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穿好衣服后,随柳长天来到中厅。
“老夫要多谢谢仇公子啊!这些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请仇公子不要推辞。”柳长天说话时,二娃拿着礼品来到仇瑜面前。
仇瑜见此,忙起身谢道:“丞相客气了,草民只是偶然发现小姐的,真正救小姐的是这位大夫,还请丞相多多嘉奖这位大夫才是。这礼太重,草民万万不敢收。”
“他!”柳长天看了一眼下方的柳景意说:“他,我自然是会有奖赏的,这礼是给仇公子的,另外老夫还有一事须得仇公子去办。”
“丞相尽管吩咐。”
“小女受伤一事还请仇公子保密,关于这件事,老夫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
“此事本当如此!”
“所以这礼,仇公子应当收下。”
仇瑜见推辞不掉,便只好双手接过二娃手里的礼,拜谢道:“谢丞相美意。”
“那老夫也不打搅仇公子了,告辞。”
“草民送丞相出去。”
仇瑜将柳长天一行人送出府,直到他们上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府。
马车上,柳夭夭看着柳长天坐着闭目养神不说话,心里紧张的很。以往她惹了祸,柳长天都会将她大骂一顿,然后罚抄书或者把她关在院里不让出来。
但这一次他除了方才在仇府说了一句话后,就再也没和她说话,这让她很不适应。总觉得此刻的柳长天更恐怖,她可能有麻烦了。
她看着对面的柳景意,发现她这个二哥还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大哥一样死板。
当柳夭夭坐着马车大大方方的回柳府时,将军府的金若玉此刻真的是坐立难安。
他猫着身子看着杨天福在府门口和几个府兵闲谈,看上去还很开心的样子。
他过去走到他们面前,咳嗽了一声。几人看到是他来了,行礼道:“少爷。”
“嗯,我爹是让你们来守门可不是让你们聊天的,都在干什么呢?还想不想混了。”
几人见以前整天不务正业的少爷突然训斥他们,便笑着说:“少爷,今儿怎么这么严肃?可是将军又罚您了?”
“是不是将军又不让您出去玩了?”
“这次是禁足几天?要不要小的给您找些新鲜玩意来给您解解闷?”
几个府兵的话让金若玉脸上有些挂不住,挺着胸膛冷着脸说:“这是你们这些下人该过问的事吗?守好你们的门。”
几人见金若玉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生怕惹恼了这小祖宗自己不好过,齐声回答:“是,小的知晓了。”
他看着杨天福说:“你,跟本少爷来。”
“是,少爷。”
金若玉带着杨天福来到假山深处,见四下无人,问道:“我问你,昨日你把那人伤的重吗?”
杨天福疑惑的问:“那人,哪人?”
“就是在柳子巷里和你过招的那小子。”
“噢!少爷你说的是他啊,少爷您放心,小的昨日绝对没有手下留情。只是可惜,让那小子给逃了。否则,我一定叫他知道得罪您的后果。”
“那我问你啊,你说他会死吗?”
“这个嘛,要是那小子逃了,运气好,被人救了,那就死不了。要是运气不好,那就是必死无疑了。不过,少爷您放心,就算他没死,下次见到了,小的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金若玉听了,想起昨夜那人抓住他说若是柳子虚有半点闪失,就让他血溅将军府。“可千万不要死啊!”
杨天福没听见金若玉说的那句话,便问:“少爷,您在说什么呢?小的没听清。”
金若玉慌张的说:“没有,没你事了,赶紧去守门吧!”
杨天福看金若玉脸色不太好,又问:“少爷,您真的没事?”
金若玉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不是说了没事吗?快去守门,可别叫什么歹人进了将军府,不然我和爹颜面何存?”
“是,小的告退。”
杨天福走后,金若玉双手合十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他可千万别死啊!千万别死啊!”
让金若玉如此害怕不仅是因为内心觉得柳夭夭真的死了,他会愧疚。还因为昨夜柳景邕潜入将军府,趁守卫不备,溜进金若玉的房间,问他柳夭夭的下落,还警告他如果柳夭夭有什么闪失,他不会放过金若玉。