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让民工们去政府讨工程款了,这工程你回款最快的,还做这事,那其他单位的还不被气疯了。”
“话不能这么说,是他们不给钱,民工们要生活、过年,辛苦一年颗粒无收能行吗?”
“话怎么说都行,如果不是你叔,你欠也只能欠最后一次的,还能全算一起?你这一闹不就等于都要回来了。”
“今年我把这烂尾工程转给一家小公司了,后面的事儿由他们去闹腾吧,看那个李总监能把我怎么样。”
“那个李总监不是个善茬,你得当心点。”赵蓉说。
“那个开车的老管和他背后的人也不善,不然我去年就把工程干完了。”
“老管吗?这还没看出来,要不要修理下他。”
“我堂叔不让动,让我抽身走就成。”
“你准备让刘云怎么去你公司。”
“这要看他是什么态度,如果待遇好就走,他离职就成,如果不愿意,他就得担点臊。”钟震中转身搂着她:“他不是不和你结婚吗?那就逼他离逼他结。”
“不仅仅是因为我吧,最重要的是你需要他。”赵蓉拨弄着他的衣领说。
“最受益的人是你!”钟震中站起身:“我早点走,刘云应该不放心你和我单处太久,他还是在意你的,会吃醋的男人就是真爱了。”
“你还会关心他的感受了?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
“他铁定得跟着我了。”钟震中挥挥手走了,赵蓉看他离开,细思他所说的话,感觉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留着刘云,至于他的工作,就算失去现在的也无妨,至于她和刘云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只是没有人明面说而亦,也就是捅破层纸的问题,她赵蓉阅男人多了,还怕被人骂骚货了?刘云面子薄,就因为面子薄,这层纸破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细想还觉得钟震中说的是对的,最受益的人还是她赵蓉,就是不知道钟震中最近给刘云下了什么料,让他有点反常了。
刘云回来时脸色不好,她想应该是被两老不死的训斥了吧,因为听刘云说他的父母自打他结婚后对温晓晴就比刘云好,她也知道老两口讨厌她没少在刘云面前说难听的话,所以她心中是没有一点敬意,尽管刘云待她的家人很好。
“又给你气受了?现在的老人家也就只会欺负好人。”赵蓉抱着他温存地说。
“大过年的也让人心情不好,真是的。”刘云也还在生父母的气,就顺口说。
“以后少去少受气,你还有我呐,有我幸福就在。”赵蓉把脸贴上他胸:“上次你送女儿去我父母家,我们庄子上的人都夸你一表人才呐,父母也觉得很有面子,希望我们结婚呐。”
“我说过不结婚。”刘云听她说到结婚就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结婚就会上火。
“老人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他们又不知道你还没离婚,你看起来挺年青的,没感觉到吗?”赵蓉也不生气,就自顾自地说。
“就你说话讨人喜欢。”刘云平了下气,坐下说:“老钟走了?”
“刚起来菜也没吃几口,他堂叔就叫他回老家,就走了。”赵蓉看着他说:“你不给你们钟总去拜年吗?”
“现在不兴这个,上班了去办公室办就行。”刘云说。
“你最近事儿都顺着吧,没人找你的岔吧。”赵蓉亲了亲他问。
“单位上倒没人找,就温晓晴可恶。”刘云没好气地说。
“她怎么了?”赵蓉瞪大眼问。
“她竟然找单位领导了,说我作风有问题,应该受党纪党规处分,不然就告我和你重婚。”刘云气恼地说,钟总找他谈话时,说晓晴找单位了,是他接待的,自己还有点不信,想依晓晴的个性会和他离婚但还不至于到单位闹事。但老钟也不至于骗他,就是代表组织跟他谈话,让处理好自己的生活问题,不要因生活问题牵连更多。他听老钟很不愉快,又想及回来后同事们都对他是敬而远之,没有了以前的亲近,就生气,觉得这应该都是温晓晴做的事,只有她才见不得他好,赵蓉顾忌名声,只有掩的份,不会张扬,再说重婚了,她也一样要担责。知面知人不知心,这是他第一次对晓晴有了戒心。
“按理说不应该啊,她看在多年夫妻情份上也不至于非让你蹲大牢吧,但老钟总也不会说谎,看来是我们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赵蓉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钟震中下的料还真有味,就安慰刘云说。
“我爸妈还不知道温晓晴做的这事,就会一个劲帮她说话,就好似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似的,也不想想谁才是他们亲生的。”刘云听赵蓉这么说,就抱怨起来。
“亲爱地,别生气了,老人家不是还不知道吗?让他们知道了,也就理解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了,人么,不在大事大非面前看怎么能了解透呐。不想这此不开心的事了,你为了我和孩子也要开开心心地,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你背负着我们三个人的幸福呐,伟大吧。”赵蓉逗他乐。
刘云听赵蓉这么说就搂着她说:“也是,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大不了我不在单位干了,此外不留爷还没留爷处了。”
“这才是大老爷门风度。跟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生什么气。”赵蓉双手握着他的手:“她不把你当宝,我当。你为了她都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为了你不为难就这么不明不白过着,她倒好,还上劲了,就让她演独角戏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你的风情万种让我着迷,你的万种柔情让我痴心。”刘云搂紧了她说:“我爱的人应该是你。”
“那就让我们长长久久,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比她早遇到你,我一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去让别的女人安慰,因为你只能是我的,我是你的唯一,你也是我的唯一。”赵蓉听他这么温情地说,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唱合着说,她觉得这如果这叫演戏的话,那他们现在算是倾情演绎吧。
“让老钟和钟总说说,这事先压下,过完年了我们就准备上工地。”
“这事儿你们钟总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你不怕她再有过激行动?”赵蓉听他这么说,就提出自己疑问。
“你不是怀孕吗?我们现在还得稳定,等孩子出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