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年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了。温周我听说过,但不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其实不了解,就知道他学习一直拔尖,就是当班干部也不影响学习,还能当好老师助手。”童老师说,“咱市每年拔尖学生也不多,听他老师聊过。”
“他是全高能人才,我们几个相识的其实都差他那么一点,就都服他。”汪洋说。
“童老师,我舅舅是有那么点厉害,可他还是说人外有人,有的人某方面就比他强,汪叔叔,在你的专业领域我相信你比舅舅强,在我妈妈的领域妈妈比他强,舅舅说了,在他所在的领域他才敢说行。”宁宁笑笑地说,她的声音清脆明亮,说起舅舅是神色飞扬,宁宁本就长得漂亮,她现在是神情并茂地说着舅舅,眼睛更是闪着明亮的光华,微扬的嘴唇秀出优美的弧度,甚时可爱。
晓晴搂过她笑说:“知道天外有天就好,还不至于做了井底之蛙。”
宁宁听妈妈这样说就排开她怀抱:“宁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外有天,你看我可有自满过?”
“没有,这不就把夸你的话换了个表达方式就不行了。”晓晴摇摇头说:“你们三个再去玩会,有事叫你。”
“知道了,童明好可爱,我刚说童明眼睛里有太阳光,有太阳光就能生出花,他的眼里有花。他就说,“童明眼里有姐姐”,姐姐是花。还没有人把比花过,我自找的。”宁宁拉起童明说。
“分明是你欺负童明小,他的眼睛能像土地一样长花吗?能长花也就是看到的你。宁宁姐姐是长得好看,比花儿还好看。”洋洋也站起来拉着二人的手向童明房间走去。
听着三个孩子的打闹,晓晴笑说:“他们三个玩得跟亲姐弟似的,小时候我和温周就爱这么闹,这个洋洋夸人的水平赶上温周了,就是个人才,他升高中了就做童老师学生。”
“宁宁真是个好姐姐,洋洋肯学了,不像以前只会撒野不爱学习。这个转变是要归功宁宁的。”郑蕊听晓晴夸儿子就说。
“这个童明也是个小精灵,我怎么看着他们三个闹就真想要个孩子了。”李静眼睛里有雾了。
“你以前不是嫌有孩子太闹才不要的么,现在你们两口子事业有成了,要一个孩子,教育着他,陪着孩子长大,你会发现有孩子的生活丰富多彩,他们会闹腾出好多新鲜趣事,你和老秦的生活会有实质性改变。”明敏笑说。
“也许是到这个年龄才觉不闹吧,年他们闹着玩着,感觉蛮有情趣,不是烦燥。”李静感慨地说。
“那还不早点生个,你家老秦早就等着的吧。”明敏听她很有感触就乘热打铁说。
“他比我忙多了,生了后就只能我来带,不像你们还有公婆帮带。”
“听你这么说是舍不得把孩子交给保姆带了?自己要做全职太太?”郑蕊说。
“你和段老板二胎计划怎么样了?”李静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
“不会比你迟。”郑蕊看着段飞说。段飞用温存的眼光给予她回应。
“小洋,你呐,有孩子了吗?”老童听大家聊起孩子就没完没了,看汪洋只是听着就问。
“没有。不怕老师见笑,我已经离了。”汪洋听童老师这么问就说。
“我见过她,那时你们在谈恋爱,感觉你们很般配的,都优秀着。”老童说。
汪洋笑了笑说:“她人是优秀着,可能还要比我优秀。主要还是两个家庭的问题。我的亲人和她家的家人几乎没来往,她的生活习惯我父母看不上,她也看不上我父母生活习惯。我呐其实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即然我和她结婚了,待她的家人就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可两个家庭理念不同,导致纷争不断,最后就是我的家人看她不顺眼,她的家人看我不顺眼。本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结果成了两个家庭的事,总是争争吵吵地,到最后都不愿意见到彼此,因为怕吵。都这样了,只能分开,老师您有师母就是幸福,该敬师母一杯。”汪洋说。
“我的父母不掺和我们两口子生活,你老师的父母也不会主动问我们过得好与不好。如果我受老童委屈了去哭诉,保准被训的是他,本来是我想让他们教训老童的,可他们真训我还不行了。老童不论对错,能训他的只能是我,别人是不可以的!你师母我就不怕别人说我护短。记得多年前,有一次他和同事争吵,我正好去找老童,就不问青红皂白把对方给噎回去了;结果老童给人家道歉说“是我的错,别生气,我老婆就这样一个人,你把事儿说给她听让她训我肯定会唠叨个没完,但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我,谁说就会跟谁急。”我听他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从此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护短的人,家人是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地。这不耳根子清静了心也就静了。”明敏心直口快地说。
“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老童不认为你是胡闹,由他护着你,他人就不敢兴风作浪。他不护着你,认为你是头发长见识短,让他在同事面前失了面子,那问题就少不了。”晓晴听她说得痛快就笑说。
“那是,谁敢说我不好,老童准不会理睬他,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真是被宠坏了。”老童听她这么说就笑了,“少说点吧,大家都知道我们家你最厉害。”
“老师和师母还是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汪洋衷心赞叹。
“真还是家家经不同。晓晴,你和公婆处得很好了,刘云也是个孝子,应该没有家庭矛盾的问题,走到今天你就没想过原因吗?”李静问。
“咱们探讨家庭大家都没意见吧?如果大家觉得有涉隐私不方便说的可以不说。”晓晴看着大家说。
“温律师,刚听宁宁说到你和她爸爸离了,你并没有感觉难堪,所以我也就没向老师隐瞒自己婚姻状况,大家都是比较熟悉的了,谁觉得不想说就不说。”汪洋说。
“刚静问我想没想过原因,我怎么可能不想原因?我把这多年和他一起点点滴滴都过了一遍,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其实并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在变,我也在变,我记忆中还是那个温暖而又单纯的刘云,我不想他受到伤害,所以自己的辛苦与委屈都不跟他说,他看到的是我坚强的一面,不知道其实我也有软弱的时候。只不过他没看到而亦。”晓晴端起手中的酒杯说,她杯中的酒还多着,每次她只是轻抿着,感受着喜欢的酒味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