君生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会后,宋末正坐在顾君生屋里大口吃着糕点,顾君生一脸看猪的模样:“你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顾君生边说边给宋末倒水。
“你不吃正好,我全吃了。”宋末没有提再提画的事情,顾君生也没有再提,顾君生知道他要慢慢等她接受自己,等她主动示好自己,否则他俩绝无可能,他不知道宋末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想让她觉得这是一份有压力的感情。
看着宋末吃东西的样子,顾君生觉得这样也很好,不必强留她在自己身边,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与自己吵嘴的样子,他不喜欢她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喜欢她哭得样子。
宋末回去时已经天黑了,所有人都在门外伺候,宋末上前问:“怎么不进去伺候。”
翠儿笑着说:“二少爷今晚留房了。”
宋末一愣,随后又笑道:“二少爷留房了,好啊。”
“对啊,二少奶奶说让你今晚休息,明早来伺候。”
宋末闷闷的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顾水生留房了,他们要圆房了,自己真的被排除在外了,自己真的和他再无可能了。宋末心中酸涩,看着房间内的灯灭了,宋末的心也灭了。
第二天一早。宋末硬着头皮去伺候,到了屋内只见文柔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吃饭,文柔见宋末来了,笑着站起来,支走旁人,拉宋末坐下,说:“末儿,昨晚水生终于留房了。”文柔的眼里像是有星光很闪很亮,笑容很甜。
宋末笑道:“真是太好了。”
文柔点点头,又继续吃饭。
顾水生书房
顾水生一脸懊悔,昨晚怎么会喝醉,昨晚怎么会留在呢房里,昨晚去用晚膳却不见宋末,只有其他人从旁伺候,又听文柔说宋末去休息了,以为是她故意躲着自己,文柔派人去寻宋末,回来的人却说宋末和三弟在一起,心情便更郁闷,多喝了几杯,却没想到喝醉了,今早醒来,发现文柔在自己身旁,脑中又想起宋末的脸,心里想五味杂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只能穿完衣服赶紧逃离。
中午时,文柔等了许久也不见顾水生,文柔一脸忧伤的问宋末:“他是不是嫌弃我了。”
“二少奶奶,你想多了,二少爷不会的。”宋末回道。
“那他怎么还不来。”文柔用手绞着手绢。
“可能是二少爷中午有事情吧。”
文柔转头,一脸期盼的看着宋末说:“末儿,你帮我去请水生过来吧,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请过来。”
宋末一脸难为情,说:“他是主子,我是下人,他怎会听我的。”
文柔又转过头去,一脸失望的说:“也对。”
宋末看文柔这个样子,说:“我去请请看看。”
文柔起身抓住宋末的手说:“你最好了,末儿。”
宋末一笑,便转身走了。
“翠儿。”宋末刚走,文柔便叫来翠儿。
“二少奶奶有何吩咐。”翠儿行了个礼。
宋末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自从昨日文柔便有些奇怪,今日又是非让自己去请顾水生,难道......宋末摇了摇头,文柔不会的,不可能。
宋末站在顾水生书房门口好一会,不敢进去,一想文柔还等着呢,打算行礼,宋末还没有行礼就听见里面传出来:“进来。”
宋末硬着头皮进去了:“二少爷。”
顾水生低着头问:“什么事。”
“二少奶奶叫少爷去用午膳。”
听到这句话,顾水生一顿,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着宋末,问:“昨日你去哪了?”
“我和三少爷在一起。”宋末回答道。
顾水生攥紧拳头,冷笑道:“你到诚实。”
“二少爷去用膳吗?”宋末想岔开话题。
顾水生逼近宋末,用手捏着宋末的下巴,让宋末看着自己,问:“你呢么想我和文柔一起吗?”
