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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进去后他叫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们了,玉玉文文哥哥回来了,快出来啊。”原来妹妹叫郝玉,弟弟叫明堂。

也许是他从小就没离开过家,也许是他太想家了,又也许是他因为有楚雪和钱潇在,总之,他一脸开心的喊着,和前面截然不同。

这时跑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不用说就是弟弟明堂了。男孩跑到蒙香跟前开心地说道:“蒙香,你可想死我了,妈妈要是答应,我都到城里找你去了,爸爸不允许,我也没钱。”说着露出无奈的表情,拉住哥哥的手,看了一眼楚雪和钱潇,不说话了。

钱潇从进到蒙香家里就一直慈眉善目的,像是换了个人,见明堂看她,急忙拿出袋子里的香蕉扯下一个地给小孩说:“你叫明堂吧,吃香蕉,这是你哥哥给你买的。”正说着,里面又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出了门弯下腰提起了鞋,看得出她在床上,听到哥哥叫才下床跑出来的。

出了门叫道:“哥哥,你回来了。”说完看着楚雪和钱潇,腼腆的笑着。两个小孩的衣服都很旧,却洗的干干净净的。弟弟的都洗的有些泛白,有可能是蒙香穿过的。

钱潇又扯下一根香蕉,走过去递给她和蔼的说:“玉玉,姐姐知道你,快吃香蕉。”

小孩接住香蕉说道:“谢谢姐姐!”却没有吃。

这时里面慢慢的走出一个消瘦的妇女,蒙香看到后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妈妈,您又病了吗?”

那妇女没回答他,只见楚雪和钱潇后急忙说道:“小香,快把客人请进去啊,怎么让阿姨站在外面。”说着迎上来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让楚雪和钱潇进去。

蒙香这时也叫道:“姐姐姐姐快里面请,我给你们泡我妈妈种的茶。”

楚雪和钱潇与蒙香的互相谦让着进了屋,两个小孩跟在哥哥屁股后面一起去了厨房。进了屋才看到床上铺着一床未缝完的被子,原来刚才玉玉是帮在缝被子。

蒙香说道:“天冷了。给小香缝一床被子,过几天让他爸给送去,结果今天他就回来了,正好,等一下让玉玉缝好了,他自己带去。”说着把被子边卷了卷,自己坐在了床边,因为只有两个椅子,楚雪和钱潇一坐,就没了地方。

钱潇这时说道:“嫂子啊,我们是在超市里和小香认识的,因为小孩很单纯,就经常去他那里买东西,一来二去就熟了,前几天听小孩说想回家看看你,今天赶巧我们来这里办些事,就顺路把小香带了回来,等会如果他不走,就留下吧,如果走,就再把他带回去,很方便的。”小香妈妈赶紧附和着说:“哦,原来是这样,太麻烦你们了。”

楚雪知道钱潇说这些的用意,因为她也看出小香妈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也难怪,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一样。

小香端着一壶茶,两个杯子走了进来,放下后给楚雪和钱潇各倒了一杯,双手分别递给她俩,弟弟和妹妹也都进来了。妈妈说道:“你们三个,应该叫两个姐姐为阿姨,不能叫姐姐,人家比你们大多了,改过来,啊。”

楚雪说:“叫什么都行,姐姐还显得我俩年轻些。”

小香妈妈说:“小孩小,不懂事,在城里还麻烦您二位多照顾一点,他爸经常不在家,我身体又不好,哎要不,小孩现在应该在学校里。”顿了顿接着又说:“小香,快谢谢两个阿姨。”

小香刚说了声谢谢,玉玉和文文也来谢过楚雪和钱潇。弄得楚雪和钱潇都不好意思了。三个小孩看起来都很懂事,只是家里经济不好,楚雪暗暗想,以后有机会一定帮帮这家人,其实她不知道,侠女钱潇此刻也有同样的想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因为她俩有相近之处,所以无比投缘,二十多年了,两人从未吵过架,相反越来越相知,越来越默契,远远超出朋友这一范畴,甚至比姐妹还近一些,这是什么?这可能就是发小加同学加朋友加闺蜜的结合体,钱潇所总结出的两个字,四声的伙儿。

这时小香妈招呼着让玉玉去做饭,楚雪赶紧制止道:“嫂子,不用了,我们回去还有事,不能耽误太多时间的,等一下就得走。”

钱潇也附和着说是。文文调皮着说:“阿姨啊,我姐姐做的饭可好吃了,我每次都吃这么一大碗。”说着还在自己身前伸直两只胳膊画了一个圆,还嫌不够大,踮起了脚。

楚雪笑着说道:“好,下次阿姨来了,一定吃你姐姐做的饭,好不好?”

