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如芸还是上场了,因为皇帝发话了。
秦如芸还是不了解京城一些事情的做派,秦如霜坚决让秦如芸上场,是得了皇帝的默许的。毕竟他肯定想要提前看看,要入宫的这位秦五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如芸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她拿了一柄表演用的软剑,回想着自己学过的唯一一套剑法。
铮——古琴声音响起,秦如霜的芊芊玉手在琴弦上轻拢慢捻,顿时,厚重的音色构成了一段充满史诗意味的乐章。听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征战杀伐的画卷。
秦如霜的琴艺确实不错,谱出了战歌的几分意境。
秦如芸听到琴音后也动了。她没有提前排练过,只能跟着音乐一板一眼地练剑招,按照耳边听到的音乐节奏调整身法,努力飘来飘去,转来转去,虽然毫无舞蹈的艺术性,也无武术的力量感,但是视觉效果非常灵动美奂。
很快,一曲就结束了,秦如芸收剑直立,等待着观众的响应。
“不错。”皇帝鼓了鼓掌,给出了正面的评价。秦如霜琴技高明自不必提,秦如芸的表现也超过想象。
“霜儿,芸儿,你们两个过来。”太后和蔼地挥了挥手,招她们上前。
秦如芸其实不是很想上前,那样又得行礼了。说实话,她对古代礼仪学没有一点研究,完全不知道这种场合应该做什么。
好在这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太后叫她们过去完全是客套一番,然后给赏赐的。
“你们刚刚的表演很是精彩,霜儿的琴艺又上一层,芸儿的剑舞也是出人意表。你们做得这么好,哀家该给你们些赏赐。不知你们有什么想要的?”
秦如芸神色一肃,完全没有再推脱一番,直截了当地说道:“回太后,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不过能不能只和您一个人说呀?”
到目前为止,让她入宫或者让她嫁给太子都是内部消息,并没有公诸于世,所以秦如芸想采取私下处理的方式,否则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皇帝为了自己的“一言九鼎”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了。
太后今天过生日,心情畅快,直接答应了秦如芸这个有点出格的要求:“那你就过来,偷偷地跟我说。”
秦如芸也不客气,直接附身到太后右侧,贴近太后的耳朵说道:“我不想要进宫,请您收回让我入宫的懿旨。”
太后诧异地看了秦如芸一眼。她没想到会是这种要求。
以秦如芸一个太师府庶女的身份,又无母族撑腰,十有八九是要给人做妾的。入宫为妃算是天大的机缘,没想到她竟然看不上。
太后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反过来和秦如芸咬耳朵道:“那你是想嫁给太子?”
秦如芸见太后没有生气,更加肆无忌惮了,马上回复她道:“我也不想嫁给太子。我的婚姻大事可以由师父做主,他已经为我相看好人家了。”
对不起师父,又要拉您出来当挡箭牌了。
秦如芸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一日不单身,麻烦就会接踵而至。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思想太坑爹了,还好自己有个师父,不然的话,太师府非得给她找各种亲事来烦人。
太后本来不理解秦如芸连皇帝和太子都不想嫁的心理,听到她说师父才释然了。
“好,我答应你收回成命。不过等到宫宴结束,你要帮我看一个病人。”
“没问题!乐意之至。”
秦如芸没想到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太后是如此的好说话。她了结了这几天来的心事,愉快地退到台下。
徒留这一大帮人,眼睁睁看着太后和她说了半天悄悄话,却完全猜不到说了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