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让你这么不高兴了?”晓晴看宁宁真的一脸不高兴就问。
“还不是爸爸,我给你看看你写的协议,他签字了。”宁宁放下手中东西去把刘宁交给她带回的协议放在晓晴面前。
“签字了。这本就是要签字的,为这个不高兴?”晓晴看了一眼说。
“你看看日期,他写错了,我让他改,他说让你自己改。”宁宁用脚尖踢着椅子说。
“这个事儿啊,没有必要改了。”晓晴看了看签订的日期说。
“为什么不改?他分明就是故意地,为什么啊?”宁宁盯着晓晴问,“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爸爸手里的没改,妈妈自个改这个没意义。”晓晴看看时间说:“这个日期对你爸来说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
“你爸不傻,这个对妈妈有什么效果就对那个女人也有相同效果。”
“那个女人拿到了就能和爸爸结婚了,妈妈可是离婚了。我看很不同。”
“结婚和离婚相较于重婚就不是大问题。你爸应该是不放心重婚事宜吧。”
“只有这个协议还没办手续算吗?”
“这个离婚协议是核心,它是真实的,剩下的就是办手续事。你爸没说什么时候办手续?”晓晴问。
“这个他没说,我看他很着急要用这个,爷爷奶奶让他等你回来,他都不听,一定要我取来给他,也是嘴快了,没管着就说你早把协议拟好等他签字呐。他想都不用想就让我取来。”宁宁看了晓晴一眼说,“你如果不高兴了就骂我吧,我保证不生你的气。”
“这本就是要签的,你不给他,我也会给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想要的时间就给他好了,他是你爸,曾经我们是一家,还为这个生气?”晓晴抱着她亲亲粉嫩的脸蛋说。
“我就是生气他那么急不可耐地干嘛,还凶我,好似我做错了什么似的。”宁宁也抱着亲亲妈妈的脸颊。
“看看,他真诚了你倒计较起来了,难道他隐藏真实想法,表演一番你就开心了?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晓晴奇怪这个孩子怎么现在会这么想。
“这不就是情感作祟么,我就忽视着他真的很想离的这个现实,希望能峰回路转。”宁宁歪头看着她说。
“感性一点也好啊,是不是尝到了受伤的滋味?”晓晴看她一脸忿忿的样说。
“是真好,我和好同学差点开架,我就不明白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就是个火药筒,谁碰到谁倒霉。”宁宁想及她和同学僵持事就生气。
“情绪是魔鬼,你招惹这魔鬼了还能不闹腾?”
“我后来告诉自己说,下回如果有这种坏心情了,一定找没人的地方发火,把火灭了再说。免得还要找人家道歉,自己也觉得难堪。”
“吃一堑长一智,学得倒快。你最近学的咋样。”晓晴问。
“好着呐,去A市了学习一准不会落下,他们不也是看我还是可造之才才答应我转去的么。”宁宁笑说。
“那是,我们家宁宁就是聪明。别耍小牛脾气会更好。”晓晴看她转到这话题就开心了,也真心觉得这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某人他听不到我分享的快乐了。以后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他过他的幸福生活,我们过我们的快乐日子。谁都好好地。”宁宁说完就哼着歌装以属于她的物品。
“最后的篱笆都拆了,怎么还惦记着呐,现在该是采花田野间,悠然见南山了。”
“嗯嗯,没有了羁绊,南山就不远。”宁宁听妈妈这么说就应和说,说完依旧唱着歌,晓晴听她哼唱的是《作曲家》就想,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看到的这么单纯,她已长大了,但在晓晴心目中,宁宁无论多大,总还是她的孩子。想着,她的脸上充满慈祥笑容。
明敏记着郑蕊的请求,但她不知道怎么和老童说,结婚这多年,她没向老童提出过碰触他底线的事儿,这次还就得试试水,郑蕊也不是常开口的人,偶尔要求一下,她还真不好推辞。这天吃饭时她看老童心情好就说:“童老师,您是不是最近春风得意着,这小调哼着很惬意呐。”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就是最惬意的事吗?还要什么。“
“我怎么听说你那得意学生汪什么来着,回来了。”明敏看着他说。
“汪洋,小洋子好歹叫了你三年师母,你竟连人家名字都没记着。”老童摇摇头说。
“老了,记忆力不好了。”明敏笑说。
“无事献殷勤的下句是怎么说来着?”童老师问她。
“有事才献殷勤,是不是想问我有什么事儿吧?”明敏笑笑地对他说。
“什么事就说吧,你这么多开场白浪费时间。”老童说。
“我的好闺蜜郑蕊,你记得吧?”明敏看了他一眼说。
“记得,上次你们四闺蜜不是在家聚了吗。”老童说。
“她不就是做生意的嘛,她的圈子基本也是做生意的,都知道汪洋这个经济大腕是您童老师得意门生,现在又回到老家来了,就想多向他请教有关经济方面的问题。”明敏慢吞吞地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经济顾问这个身份吧。”老童听她说完就说,“想通过我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
“还有人早找你了?你怎么答复地?”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老童说。
“大家都与时俱进着呐,你还墨守成规?”明敏嘟囔着说。
“与时俱进也要看是与什么俱进的,我守的是底线不是成规。”老童说。
“别激动,你想想啊,他是研究经济的,本地的经济态势如何光靠政府提供的数据也不行啊,要脚踏实地,接地气才能收集到最详实资料,接地气最好办法不就是跟这些商人们面对面座谈吗?听听他们的真正心声,顺便向他请教学习,这和托关系办事儿是两码子事,这个是双赢的与时俱进吧。”明敏轻轻地说。
“真就这么简单?”老童问。他还不想和老婆在家展开辩论,就算争出个对错也是双输不会双赢。
“找你的人不是一、二个了吧,我们请小洋子开个讲座,郑蕊他们商会组织,如果不行,就请会长去和市里交涉,请市里派经济顾问举行个小规模讲座或座谈会什么的,这总不违反你坚守的原则吧。”明敏说。
“你倒想得细,开个讲座也不是不可。我跟小洋子商量下。”老童说。
“真的?”明敏开心地说。
“这套说辞谁教你的?”老童问。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教我的?还是你比较了解我。”明敏看了他一眼,“李静教的。”
“就老秦的夫人?”老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