几个小孩都有些失望地看着楚雪和钱潇,还是小香懂事,立即说道:“是的,妈妈,姐姐很忙的,我也是,一会就要跟姐姐回去上班。”说着摸了摸头,自言自语地说:“是阿姨,又叫成姐姐了。”

说完,把身上的一千多块钱拿出来,递给他妈妈说:“妈,这是我的工资,我留给您,您买些好点的药,也给您和妹妹弟弟买点好吃的,下个月,我发了工资,再回来吧。”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孩明显很不自在,以前可能没说过假话,现在又有两个知情人在跟前。

楚雪怕小孩露陷,急忙帮着说道:“对,下个月等发了工资再回来,下次记得给弟弟妹妹买几件新衣服。”

小香妈接过小香递过来的钱,眼里有闪光的东西划过。

小孩长大了,能给家里拿来钱,为自己与小孩而感动,心里是复杂的。语言与文字此刻都显无力,就留给您的情怀吧,您有多柔情,它就有多感动,是,是小孩。别问有什么成就,小孩的成长,不就是最大的成就吗?

小香从里面抽出两百块钱,递给小香说:“这钱你留一点,自己买东西,吃的,穿的,在外面别苦了自己。”

小香接过钱,又取出一张对说:“我一百就够了,都用不完。”说着,硬塞给妈妈一百。

小香又说:“妈妈,这些水果是阿姨买给您和妹妹的,下次我也给您买。”小孩可能再不想撒谎,就说了句实话,虽然钱潇提醒他说是他自己买的。现在,小孩自然了许多。

告别了小香妈妈,楚雪和钱潇,小香三人一起开始往泗水走。出了村楚雪从反光镜里看到小香明显脸上有一丝惆怅和担心,就说到:“小香,是不是担心工作,担心下个月没工资回去看妈妈吗?”

小香还没说话,钱潇先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两个阿姨在,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在有几个人我也给你安排了,诶,要不你让楚雪阿姨,给你在局弄个当当怎么样。”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楚雪说道:“你又来了,刚才在小香家,不是很好嘛,你怎么一出来,就变脸了。”

钱潇说:“刚才我怕吓到小香妈,不让小香跟我们走了,咱要以大局为重嘛,嘿嘿。”

楚雪说:“说正事,我们能让小香去纸上写的地方上班吗?我怎么不是很放心。”

钱潇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道:“对,我也不放心,首先,仅凭一面之词和一张白纸,就把小孩交出去,太不负责任,其次那家伙,一听见警笛声,就跑了,很让人怀疑,怕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坏人,我得派手下好好去调查一下。”

说完看了看楚雪又说道:“这是我的看法,不过不知足下有何高见,还是先说说吧,别放在肚子里。”

小香一直听着没说话,这时却说道:“我放心那个哥哥,我相信他不会把我交给坏人的。”小孩说这些话时充满自信,不容置疑的样子有点感染楚雪。接着小孩又有些惆怅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人家嫌我不够年龄,不要我。”说着低下了头。

楚雪说:“年龄不是问题,有你钱潇阿姨呢。我也倒没怀疑他,只是感觉太轻率了,至少我们去看看吧。”

这时,钱潇看再不适合开玩笑了,就说到:“我相信他,如果只是怀疑他介绍工作的问题,我们不用去看,但如果说他听到警笛跑了,原因有几种,要看是什么,一他有案子,或在逃;二他是军人,有使命或纪律限制;三就是人家低调,不愿抛头露面。这些我得问问你,你倾向于是哪一种。”

说完钱潇把问题抛给了楚雪,楚雪说道:“我不相信他是第一种。”

钱潇问:“为什么?”

楚雪说:“直觉,和第一印象。”

钱潇说:“对于他,你还相信第一印象吗?我是不敢相信了,前后反差太大,让人怀疑自己。”钱潇这么一说,楚雪真不敢说了,前后一联系,验证了自己的直觉,不是准的。

钱潇又说道:“不过,我还是要看看他去,因为我感觉那家伙闯入到……”钱潇不说了。

楚雪急忙问道:“他闯入什么了,你快说啊。”说着楚雪无意中露出急切的表情,看着钱潇。

钱潇故作凝重的叹了口气问道:“你真想知道吗?”

楚雪说:“对,你快说。”

钱潇说:“那你答应我不许急,我就告诉你。”

楚雪说:“好。我不急,我急得什么啊!你说吧。”

谁知钱潇说:“不行,这里不能说,得下去说。”说着她靠边停下了车,自己先走了下去,又向楚雪挥挥手,让楚雪下车。她越是这样,楚雪越急,就赶紧跟了下去。钱潇又向路边草丛里走去,楚雪也就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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