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央和红练把姑墨忆葬好回来时,发现刚刚他们离开的地方多了三个人,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赶到沧笙歌的身边。
“主子!”青央来到沧笙歌身边后小声的呼唤道。沧笙歌不满的看着青央,但也没说什么。
“既然岭主来了,就请带路吧!”千恒第一次主动的站出来交涉,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因为他在考虑,现在把对面的人杀了,把地图抢过来的把握有多大,以人数算自然是自己这方胜,可是以武力算,他们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虽然对面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可是险中才能求富贵呀!
就在他准备试探的时候,沧笙歌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动,皱眉的看着沧笙歌,可是沧笙歌一直警惕的看着面具人,甚至千恒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她在害怕!这个认知一出现,就吓到千恒了,能让沧笙歌害怕的人,这世上应该不多吧。
“千教主别着急,我们三人刚刚才死里逃生,让我们休整片刻再上路也不迟呀!”一啸千山似是没察觉到刚刚千恒流露出来的杀意一般,很悠闲的说着,他这一副模样可不想死里逃生,倒像是出门踏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自然,岭主慢慢休整便是,我们不着急。”沧笙歌亦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咸不淡的打量面具人后,便找了个石块坐下休息,可是目光始终警惕的看着面具人。
面具人从出现开始便以一种属下的方式站在一啸千山的身旁,可是他们三个都是人精,自然观察到,每次一啸千山都很忌惮的偷看面具人,而且沧笙歌从面具人出现就开始紧绷着神经,离她最近的千恒和独孤毅自然察觉到了,能让沧笙歌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或事,几乎没有,不得不加重了他们两人的心思。
而刚刚千恒打算杀人夺图的原因便是这个,与其留着一个隐患,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不如一开始就掐灭了,可是沧笙歌却阻止了他?
“哎,你刚刚为什么阻止千恒啊?”
“打不过!”
“什么??!!”不止连独孤毅惊讶,就连千恒很惊讶,挑来挑自己的眉毛,没有搭话。
在沧笙歌身后的青央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复杂的看着沧笙歌,然后又撇了一眼面具人,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青央的脸一下就白了,死死的压住因疼痛喉差点发出的声音,青央一个劲儿的对自己说道:再等等,快了快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青央的后背已经没汗水打湿了,最先注意到青央不对劲的是独孤毅,因为他转身就看到站在他们三人背后的青央脸色惨白。
本来独孤毅听到沧笙歌的话就很震惊,可是看沧笙歌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打算解释为什么,于是他就想转身观察观察那个面具人,谁知就看到青央一脸惨白。
“青央你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白?”千恒和沧笙歌听到这话都转过身来看着青央,后者更是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多谢毅公子关心,刚刚不小心牵扯到旧伤有点疼。”青央对着独孤毅躬身说道。
“哦哦,没事儿就好。”
“呵~”这声轻笑是从那个面具人嘴里发出来的。
“你笑什么?”沧笙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切都跟她之前布局不一样了。
“好笑呀!”面具人不甚在意的嘲讽道,而且他看着沧笙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沧笙歌没有理会面具人的态度,而是道出了从见到他们就一直很想问的事儿。
“我猜,你是想问姑墨忆的事儿吧!”面具人藐视的看着沧笙歌,千恒看着面具人的眼神很不舒服,他知道,不过是对方在挑事儿罢了,可是他心里就是很不爽。
“回答我!”沧笙歌的声音附上了一层寒意,让人如坠冰窖。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又要让我说出来呢!”面具人好笑的说道。
“我要你亲自告诉我!从头到尾!”千恒和独孤毅能沧笙歌的话中听出她认识这个面具人,关系好不一般。
“沧笙歌何必呢!”
“说!!!”沧笙歌已经带上了暴怒的情绪了。
“好吧,告诉你也可以。”面具人向着一啸千山眼神示意到。
“那就由在下来讲解一番。”一啸千山一向的很会看眼色的人,自是知道他不愿多费口舌。
故事其实很简单,姑墨忆在乌托王城中盗取了地图后,听从了沧笙歌的诱导,就一路赶到了流苏岭那里,请求见了一啸千山,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沧笙歌之前的布局一样,流苏岭的人没有怠慢姑墨忆,甚至奉为上宾。
经他们商量决定,在去黑雾林的路上带着姑墨忆,而姑墨忆为他们提供脑海中的地图,因为沧笙歌的人让姑墨忆记牢了地图的样子,然后让姑墨忆毁掉地图,对于姑墨忆来说这是个保命的好办法。
可错就错的姑墨忆自作聪明,把那张地图保留了下来,还被别人知道了,于是一啸千山就翻脸了,姑墨忆是一个勉强能自保的女人,当初商量带上她不过是因为只有她知道地图,可是现在原地图还完好无损的存在着,那只需要逼问出地图在哪里便是了。
从那时候开始,姑墨忆的噩梦就开始了,被严刑逼问,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可能经受的住拷打,便也就什么都说了,本来姑墨忆以为他们就会放过她了,可万万没想到她被丢入了男人堆里,被百般羞辱,刚开始的时候姑墨忆求饶、喊救命、求他们放过她,到后来就放弃了,像死了一般的在那里待了几天后,就被一啸千山他们带来了这里。
一路上姑墨忆试图逃跑,可等来的还是折磨,比之前的还要恶劣一百倍,姑墨忆承受不了,在进入黑雾林的时候就疯疯癫癫了,于是姑墨忆就被抛弃了。一啸千山本来以为她会有点作用,谁想得到尽然是个废物。
“怎么,各位遇见了她?”一啸千山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姑墨忆不可能会一个人走出这个黑雾林的。
沧笙歌也疑惑不解,如果一啸千山没有撒慌,那么姑墨忆是怎么在疯癫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他们的,千恒低头看着沧笙歌,也明白她的思量,他也觉得奇怪,一啸千山的故事里有一点和姑墨忆讲的不符合,就是关于姑墨忆是怎么离开一啸千山一群人的,姑墨忆原话里说的是被人救出来的。而一啸千山却说是他们抛弃了姑墨忆,这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呢?可是一啸千山没必要为这种事撒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很显然沧笙歌也想到了这个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一时之间气氛很安静,谁也没说话,直到一声一响打断了短暂的平静,在场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能来半醉湖的人可不多,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看清走近的人意料之中的是月帝的人马,现在所有人都到齐,接下来的事就真的是各凭本事了!
但是谁都没注意到,面具人在看到月帝的人马时,露出来诡异的笑容,若沧笙歌当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面具人身上也就不会错过那一抹笑,或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可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也只是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