宋末把头瞥到一边,说道:“二少爷说什么呢,奴才不懂。”
顾水生气急败坏,低头吻上宋末的嘴,他生气,生气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何留房,生气昨天为何要和三弟一起,生气她若无其事,生气她还来请自己和文柔一起午膳。
宋末使劲推开顾水生,却被顾水生锁的更紧,他是疯了嘛,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嘛,他昨晚刚与文柔一起缠绵悱恻,今日有对自己这样,宋末使劲咬了顾水生的舌头,逼得顾水生不得不放开自己。
“你疯了吗,顾水生。”宋末用袖子捂住嘴,瞪着顾水生。
看着这样的宋末,顾水生一笑,说:“没疯,妒忌了而已。”
“你妒忌什么。”宋末看着顾水生。
“你和三弟。”顾水生说道理所应当。
“你。”宋末想要转身离开,却被顾水生抱紧怀中,宋末挣扎着。顾水生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昨晚我很后悔,因为见你不在,文柔派人去寻,却发现你和三弟在一起,我妒忌了,才多喝了几杯。”
这话什么意思,他留房全是因为自己的错,宋末嘟囔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顾水生低头问:“你说什么。”
宋末推开顾水生说:“没什么,你还去用膳嘛。”
顾水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末,摸了摸嘴巴说:“吃饱了。”
宋末脑里又回想到刚才的情形,脸一红,跑出房门。
宋末平复了心情,往新房内走去,一进去便看见文柔坐在桌子上,茶壶和杯子打碎在地上,翠儿在收拾。
宋末赶紧上前问:“怎么了?”
文柔一笑说:“没什么,翠儿刚才不小心,打碎了。”
宋末点点头,蹲下身去帮着翠儿收拾。
奕啟府
顾湘缙和顾峰庭在大厅坐着。
“父亲,我有一事不明。”顾湘缙说道。
“什么事。”
“父亲找到文柔时她在哪?”
“是你文叔叔临终前告诉我的,我才找到文柔的。”顾峰庭隐隐觉得不对,难道缙儿觉察出什么了。
“父亲你还记得我在文柔刚出生时,不小心把文柔手腕弄伤的事情嘛。”
顾峰庭点点头,问:“怎么了。”
“二弟刚成亲时带文柔见过我,我发现文柔手腕上并没有伤疤。”顾湘缙语气有些激动。
顾峰庭不安的喝了口茶,说道:“许是长大后,找郎中医治好了,毕竟女孩子身上留伤疤很难看。”
“父亲,当年郎中明明说道,此伤过深,伤疤要留一辈子的。”
“缙儿,你别想多了。”顾峰庭说道。
顾湘缙察觉到父亲的不对,父亲向来是谨慎之人,而且此事关乎文柔,父亲一直很敬重文叔叔,父亲怎会如此草率:“父亲,你实话告诉我,真正的文柔在哪?”
“在顾府。”顾峰庭觉得自己没说错,宋末确实在顾府。
“父亲,你今日若不如实相告,我一定闹个地翻天。”顾湘缙态度坚决。
“缙儿,你何必如此执着文柔。”顾峰庭劝到。
“父亲,文柔本是罪臣之女,但你不还是为保她平安,把她嫁与二弟了嘛。”
“这不一样。”顾峰庭一脸无奈。
顾湘缙站起来,跪在顾峰庭面前,说:“请父亲告诉我实情。”
顾峰庭赶紧扶起顾湘缙,说道:“你现在是七皇子的福晋,这可万万使不得。”
顾湘缙还是跪在顾峰庭面前,坚定的说:“请父亲告诉我实情。”
“哎。”这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先起来,我便告知与你。”
夜晚,奕啟与顾湘缙在房中,顾湘缙依偎在奕啟怀中,说:“奕啟,我明日要回一趟顾府。”
“我陪你一起。”奕啟在顾湘缙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用了,你朝堂上还有事,我不想你在分精力了。”顾湘缙通情达理的说道。
奕啟叹了一口气说:“好想有个孩子啊。”
顾湘缙从奕啟怀中出来,一脸羞气,用手锤了一下奕啟的胸口,娇羞的说:“羞不羞啊。”
“夫人害羞了,好想要个孩子。”奕啟笑着看着顾湘缙。
“想要,便要喽。”顾湘缙刚说完,便被奕啟抱起,顾湘缙睁大眼看着奕啟,问:“干什么。”
“要孩子啊。”奕啟说道理所当然。
“要要孩子,自己要去。”顾湘缙淘气的说道。
“不,我想和你一起要孩子。”奕啟笑着说。
红蜡烛光,朦胧床帐,烈火焚身,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