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你原谅我吗?”明敏问。
“没埋怨过,何来原谅。”晓晴淡淡地说。
“你真没埋怨过我?”
“你怎么做是遵循自己的道。婚姻家庭关系中夫妻一方不忠是违法,第三人明知对方已结婚而追求并同居生活,应受社会公德谴责。而现在人们似乎更乐意宽容而不是谴责,这说明什么问题?法律对第三者制裁有限,为维持婚姻关系继续存续,给予第三者财富与机会使其退出事例不少,第三者大有形成产业链状态,这又说明什么?你的态度只不过是一种普遍现象,如果只基于我是你的好友而致歉,那还真的没有必要。”
“晓晴你这是说我不遵守社会公德?赵蓉明知刘云已结婚还和他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还站在她一边?”
“更确切说他们同居着,就现在他周围的人来说都知道,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所做所为是违法的,但都保持沉默,我对此事不做评价,每个人都有他沉默的理由,宽容在此处不适用。”晓晴想及她所见所闻感觉人心真是很复杂。
“你其实质疑我道德价值观了。”明敏不由叹口气。
“这事我总要面对的,早知和晚知结果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时间不会倒流,没法验证,过去的已过去了,还纠结什么呐,我都放下了,你倒拾起来了。”晓晴拍拍她肩膀:“没必要想的事干嘛还要想。”
“不想了,想也没用。”明敏反手抱着她:“只要你相信我们从来都是好闺蜜就好。”
“这事就此打着,谁也别再提,也别再说。”晓晴认真地说。三人点点头,明敏想她以后真的不该再和赵蓉一起了,关于晓晴和刘云的事她肯定再不会和她说什么,赵蓉这人她以后也要远离才是,尽管赵蓉人脉广,为人八面玲珑的,她的确有吸引人与她交往的魅力,但明敏也知道,在赵蓉那儿她也是赵蓉人脉圈中一员,她赋予明敏的价值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她的价值就是富有同情心也说不准。明敏想及自己对她孩子的关爱,心中不由一颤。
郑蕊问李静:“是真没怨过吗?我听着晓晴也在质询明敏的处世准则呐。”
“明敏做的事,大多数人在做,是一种普遍现象,说明什么,人们伦理道德体系中还备有笑贫不笑娼的温床。”李静看她一脸沉重就逗她乐。
“为娼的就是交易,不以爱来遮脸,像这种用爱包装的男女关系我认为更可恶,你不爱了,要爱别人了,那就明说,离了不就成了,不说就这么鬼混着,找什么借口都不可原谅。”郑蕊恼火地说。
“你是浪漫天真派吗?结婚容易,离婚难,再说也不是你想离就能离得了的,得看对方是什么态度,社会上有不离耗死对方报复心理的人也不少,我相信晓晴会成全刘云,离婚让他去和那个女人过。问题是刘云那人要面子,人也不糊涂,他也会考虑是否能和那女人过一辈子。”李静看她一脸激愤,不由笑了说。
“不就是说他只考虑自己,考虑过晓晴吗?她无故成了别人茶余饭后闲资,凭什么。”郑蕊依旧为晓晴抱不平。
“这个事儿,我们站在晓晴闺蜜立场看,刘云还不会为私欲放弃家庭责任;如果是站在那个女人朋友立场看,男人做了就要有担当,不能让女人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现在的状况他应该是被两面指责着。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总要有取舍,如果选择简单,他就和晓晴离,那个女人的现状是不会轻易放弃他;如果想一辈子过,他和晓晴离了,就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况且还有宁宁那个小天使,漂亮聪明,我们都喜欢她,况且刘云是她爸,他总还要为孩子考虑的。”
“说到宁宁,真为这个小可爱揪心,刘云可是她敬仰的山。”郑蕊叹口气:“晓晴说得对,这事打着,我们局外人不掺和是最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以晓晴各方面条件来看,离开刘云她也能过得好。”
“这还用说?这几年还不都是晓晴养家、管家,我总觉得是她把刘云宠坏的,仗着晓晴宠他,做起事儿来都没有顾忌了。”
“所以说,被约束的男人说家是围城,想方设法在突围;有自由的男人认为可以信马由缰,只要心中还有家,总是要回归的。适度是个很妙的词,抓着它,谁都能给自己找到辩解的借口。”李静感慨道:“总之,自己的路得自己走,我们都说自己能守着本心,可事实就是我们都会深受周围大、小环境和周围人们品格、行为和思想影响,晓晴对明敏的态度就说明她知道自己不能对明敏要求太高,如果是你和我,那个女人和刘云也不敢让我们知道,因为明白得很,我们不会包容他们这种行径。”
“你是说我们的是非观导致眼晴里容不得砂子,不够圆滑。”
“这么说吧,我们都是以同理心去看待这件事,我们三人都会设想自己是晓晴,怎么样做才是对的。我们的行动就是我们选择的结果。你刚才就忿忿地说离呐。”李静拍拍她肩膀:“再仔细想想,郑老板。”
刘云接到公司停工决定后通知小陈、小赵、老管做准备,项目办租的房子就由房主看管,需要带回的都装车带回。老李前一天就带监理办的人撤回了,说是总部来考核了,打电话知会了刘云,也没到项目办来,老钟抱怨了一番,因没有老李的签字,他的这季度款项没拿到,就直说年儿也不好过,民工们发不下来工资可能要闹,如果因此给项目造成不好影响他也没办法。赵蓉更是说温晓晴就是个祸害,老李见了她一次,她来了一趟项目办就事儿不断,是成心搅局的祸害。刘云也不说什么,他自己也清楚,晓晴没这么大能量,什么她都左右不了。按规定是该停工了,他只是有点不解,钟总上次他找时还不允许,只是过了没几天就亲自下了停工令,这让他心中有隐隐不安。
“回到市里后,我们怎么办,还能天天在一起吗?”赵蓉边帮他收拾东西边问。
“你希望是怎么样的?”刘云看着她问。
“我当然是要你天天陪着我,你沾那个温晓晴就晦气,我会心疼哦。”
“我回到家了,怎么可能天天陪你。”
“你来我家住啊,我就不信她知道你天天和我在一起还无动于衷。”
“那你希望她有什么表现。”
“让她知难而退,自动离婚,她的男人天天和别的女人如胶似漆地恩爱,她还能忍我就服她。”
“你如何服她?”刘云看定她问。
“我只要你不要家,行吧。”赵蓉放下手中东西抱着他:“你的怀抱就是我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